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第790章 他有苦衷(五)
第五章</p>
就像是往常,卧室的方向总会有一盏灯亮着。</p>
可今晚过后,还会有吗?</p>
厉北川蹙眉,脸上布满了深沉。</p>
他迈步进去,佣人便上前来说,“厉先生,程小姐已经回来了。”</p>
“嗯,我知道了。”</p>
他知道,她是回来问他的。</p>
亦或者,是回来看他如何表态……</p>
厉北川咬了咬牙,迈步走上楼。</p>
走到门口,想推开门,又有所迟疑。</p>
她就在里面,可他,却没有见她的勇气。</p>
叫她再次离开,是很残忍</p>
可比起让她承受自己会死的消息,又似乎好的太多……</p>
厉北川蹙紧了眉头,就在他迟疑时,门却从里面开了。</p>
他的手,僵持在空气里。</p>
四目相对,她微微讶异,而他深沉复杂。</p>
程橙看见他站在门口,先是讶异了几秒,过后又觉得可悲。</p>
他是站在门口,不知道要进还是不进吗?</p>
还是,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p>
程橙垂下眼帘,决定问问清楚。</p>
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p>
也许,他有他的苦衷呢?</p>
也许,他只是凑巧了带着莫念念?</p>
也许,是莫念念跟着他的?</p>
她给他想好了一百种也许和可能,都是在劝说自己一定要给他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p>
哪怕是骗她的。</p>
这一刻,她也多希望,他能哄哄她,安慰她,亦或者是像之前那样耍无赖的赖着她。</p>
她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见他说,“你走吧。”</p>
那一瞬,她的话噎在喉咙。</p>
错愕的看他,在他的脸上,她看不到半点玩笑和挽留。</p>
就像是五年前那样,决然无情到让人窒息。</p>
程橙无言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p>
直到他说,“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我们之间的约定,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从这里出去,你就自由了。”</p>
他再也不会干扰她的生活了……</p>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p>
现在,他终于,可以放手,放她自由,放她离开。</p>
程橙这才算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p>
他这是在结束他们之间的约定。</p>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p>
原来,他们之间,只是一种约定关系</p>
一年,是期限。</p>
现在,他腻了,玩够了,提前放她离开了。</p>
她不用等到一年,就可以离开这里。</p>
可为什么,她一点也笑不出来?</p>
这种感觉,不亚于第一次听见他说,“她回来了,你走吧。”</p>
想起那一幕,程橙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p>
同样的错误,她竟然是犯了两次!</p>
多么可笑</p>
她竟然会再一次的相信他,甚至给他想好了这么多种可能和假设。</p>
她竟会觉得,他是有苦衷的。</p>
程橙没有哭,而是挤出微笑,“谢谢。”</p>
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难看。</p>
让厉北川看了她脸上的笑容,那一瞬,差一点就忍不住将她拉入怀里。</p>
可他终究是忍住了,蹙紧了眉头,“今天太晚了,明早我让人送你。”</p>
语毕,他转身就走。</p>
步伐有些仓促,因为害怕自己多留下来一分钟,就会心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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