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久远乡音1

  滴酒不沾的司马青山,昨日晚餐和朋友多喝了几口,他觉得天旋地转的趴在桌子上没能起來,一顿久违的中秋大餐也没能享用完,被四名社员给抬回家。

  我想去看看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清醒过来,有没有什么危险!可一想到刘欢梓那一瞬间眼神,让我的心一缩,她现在一定在青山身边,我又怯步了!

  妈妈在食堂吃完饭回家时说:“青竹啊!你没和青山在一起吗?他喝多了被抬回家时你不在吗?我四周看了一圈,沒找你的影子,你是不是没吃饭就回來了,唉!你们怎么了?是吵架了吗!”

  面对妈妈的问话,我无从回答,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要说清楚才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吧!没办法,把心里不悦,毫无保留的告诉妈妈,也好免去妈妈的牵挂……

  我把那一切都如实的说完,妈妈又笑着说:“青竹啊!你不必心胸这般狭窄,无论青山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权利,他有权选择任何人,咱无权干涉,青山为你的付出够多了,你还想要他怎样?

  他才十七岁,根本不可能决定婚姻上的一切,况且他的志向暂时根本沒有那方面心思,都是朋友,坐在一起喝杯酒又有哪些不对,青竹哇!千万不可这样对朋友朝三暮四的,马上过去看看!”

  我不情愿的挪动双脚來到司马家,司马青山还在睡着,刘欢梓逢场作戏真是老手,她从炕上下來笑着说:“哎!青竹姐!我正想您呢!您就來了!真是心有灵犀呵!你看,青山哥就喝三口酒,就醉成这样,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唉!欢子!你们喝的酒是从哪买的?是不是酒精兑的?”

  “不可能的,别人都是喝的这个,谁都没出现这种症状啊!我一直在场啊!

  别人都比他喝的多呀!都没事啊!不信您去问问宝田哥,晨路哥,罗丰军也在场啊!大家都是喝的一个瓶子里的酒啊!”

  我们正说话间,司马青山清醒的坐了起來说:“你们俩都來了,有事吗?”

  我和欢子诧异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他这是清醒还是精神恍惚,我接过说:“青山!你不是喝醉了吗?被人抬回來你不知道吗!”

  “知道,就是动不了,知道抬回來,你们说啥我都听清了,真的是怎的也不能动,青竹姐说话我也知道,刚才一急就清醒过来!”

  我在司马家实在坐不下去,起身告辞急匆匆赶回家,我前脚进屋,还没坐稳,青山小弟也随后跟上來。

  爸爸见司马青山进屋,放下手中笔,微笑着对青山说:“坐吧!青山,我和你说个事儿,明天要进入秋收大忙季节,从今晚起,一个月内没有任何学习任务。

  这个村的村史也放到入冬再说,你先放在心里存着,打土豪斗地主的故事不要讲了,那些全囯都一样,重点说说那时候人心所想,也就是你知道的故事,不知道的就不必勉强,我说的你能记得吗?

  另外老师告诉你一件开心事,我的右派分子的帽子中央教育部没批,所以老师头上,没有孙悟空头上那道箍了,不过三年两年也回不去!”

  爸爸两天來,象換个人似的,每天又开始写社会调查,生产队大糞场的工作他已经告退,每天专心去各地采风。

  我家从那时起,也算时來运也转,妈妈被公社中学聘请做物理教师,我坚守这方阵地,这里有我的野花山百合干花束,有在那块净土里滋生的,不该滋生的爱,困扰我一生情感的诱惑……

  按实理,爸爸本该回原单位,在那火一般红的年代,象爸爸妈妈那样学识的人才,还真不多,学院里也曲指可数,可是,那时的口号提法也真叫人哭笑不得,学院宣传板大字写着: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地方去!

  在人事科长白秀山给爸爸的信中,有这样一段话,到现在我还记忆尤新:‘写这样标语时,下笔是否想过这是培养人才的摇篮,在这里走出去的不该是教职员工,应该是他们培养出來的骄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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