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乐丰年
“赞少爷”。
梁赞一进大厅,发现了几个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
“大少文,这么这么有空啊,过来耍两招吧”。
其中一个穿着不凡的年轻人对着梁赞恭维到:“别别别,你是有名的打通街,我才不敢和你打架呢”。
“那你过来找我干嘛”。
面对好友,梁赞没有客套,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大戏吧”。
“切,又是那些小儿科,我自己都会了”。
说罢,梁赞便有模有样的摆了几个姿势。
“不过,今晚演的是哪一出啊”?
“乐丰年”。
“很出名的戏班啊”。
“是啊,那你去不去”。
“不去,我还要和两位师傅练功呢,今天遇到个很厉害的人,我想多练练,到时去向他请教”。
听到梁赞怎么说,大少文都有点惊讶了,他自己也是个纨绔子弟,所以并不知道梁赞父亲派通街的行为,所以一直以为梁赞真的能‘打通街’。
“连你打通街都不是对手”?
“是啊,不过我们是世交,到时请教他自然不成问题”。
说完梁赞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赶紧介绍给我认识啊”,大少文见有机会见识到高手,连忙催促梁赞帮忙介绍。
谁知梁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还不知道他住哪呢”。
“切,这算什么世交啊,等你查到地址再告诉我吧,我先去看大戏了”。
“好,到时候一定叫上你”。
…………
嘿,哈,哈……
“灵猴探路”。
“黑虎掏心”。
空地上,只见两名精壮男子正围攻着梁赞,面对两人的进攻,梁赞不慌不忙,从容应对,随后一个高抬腿,便将两人踢倒在地。
“哇,赞少爷,你的功夫怎么进步得这么快”?
“对啊,我们两兄弟联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面对两人的恭维,梁赞虚荣心爆棚,强忍着刚才出脚时踢疼了的右脚,站在那使劲装x。
“都是两位师傅教导有方罢了”。
梁赞‘谦虚’的说道,不过接着话锋一转,便提起了早上茶楼的事。
“今天燕大哥你们也见识过了,你们怎么看”?
“我们完全不是对手”。
两位师傅脸色凝重,没有了刚才赔笑的样子。
“那我要练几年才能有这水平”?
梁赞连忙询问,毕竟自己从小就是‘练武奇才’,想必将来肯定有燕白表现的水平,只是不知道时间而已。
“啊这……”。
听到梁赞的询问,两位师傅也知道不好忽悠,于是连忙打开了岔子。
“练武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几年,这武功可能就会蹭蹭蹭的往上涨,到时候说不定就有他的水平了”。
“对对对,急不来的”。
另一个师傅连忙附和。
“你们就说,要几年吧”。
见梁赞生气,两人也不敢随便糊弄,只好违心的说了句,“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毕竟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对对对,我们不是对手,不好评估”。
见两位师傅都这样打马虎眼,梁赞虽然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生着闷气,对着两人说道:“再来”。
说罢,便出招对两位师傅攻去。
两位师傅见对方不再追究,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跟着出招应对梁赞的进攻。
…………
夜幕降临,乐丰年戏班的观众席上都挤满了人。
一个身材娇小和一位身形魁梧的壮汉正在舞台上走动,随后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开始唱了起来。
“此酒又不甜,又不酸,正合二叔你意”,(眼神挑逗)
“如此说,放下便是”。(一脸正视)
“还是接住好”(再次挑逗)
“放下”(微怒)
“还是接住好”(上前欲与魁梧男子接触)
“放下”(怒喝)
“放下便放下咯,用得着这么大声”(带有撒娇)。
精彩的演出,让台下的观众看的连声叫好,其中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更是跳了起来,为这段《金莲敬酒》高声欢呼。
“好棒,真的演的太好了”。
大声叫嚷的不是别人,正是梁赞的好友‘大少文’,此时的他不仅因为演出经常,更是被台上那娇小的身影勾住了魂。
看着又跳又叫的‘大少文’,和他一起来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他按了下来。
“唱的好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就是唱得好啊”,觉得没面子的‘大少文’狡辩道。
此时,台上又开始唱了起来。
“金莲开笑脸,武二听奴言,做事做得好,哪怕外人传”(轻翘兰花指,得意轻声笑)
“有人传”(一本正经)
“无人传”
“有人讲”
“无人讲”(开始撒娇)
“哎呀,你不讲我不讲,有谁知道”?(上前头靠着对方胸膛,靠上时眼神带着满足)
“嘿……”,魁梧男子愤怒的一把推开了对方,后退一步,摆了个姿势,接着又唱了起来。
后面唱了什么‘大少文’一个字都没听到,此时的他已经被台上那身姿娇小、举止妩媚、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风情的‘金莲’深深吸引了,那一副猪哥样,连陪同来一起看戏的朋友都忍不住开始打趣。
“看上她了”?
“是啊,当然看上她了”。
虽然陪同一起来看戏的朋友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两人都没有丝毫想要帮忙的意思。
见好朋友没有动静,‘大少文’只能出言提醒:“前两天你们把威风都拿尽了,也是时候该轮到我了吧”。
听到‘提醒’,两人内心一惊都是,但碍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没什么好气的回应。
“好”。
见同行的两人都同意了,‘大少文’兴奋得直搓手,显然这种事以前没少做。
台上的两人又咿咿呀呀的唱了几句,接下来就转成了武场,几个武师接替了两人,开始在台上耍了起来。
“走,我们去后台”。
见时机成熟,大少文连忙催促两人,然后自来熟似的七扭八拐的来到了后台。
“你们两走快点啊”。
见已经摸到了后台,‘大少文’心急如焚的催促着两人,此时的他已经双眼发红,口水都快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时,戏班班主的人看见‘大少文’一行,发现并不认识,便上前去询问。
“请……”
未等对方说完,大少文便粗暴的打断了对方。
“诶诶诶,你一定是问我有何贵干”。
班主看到对方衣着不凡且一脸跋扈的样子,肯定本地有头有脸的人,不好得罪,只能连忙点头称是。
‘大少文’看见对方这副样子,心中已经有所把握,然后开始在戏班里转悠了起来,正眼都没看过那个戏班的人。
“我告诉你,我是这里的陀地(本地帮派)”。
班主听完一惊,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当地的帮派混混,打算花钱免灾。
于是连忙询问:“那你们是来手保护费的”?
“呵呵,没那么简单”,大少文一脸得意,“我是想请你们的花旦吃宵夜”。
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胸口,语气十分平和,但动作却充满了威胁。
“花旦”?
戏班班主一脸疑惑,毕竟他们这个戏班花旦不少,而且这个时代能上台表演的,99%都是男的。
想到这,班主连忙上前询问:“请问你是说哪一位花旦”?
“就是刚才演潘金莲的那位啊”。
‘大少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后想到了‘金莲’那妩媚的身姿,申请瞬间变得猥琐起来。
“哦,你说的是那个啊……”。
班主这才恍然大悟,随后满脸笑意的看向了这位‘陀地’,内心却开始同情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