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见小恶魔
“101美元。”
“200美元。”
价格在200美元停住。
近乎玩笑式的竞拍，似乎所有人都对珍贵的炼金武器视而不见，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并非对炼金刀具兴致缺缺，但却依旧止住了价格。
何耀踱步到扶手旁，冲着场内宾客点头微笑，客人们也都报以善意的笑。
他们都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跟着昂热一起来的。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一柄炼金刀具而已，年轻人喜欢，尽管拿去。
拍卖师也没有拖延，干脆利落的敲锤，甚至还没等何耀付款，炼金刀具已经送到他的手上，给足了卡塞尔面子。
这种远说不上慷慨的举动，却让在场的宾客颇为受用，他们的热情被点燃了，连带着接下来几次拍卖，竞争都激烈了不少。
不过也许是没有看到心仪之物，其他贵宾包厢都没有报价，他们似乎在默默积蓄力量，等待真正的压轴物品登场。
“下一件物品，”拍卖师压低声音，磁性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整个剧院里，声音里藏着神秘的诱惑，犹如恶魔在耳畔低语，
“也是我们今天整个拍卖会难得的珍品之一。”
“古代炼金大师的手稿，《金之界》--详细讲述了各种炼金武器的炼制工艺，经过专家鉴定，里面有些法门甚至在近代近乎失传，拥有它，你就推开了神秘炼金领域的大门。”
拍卖师诡异一笑：“里面的某些法门，虽然不能青春永驻，却也能适当让您延缓衰老，延年益寿，起拍价三百万美元。”
任何涉及到寿命的东西都是绝对珍贵的，无论古今中外的帝王都摆脱不了长生的诱惑。
话音落下的瞬间，谈笑风生的宾客们对视一眼，互相举牌，价格飞速飙升，空气似乎都焦灼起来，金钱的洪流咆哮着，将宾客们卷入，他们握紧号码牌，似乎握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何耀起身，手中握着那把炼金刀具，对着昂热点点头：
“我去上个厕所。”
下楼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朝宾客堆里看了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金光。
……
……
何耀刚闪进厕所，头顶的吊灯滋啦一声，仿佛接触不良一般，黯淡下来。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藏在阴影里的袭击者趁势发动攻击，
何耀顺着风声望去，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仓促间，举起手臂护住头部，整个人被巨力砸的后退几步。
“什么人？！”何耀惊恐的声音在厕所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果然是没有经验的小菜鸡。
黑色的阴影略带嘲弄，他很想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一番，可是想到那位大人的命令，他还是很干脆的决定打晕何耀，带回去交差了事。
“四号！谁允许你私自行动的！”
耳麦里是一道沙哑的女声，任谁都能听出她声音里暗藏的愤怒，阿丽耶现在恨不得出手把四号千刀万剐。
他是肌肉都长在脑子里了吗？
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混在宾客里面待命！
“现在报告方位，我马上派人去支援！”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就更加干脆一点。
愚蠢的女人。
四号冷笑，摘下耳麦捏爆，他的脸上闪过不正常的红晕，狂笑着扑向何耀。
黑暗里传来砰砰砰的打击声。
四号的拳头重重落在面前的每一件物品上，无论是水龙头，还是墙壁，都在他的重拳下化作粉碎，他越打越痛快，越打越觉得何耀徒有其名。
“哈哈哈”他癫狂大笑。
何耀体贴的帮他合拢厕所的大门。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西装小男孩挡住了他的去路，冲着何耀无奈摊手。
“蛊惑人心也是恶魔的专业本领之一。”何耀耸了耸肩，“我只是简单拨弄了一下他的心弦，鬼知道他就突然疯了。”
“你哥哥最近还好吗？”
“别装的好像很久没见一样好吗？”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起，男孩像是炸毛的猫咪，他额头鼓起青筋：“你的气息一直在哥哥周边环绕。”
“他有成为我大主顾的潜质，”何耀笑，“世界对你我来说都不算大，要想找到一个优质的顾客简直太难了。”
“总得是不是确定一下我的顾客的安危，对吗？免得他被人抢走。”
“你把我哥哥当目标了吗？”小男孩突然声音低沉下来，金色的瞳孔冷冷盯住何耀，就像是即将狩猎的狮子。
“放轻松，”何耀摊手，笑着说，“我要是对他有恶意的话，你是挡不住我的，他请我喝过营养快线，还请我上网。”
“更何况，你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吧，”何耀漫不经心道，声音慵懒又散漫，“我好歹会关心一下他的身心健康，你一个劲把他往绝望的深渊里推。”
“你不会理解的。”路鸣泽眼望远方，轻声说。
“所以呢，堵在我面前想要干什么？”何耀掏了掏耳朵，他还赶着去给别人送行呢。
“面对你这种级别的家伙，我的姑娘们应付不过来，我想向你要一个承诺，”路鸣泽微笑，“我不希望我的姑娘们突然疯掉或傻掉。”
“作为交换，我不会把你的人列入攻击范围，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个方便。”
“好吧，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路鸣泽瞥了他一眼，继续微笑：“你已经破坏我很多计划了，譬如芬里厄，譬如芬格尔，我希望我们将来能够互不干扰。”
“能透露一下你的计划是什么吗？我总得知道你的计划，才能确保以后不会因为种种原因，不小心掺和进去。”
何耀尝试套话。
“而且事先说明，你的计划被破坏跟我没关系，那只能说明你计划的还不够严密。”
何耀语重心长，像是循循善诱的老师傅在劝说误入歧途的年轻人迷途知返一样，“你得学会接受失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一帆风顺，不经历挫折怎么见彩虹嘛……”
路鸣泽气急败坏的冲着何耀竖起中指：“我的计划没有丝毫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好吗，还有，你这种长辈一样的说教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看，你这就没有考虑周全吧。”何耀点评道，“你就没有把外星生物入侵列入考虑当中。”
“算了，”路鸣泽有气无力，“你爱咋地咋地吧，我打不过你，你强你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