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h4公寓葛洛莉亚的租室，洗浴间

  “你的能力可以修改数据对吧？”蹲着的大卫看着停转的洗衣机扭头向八号问道。

  “嗯，如果只是修改命令这机器运转一小时那么需要你八百分之一灵魂”八号照着镜子道。

  “只要八百分之一么。那个，如果是在这玩意后加3个0呢？”“八百分之七百九十，然后你就会四肢瘫痪只能座在轮椅上日夜承受灵魂深处的狂暴行刑。”

  “算了，衣服干不及了。”大卫在洗衣机上留下字条转身便走出狭窄的浴间。

  “自我什么的是指灵魂吗？八号，所以我真的有灵魂这玩意啊？”意识空间內传递着大卫好奇的询问。

  现实

  大卫一手搭在沙发后面上，两三口啃完夜之城的独特早餐，一块芝士味的蛋白质棒，一边用余光瞧着睡着的葛洛莉亚。

  大卫觉得她身上的衣服並不能好好盖住身体。

  ”不，抽象形容的话自我就是本质，大卫，你的本质决定了你的意识，你的想法，行动乃至灵魂均是由本质衍化而成。”八号在客厅闲逛道。

  “我的本质造就我么”大卫起身走进房间从床上拿出被子走向葛洛莉亚，被子上还有一点余温在残留着。

  “还有环境因素。”八号看着垃圾桶的工业食品包装道。

  大卫打算帮葛洛莉亚铺上被子，但即使他动作幅度很小还是令葛洛莉亚从浅眠中醒来。

  “大卫，嗯..早安。”葛洛莉亚一手撑着沙发起身，“妈妈，我去上学了。上次说的学习软件也升级好了”心里有其他事的大卫见葛洛莉亚醒了索性把被子蓋到她肩上，並没有注意到她另一隻手在无意地遮住工装外套。

  “你那来的钱？”葛洛莉亚眉头轻蹙询问道。

  “在义体大夫弄那的。”大卫有点心虚道。

  葛洛莉亚用手牽住大卫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卫，如果学校又升级设备或者什么别的，要跟我说知道吗，一定要用正版软件，妈妈有钱。”

  “好的妈妈。”大卫点了点头，转身穿着便衣出门，葛洛莉亚目送着她的儿子。直至大卫出门，随后眼瞳亮起微光。

  ［在吗，曼恩？］

  ［...］

  咔嗒..

  住宅区的走廊有一群瘫在地上的流浪汉。大卫迳直走过他们并不理会。

  按动一层的按钮，大卫无聊等待着，目光瞄了一眼聚在自动售卖机面前的瘾头佬们，瘾头佬是为了嗑药不擇手段的一类人，各种意义上不擇手段。

  璀璨霓虹未被照射到的污浊，在阴影中肆意增殖奇异的组织。

  叮～走进只有几人的电梯，大卫背靠着钢架结构的栏杆，跟其他人一样翻看着视界或是pad平板。

  “wns早间新闻”

  大家好，欢迎收看我们的wns新闻。我是阿里夫·伊克巴尔。

  今天，我们首先来关注一下本地消息。近日，荒坂公司与夜之城大学签署了一纸合作协议。即日起，所有教授和学生可以以八折的优惠进行贷款，购买荒坂公司的大筑海sx认知植入体。据消息来源称，校方近期将推出新规，要求全体员工及在册学生必须安装该植入体。

  带来一则坏消息，谷地区昨晚上发生了一起赛博精神病事件。在伤亡十九名ncpd探员后，由暴恐机动队收场。ncpd提醒广大市民，若发现赛博精神病出现在附近，请立即拨打ncpd专用热线54588。

  今天的最新播报就到这里。夜之城！我们下期见！

  “这就是赛博精神病么，被义体侵蚀灵魂，自身坠入虚空的边缘。”八号在大卫旁边手上拿着冰冻的碳酸饮料嘬着说。

  “他们的自我已经被折磨至疯狂，然后又把这种疯狂无差别赠予一切。”大卫走出电梯，並没有再跳下垃圾缓冲內，走出大厦门口，穿过街上群魔乱舞的一群人，踏上悬吊在空中轨道的空轨列车。

  “嗡”

  _______________

  无声行驶的列车里，大卫无聊地看着窗屏外正在升空的火箭，那玩意对大卫这个层面的人太过遥远了。

  “幽灵也可以喝东西的吗？”大卫握着固定杆子向倚靠在杆子的八号问道。

  “这是对全息投影的典型歧视，事实上我喝的东西是你当时五官的感受。”八号手捏着碳酸饮料，看着渐渐消失的飞船用力嗦了一口吸管

  “真酷，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还能让你脑子烧掉你知道吗？”八号转过侧脸调侃。

  大卫笑著“哈哈真酷。”

  或许大卫弄错了什么。

  “嘀，公司广场，荒坂集团第八大道，已到站，请为将走出的乘客让路，感谢你的歉让，嘀。”人工合成的女声在列车的门口上方传出。嵌在闸门上的指示灯由红变绿。

  “哎，让让。”

  “让下让下让下。”

  “让一下谢谢。”.

  列车到达目的地，人们纷纷或走或跑到达岗位。如红细胞一样为这座城市运输一批又一批的养份。

  从列车站店走进公司广场即可见到高耸屹立的荒坂塔，还有，周围环环相连的企业大楼。大卫穿着便服迳直走进旁边的荒坂学校，並没有在意其他带着异样目光注视他的荒坂学生。

  一闪而逝，勾人注意的发型从余光划过。

  “那是..？”

  他转头看向刚走过的二层平台，转身走上楼梯似乎想找什么，但楼梯上的平台只有一群无趣的傢伙罢了。

  感到些许疑惑的大卫离开平台，走进荒坂学院，荒坂礼堂，荒坂课室。

  课室门口前，大卫低头看了眼衣服就走到角落属于自己的躺椅躺下。

  日常无视某些人的恶意目光。

  投影仪上大号的全息人像把教室的学生们映入眼帘，开口说道“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无人缺席。”人像目光移向大卫的位置“大卫马丁内斯，说出你没穿荒坂制服的理由。”

  “抱歉，我把制服弄脏了。”

  “没有备用制服吗？”

  “没有。”

  “了解，请于课后提供制服特例申请表。”

  ［通讯：“田中加藤”］［已接通］

  “请所有同学登入绿茵教室，准备冥想。”

  ［田中加藤：喂，连制服都不穿就来上课，你这人认真吗，要是我［已挂断］］田中睁眼看向右边的大卫，眼中带有微怒和一点点的惊讶，这穷小子现在敢挂断我。。田中转回目光。

  呵，等下课就用他来试试我的魁臂400。想到用新装的手臂殴打那傢伙时的场景，田中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狞笑。

  大卫把老式学习头环扣在眼前，八号的声音从脑中传递“你在义体大夫那弄的升级补丁有病毒，需要清理服务吗？八百分之三灵魂。”

  “如果不清理会怎样？”大卫问道。

  “令所有跟你连接的机体短路，顺带烧掉本局域网，也只是可能而已。”八号不在乎地说道。

  “清理掉吧。”大卫瞄了旁边的田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