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可没钱！

  “我听明白了！”周浩连连点头。“你总算是懂了。”饼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枉他辛辛苦苦的跟周浩说了那么多，总算把自己的师弟给说通了。“你不就是让我浪漫一点嘛。”“对，人家女孩就喜欢这个。”“有情趣一点。”“对！”“不时的买个玫瑰花，999朵怎么样？”“好啊！”饼哥点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给人家准备点小礼物？”“你这么做就对了。”“如果要非这么来，我也不是不会。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什么问题？”“我可没钱！”周浩一摆手，冲着饼哥诚恳的问道。“您这做队长的师哥,一个月挣那么老些，能不能稍微分兄弟点儿？让我也成个家？”饼哥一时间被怼到了墙角。台底下的观众，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她们都眼巴巴的盯着。“我这钱呢，都在你嫂子那儿。”“没关系，只要您答应了，我马上就去跟嫂子谈。嫂子通情达理，一定不会为难我。”“哎呀，家里这现金哪……”“不用现金，这年头谁还用现金啊？转账就行！不管微信还是支付宝,我都有。信用卡也可以，我有台pos机。”周浩把所有能准备的东西，全都给提前准备好了。饼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合着你是算计好的。”“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师哥照顾师弟吗？你就说咱们哥俩的感情怎么样吧？”“感情好。”“那您看看您到底能给我多少？”“我这连车贷的房贷，加上你两个侄子的学费，每年的开销也不少，手里真剩不了多少钱。这样吧，我给你这个数！”饼哥说着，伸出了5根手指头。“5万？”“想什么呢？”“五千？”“你怎么不去抢？”“五百？”“快接近了！”“五十！！！”周浩的声音都变了，变得无比尖锐。“这已经不少了，你哥哥我这么多年攒点私房钱容易吗？不光你没钱,我也没有钱,兜比脸都干净。”饼哥说道。他的口气无比真挚，说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你哥哥是真没有,我给你推荐一个人,要不你去找一下你岳哥。虽然他这两年的热度下来了,但当年他可是无比红火。手里肯定有不少钱！”“可问题是，我跟岳哥，没有跟你熟啊。您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这不是没有嘛。我要是有的话，还用得着你说，拿去花不就完了。”饼哥说着一甩手，摆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你那房子的贷款，还的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了。”“要不您把那房子给卖了，卖了的钱还了贷款以后，剩下的四六分账。”周浩这个提议刚刚说出口。饼哥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个时候饼哥的眼睛，都瞪起来了。“您放心，我肯定把那六成给您，那四成归我。”“滚！”气恼无比的饼哥，直接推了一把周浩。他这简单粗暴的回应方式，把台底下的观众逗得哈哈大笑。“别生气嘛，实在不行七三？八二也成。”周浩非常善解人意的建议道。“我去你的吧！”饼哥二次推了周浩一把。上场口的岳哥，笑眯眯的说道。“还差一下。”经过这段时间看周浩的表演，岳哥发现自己对周浩的表演风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果不其然。被推出去的周浩，再次回到了话筒面前。“你不说我是你的好兄弟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人怎么能这么没有义气！”“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做人怎么能这么没义气！”“上一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上一句。”“你不说我是你的好兄弟吗？”“不是！”饼哥斩钉截铁的说道，“混球才是你好兄弟呢。”说着，他第三次推了周浩。哥俩表演结束以后，脸上换上了微笑的表情。后退半步，鞠躬下台。观众看得很开心，掌声自始至终，似乎就没有停过。“这家伙，又炸场了。”上场口的那些师兄弟们，一个个叹为观止。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身上的能耐是最做不得假的。周浩身上就有能耐。之前的时候，还没显现出来。随着节目的进行，师兄弟们在舞台上表演的节目越来越多。谁真的有能耐？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一两场表现的好，这个情有可原，也非常好理解。师兄弟们都在小剧场里摔打了好多年，碰到了合适的节目，他们的表演自然出彩。但连续好几场节目，每场表演的效果都好。这就非常难得了。就今天周浩在舞台上表演的这个节目而言，其质量在他之前表演的那些节目里，只能排倒数第二。周浩之前的表演，有两次超级炸场，一次表现优异。只有一期节目，效果稍微差了一点。再就是今天的这一场表演了。但是考虑到，周浩这个节目没有任何的梁子，完全是现攒起来的。这个节目未来能不能够成为经典？能不能够成为周浩经常表演的节目之一？这个谁也说不清楚。这么多的相声演员创造出了那么多的节目，真正脍炙人口的，也就100多段。能够留下来的，也就300多段。周浩的节目能不能够成为其中之一？真的非常难说。但就今天的表演而言，周浩无疑是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台底下那些年轻的女观众看得无比开心。节目组的导演也很认可。虽然节目还没有放出去，还没有跟网友见面。但根据几位师兄弟的经验来看。他们一致认为周浩的节目，即便是放在网络平台上播出，应该也是可以让观众们满意的。这就已经足够了。考虑到新节目的关系，周浩的表现，甚至可以用极为精彩来形容。到目前为止。周浩每一场的表演，都是可圈可点的。最低的一场都在70分以上。可以说是场均，炸场了！他每次上台，台下的效果都极为热闹。这就是能耐。跟师兄弟们聚集到一块儿之后，大家免不了互相恭维几句。演出结束的饼哥，一脸轻松。周浩的脸色，却有些迟疑。尽管师兄弟们看的都比较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周浩竟然能够攒出水准如此高的一个节目。但就周浩本人而言。他对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并不满意。之前他跟饼哥两个人在台下创作节目的时候，周浩认为自己把能考虑到的细节通通都已经考虑到了。这样他在舞台上表演。不敢说巅峰吧，起码也是比较好的表演状态。然而真正站在这个舞台上表演这个节目的时候，周浩才发觉他的想法好像是有点儿太想当然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被他给忽略了。节目的梁子想出来以后，周浩跟饼哥两个人就不断的往梁子里添包袱。这种面向广大网友的节目，不但演员表演的要好，包袱的分量也要足够才好看。这就跟商演是一个道理。小剧场里的表演主要看的是演员的魅力。来的长了以后，看的是演员表演出来的那个味儿。商演就不一样了。商演面对的观众群体，很多都不是常听相声的观众。在这种情况下，你让人家听相声里面的那个味儿，看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的魅力，就不免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他们喜欢听的是那种皮薄馅大的包袱。这样的包袱越多，他们看了越开心。面对网友的节目也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演员其实就很难考虑节目的完整性。他们以观众的喜好，来作为第一标准。用郭老师的话来说，现在的相声行业远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火爆。他们当前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给观众一个普及相声的过程。首先他们要让广大的观众喜欢相声，要让那些观众愿意主动走到小剧场里去听相声。这才是他们要走的第一步。不管是之前的商演还是现在做节目，郭老师想要做的依然如此。周浩认为自己理解的很深刻。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也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舞台魅力展现了出来。但有一个问题，他显然是疏忽了。那就是节目的节奏。怎么来形容呢？就是他刚刚的那些包袱，设计的好像稍微有点繁琐了。光考虑包袱的数量，没有顾及到语言的简洁。真要是挑毛病。周浩刚刚的那段表演，毛病还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他说的没用废话太多。如果单纯为了抖那些包袱。周浩实际上没有必要那样大费周章，很多包袱可以直接甩出去。在小剧场里。少了分量足够的铺垫，抖出来的包袱，可能达不到足够的效果。但小剧场里，观众的笑点跟广大网友的笑点是不一样的。小剧场里的观众，因为熏的多，又曾多次在舞台下面看台上演员表演。他们的笑点，比广大网友要高得多。周浩他们这些师兄弟们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不得不顾虑这些。但他们又不可能将自己的重点完全放在这些观众身上。他们更多的，是面对很少听相声，甚至是第一次听相声的观众。先把对方吸引到小园子里再说。“引以为戒！”周浩暗暗的想着。就在这个时候，郭老师和于老师也上了舞台。两人站上了舞台以后，大家就把那三块黑板给拿了过来。根据之前的规则，大饼师哥获得了10票。所有人都以为。在游戏里获得了胜利的饼哥，会完完整整的得到这10票。但实际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儿。节目组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让饼哥拿下第1名。饼哥这一期表演的效果也不错，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哪个群体的观众上台，都不可能给他打低分。他上一场是第3名。这一场拿下来的分数也不少。在这种情况下，饼哥身上的分数已经可以跟第1名pk了。如果再给他加上10分。那比赛就彻底的失去悬念了。之前黑衣人那一场比赛，最后的结果明显超出了节目组之前的预料。获得了第1名的周浩跟老秦直接拿到了20多票，这严重打破了节目组的规则。因为之前有失误在先，节目组在重新设计规则的时候，明显就避开了不少的雷。这样的情况下，每个师兄弟不管在舞台上表演的多么出彩？他们最后拿到的分数都不会太高，一般10分左右。现在分数基本上已经跟第1名持平的饼哥，如果再让他拿下10分的话，那么他基本上就是稳稳的冠军了。尽管郭老师对于这样的评分，一点儿都不感冒。但根据节目组和总导演的经验，他们一致认为这种排名还是很有意义的。筚趣阁排名不仅可以用来确定谁淘汰！这样的排名方式还可以极大的激发选手们的积极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以来，争斗必不可少。更不用说，相声演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斗虫。好的相声演员，是非常热爱掐架的。节目组创造了这么好的平台，如果嘉宾之间连点火花都没有。那岂不是太遗憾了。最终饼哥选了10名观众，让这10名观众来给他的表演打分，如果人家觉得他表演的不错，那就在他的名字底下画道。如果人家认为不行。那就不用给画。最终这10个人给了饼哥整整7票。虽然节目组设计了障碍。但饼哥还是靠着出色的发挥，拿下了整整7分。这还不算完。负责给弟子们加分的于老师，这一次总共给4个人加了分。分别是表现中规中矩的九龙，以及在4个人群口中，担任主持角色的总队长。这两个人的表演都有所突破。于老师认为应该鼓励一下。接下来就是周浩跟大饼了。“全新的节目，全新的尝试。在这种情况下，周浩跟大饼两个人的表演依旧如此的稳健。我认为给他们一人加上一票，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