第二章:久远乡音9

  青山在这几天来我家第一件亊是,先把物理力学中遇到的疑题和名词解释,量的单位等作业单交给妈妈,然后再把文学中的疑点单子交给爸爸,毕恭敬的给二位老师深鞠一躬。

  做完以上之后,走到我面前说几句知心话后,主动坐在他往日坐的那把椅子上,看看我和爸妈点点头,接着往下讲昨天没讲完的题目,他又接着说:

  “西院的乔喜贵夫妻俩,总觉得大哥不该代他们受此磨难,大哥乔喜春在村公所做通信员,每天虽说累些,但没有任何风险,他没有社会义务,因为他的视力太差,下不了田,看不清苗与草。

  乔喜贵夫妻俩想想大哥的这些好处,两人就落泪,半年多他夫妻二人,每天都是在以泪洗面,和这种糟糕的思绪中度日……

  在说乔喜春,在他和同伴们还没有撤出时,他看不见周围一切,硝烟、灰尘粉沫遮天避日,喊几声,没人答应,只能听到爆炸声,和从天空中炮弹滑动空气的尖叫声,他没了主意,想是大家把他扔下了吧?

  乔喜春摸着,从几块石头后面向西南方向摸着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碰到人家就找口吃的,找不着吃的就在野地里,找些能吃的东西充饥。受到过语言不通的难处,曾多次遭到过异国他乡百姓的残暴!身上伤痕累累,战乱年代的在战国百姓,情绪时刻都在焦躁中、忿怒中,对陌生人时刻保持敌对状态!当你不及时拿出证件,免不了要接受对方拳脚!

  乔喜春把护照(就是简单的一张牛皮纸介绍信)腰里证件不能丢,那也是命根子,有证件的中国人在朝鲜,这就没人说你是坏人,乔喜春就这样和中国入朝民工志愿队,失去联系,他分不出是哪年哪月,

  那时中朝边境江面有几处通道,便于物资弹药流通,当他到可通行地方中方负责人把他接到接待处,检查一下他的证件后告诉他说:‘中国民工已经全部撤出二个月,你现在才回来,有没有其它原因?’

  乔喜春那时的外表形象,已经不堪入目,头发五个月没理,脸上皮肤和胡子全是黑色,衣服勉强遮丑,但证件还在。负责人检查完证件,把他送到通往家乡方面火车上,这算摸到回家路的第一步,踏入国门。

  乔喜春出了火车站,一路往西南方向摸着,大约又走了二十多天,终于找到了自己家屯子,进屯时已是二更天。

  他没有直接叫门,趴在后窗下听着,二弟和媳妇正在烧香祈祷,乔喜春想,坏了!家里认为我已经不在人世,我要直接敲门,怕要吓着他们。

  他在后院想了一会儿,他绕到东厢房南三间他大伯乔勤窗下,他知道他大伯大娘胆子大,家里除三个光棍弟弟,并没年轻女人不会吓着他们。

  乔喜春轻扣窗棂,小声说:‘大伯,我是喜春啊,开开门让我进屋说话吧。’大老爷子开门一看,果然是他们日夜思念的大侄子,头发已经**个月没剪,衣服是从边境收容站换的一套不合体旧军装,脏的不堪入目。

  乔喜春和大娘说:‘我饿坏了大娘,给弄点吃的,然后给我把头剃一下。’他边吃着,边说着这几月来的遭遇,此时他大伯已穿好衣服,去了上房去告诉大家好消息。

  天将黑下来,爸爸正在和乔喜贵老爹乔俭二老爷子,在外屋炕说着世面上的传闻,乔希贵和媳妇刚给大哥棂牌上完香,又摆上一些供品,也回到外间和二老爷子,爸爸坐下说话。

  不多时,大老爷子乔勤推门进屋,坐在炕头上,慢慢地告诉大家说:‘别愁了,老大回来了,他怕吓着大家在我屋里正和他大娘说话呢……’

  在以后岁月里这位受一家人尊敬的乔喜春,在这家中就成了顶梁柱,决策人,弟弟、弟妹决定在大哥在世让他享受家中最高待遇,永远不离弃大哥,他们的诺言维持到现在,咱天天能见到在街道上散步老人乔喜春,是死里逃生般,从硝烟弥漫的朝鲜战场摸到国门和自己家门。

  刚刚恢复两年生产的东北大地的农村,经济上在抗美援朝过后又捉襟见肘。农村的农民又开始踏上大生产之路……

  那天青山讲到这里时,爸爸放下手中笔说:“到这吧青山,今天不错,有用的说出不少,以后更要多練嘴上功夫,也就是大众承认的口才!我这里没你事了,和你姐去再探讨你们天地吧!”

  每天都是这样,爸爸给我们情感交流时间,他不了解我和青山已进入姐弟状态不能自跋,我与青山之间的关系,估计今生永远要牢固在姐弟情缘中,虽然哪天我都在努力改善,但未见成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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