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陆震山暴走

  149、陆震山暴走

  迎宾阁,菜式精美,环境怡然。再配上讨喜的黄玉郎,和热情的董大眼,还不到午宴的半场,陆震山就已微酣。随后的事情,变的简单,整场下来,算得上是,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陆震山的心情大好,面对林统也丝毫不掩内心的喜欢。董大眼趁热打铁,当天下午,就把亲事,订了个妥妥善善。这本该皆大欢喜的局面,却随着陆震山走进了,陆成的家门,而奔向另一个极端。

  陆蓉焦急的神情,催得林统如飞一般。陆家的争吵,也在炽烈的上演。待到林统赶到的时候,这对父子已是怒不择言。夹在中间的林统,被搞的浑身是汗。好在他弄清了,事情的始未。正打算开口去劝,却不料陆震山的言语让这结局,定格在了不好的一面。

  “逆子,那白莲教的妖女,给你吃了多少的迷魂丹?让你逆骨横生,不顾黎民,不顾忠义,铁了心的造反,要搅乱这社稷江山。”

  “妖女?我不许你这么说童玲,她也不是什么妖女”陆成那如炽的怒目,死盯着自己的父亲,平日的儒雅和冷静,全抛进了云端。陆震山一个不屑的眼神,就让他彻底暴走,声音也越发的凄然“童玲她心系苍生!童玲她除暴安良!自以为是的儒侠!你做的怎样?你三箭射死了童玲,断了惠州山民的念想。你引官兵入寨,两千八百多口,被他们悉数屠光。

  你昧心自问,你的忠义、你的正道、你口口声声的事非对错,可站在黎民百姓的力场?儒侠?这个让我恶心的名头,简直就是个迂腐的笑话!”

  “你,你这个逆子!你不忠不孝,伦理弃光。我陆震山没你这种儿子,死后也不许,你进陆氏的祠堂!”陆震山老脸通红,咳声不断,显然已怒到极点。那陆成却不以为然,紧跟着刺激,性情火暴的陆震山“我告诉你,什么陆家的祠堂,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就是要用我这身武艺,将这世间的不平,全部砸烂。

  实话跟你说吧,海狼帮今年的大议,就是要另立新族,而且有八成的可能通过提案。你再去引官兵过来看看?我海狼三万战兵,定然挑翻老朱家的乌云,让这浊世,重现青天!”

  “这可是真的?林统,你告诉我,这只是这逆子一己之言”陆震山没了方才的强悍,眼神里满是祈求,那声音也如哀告一般。

  “伯父,你别着急,听我给你解释”林统的话没说完,已给陆震山打断“这是真的!这竟是真的!我陆家忠孝两全的名声,竟要从陆震山的手里终断。

  不,我已把这逆子,逐出了家们。蓉儿,咱们回家,今天订的亲事不算!”

  “爹”陆蓉听完,泪流满面,紧跟着双膝落地,跪在了陆震山的身前“我已是林大哥的人,再也回不了陆家的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说话间,陆震山擅抖的左手,已抽上了女儿的脸,腰间的宝刀,也随之出鞘,斩向了林统的颈间。

  “噹”悦耳的金鸣,带出了陆成急切的语言“你毁了我,我不许你,再毁妹妹!”

  赤裸裸的扎心之言,那老朽的陆震山无力抵抗,只是任由那满腔的鲜血,冲过喉咙,溢出嘴边。待到李匀闻信赶来,面色腊黄的陆震山,已昏倒在地,软的像面条一般。

  三天后,本草堂,海狼帮唯一的医道巨匠宠宪,扎完了最后一针,缓缓的卷着针包。却突然发现,陆震山的眼皮狂跳,他赶紧取出金针扎入人中,沉睡的陆震山终于睁开了双眸。

  “宠神医?我这是在哪?”

  “琉球”

  “宠神医,怎会身在此间?莫非是那两个孽畜,厚颜无耻的将你虏来……”陆震山话没说完,就被正在给他号脉的宠宪打断“初来碍于师命难违,后来便喜欢上了此间。”

  “李神医怎会,跟他们胡闹?”陆震山心存太多的疑虑,迫不及待的发言。那宠宪却丝毫不恼,侃侃而谈“陆盟主无需过谦!他们可不是胡闹,这是带着那些穷人,找了处生天。你们陆家功德无量!”

  陆震山闻言,认定了宠宪为林统所迫,问不出真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双眼。只是这心里的疑惑,有增无减,根本不能静安。只得央求宠宪,把李匀叫到床前。

  却不料,那李匀听了,宠宪的嘱咐,不肯轻言。只是让自己静养,待身体大好,再走出去看看。

  日子如煎熬一般,好在那时间,不停的流转。陆震山的身体,越来越硬朗,渐渐的能够下床,慢慢的能走到外面。

  正在给学生们讲课的宠宪见他出来,简单的交待了一翻,便任由他走出了后院。随着身后琅琅的书声越来越远,陆震山通过前庭,走到了门前。

  “先生,我这孩子,已报名有天,为何不见,有书办前来通传”颤巍巍的老者,小心的轻言,引得门子,心里生怜。他将老者请进门内,问了姓名,拿了文案,细细的察遍。足足用了一刻的功夫,才再次抬头,朝老者出言“老伯,你孙子,李小船,确实已给本草堂录取,只是他入学的时间,要过了大年!”

  “小先生,你看也就个把月的功夫,你能不能帮我,跟上头说说,让我孙子,先住进草堂,我也好住进那安居院。”

  “老伯,不是我不愿帮您,咱这草堂医馆有八期的学子,却只有两期的房间。一屋八人床分上下,除了走道,都没有下脚的空间。之所以让他们过年后入学,这希望全在镇海城交工上面。

  您若不信,就看看咱这门房,改成的医诊间。就这么点地方,还有两名学子,晚上得住在里面。”

  “小先生,我求你!这孩子父亡母残,好不容易,跟我来到了此间。你就忍心,看他冻死在外面?”说话间,那老者已拉着孩子,跪到了先生的身前,把自己和孩子的身世,说了一遍。那先生鼻子一酸,紧跟着泪流满面。

  “老伯,若只是找个吃饭的地方,那极简单。从这往东走到头,就是义养园。没归宿的孩子,都可以暂时寄养在那。只是它没有本草堂的家用补贴,还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你看可管?”

  “管,管”那老者带着孩子连连磕头,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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