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问责
“嗯!你们父皇在位的时候,一直以仁德待人,宫里的太监、宫女多对他十分的敬重,有念旧的宫女、太监的剩没人时,去看看也在情理之中。【】”</p>
辛婉莹眼神飘渺,似乎沉浸在尘封的往事中。</p>
呵呵!就是因为先皇太憨厚了,才让后宫的一帮女人肆无忌惮吧!穆静染心中嘀咕。</p>
“那母后,我们就先告辞了!”</p>
轩辕赫拉着自家女人的手走出了泰安宫。</p>
“染染,你刚刚在想什么?”</p>
一路默不作声的轩辕赫,上了马车后,才将心中的疑问提出。</p>
“咦!你啥时候感觉这么灵敏啦?”</p>
穆静染笑亏。</p>
“醋喝太多导致的!”</p>
男人酸溜溜地回答。</p>
“喔!喝醋有益健康啦!别忘了以后多喝点哦!”故作不知的穆静染憋着笑。</p>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p>
一把将女人拽进怀里,轩辕赫猛地堵住了嫣红的唇瓣。</p>
“唔······”</p>
女人悉数的抗议,全被吞进了男人炙热的深吻里。顿时,马车里的弥漫着醉人的甜蜜······</p>
一夜相安无事!可第二天早朝上,轩辕泽明的决定却像,油锅里撒了一把冷盐,顿时炸开了锅。</p>
“皇上,这事事关宫讳,无论查出什么样的结果,都有失皇家的威严,臣请皇上收回成命!”</p>
军机大臣梁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p>
“诸位爱卿你们有什么想法,今日尽管畅所欲言,朕都恕无罪!”轩辕泽明似乎不以为意的鼓励。</p>
轩辕戟和轩辕勒吉相视一眼,担心自家兄弟冲动的轩辕戟,眼神向着轩辕勒吉摇了摇,示意他稍安勿躁。</p>
“皇上,臣斗胆问一句,您怎么会想起这事的?”</p>
御史窦淦小心翼翼地问。</p>
“哦!窦大人这是问到了点子上了。昨晚泰安殿家宴,看着兄弟姐妹济济一堂,朕突然想起大皇兄还身陷囹圄。宴席后,朕回到御书房,忍不住翻看了当年的卷宗,发现当年的案子颇多疑点,遂决定将当年之案重新彻查!”</p>
“皇上圣明!”</p>
窦淦恭维后退回队列,金殿上陷入了沉寂。百官心中纷纷思量着皇上此举的意义。</p>
“柏爱卿,你有什么想法?”</p>
见无人吱声,轩辕泽明转头问道。</p>
“启奏皇上,臣也赞同梁大人的意见,此事就当它过去吧!”柏元褚忧心忡忡地拱手。</p>
见自家老丈人都反对,轩辕泽明心底颇不是滋味。“朕知道诸位爱卿担心彻查当年之事,会牵扯到很多枝枝节节的东西,但是,大皇兄如果是被冤枉的,朕愧对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p>
“皇上圣明!”</p>
轩辕泽明话语里的悲呛,让大殿上的众臣纷纷跪倒在地。</p>
“好了!任何人都不要说了,这事就交给三王爷即日查办!”轩辕泽明一锤子定音。</p>
“臣弟领旨!”</p>
轩辕赫出列拱手领命。</p>
“对了!刑部那边的事情就交给四王爷查办,朕希望尽早破了这血案,好还京城一片安宁!”</p>
“臣弟领旨!”</p>
有些吃惊的轩辕戟,愣了一下才想起领命。</p>
“至于城门口的盘查重任,朕就交给五王爷。”</p>
“啥、啥?”</p>
惊讶地长大嘴巴的轩辕勒吉,完全找不到北的迷茫着。</p>
轩辕泽明语气凝重,“老五,案子还没有破之前,你的责任重大,事关无辜之人的冤屈,你必须慎之又慎、切不可鲁莽草率!”</p>
“遵、遵命!”</p>
轩辕勒吉稀里糊涂地点头。</p>
看着自家弟弟的傻吧样儿,轩辕戟心中感慨!这么多年了,朝堂之上自家俩兄弟一直被漠视,甚至被明里暗里地打压着,才会让自己和老五两人心生怨恨,甚至想取而代之!可今日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在他的脑海里压根就没有幻想过,哪怕一次都没有!</p>
“其实,朕这几天也想了很多。从朕登基到今日,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的事情数也数不清,但是,朕今日当着诸位爱卿的面,再次严戒缩在暗处的主谋:不管你有多大的怨恨、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目的!有本事你冲着我轩辕泽明一个人来!伤害无辜的百姓,即使你坐上这张龙椅,也是全天下百姓的敌人!”</p>
轩辕泽明的慷慨激昂,像一根定海神针,一下子插进了百官的心中!</p>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p>
百官的山呼声中,几乎察觉不到往日的散漫和有气无力,一股强盛的气息缭绕在金銮宝殿的每个角落······</p>
泰安宫</p>
一早进宫的穆静染刚跨进殿门,就感觉到一股怒气扑面而来。</p>
“儿媳给母后请安!”</p>
低眉敛目地来到怒火满面的辛婉莹跟前,穆静染缓缓一福。</p>
“今儿草堂上的事情,你知道吗?”</p>
压抑着满腔怒火的辛婉莹冷冷地问。</p>
“儿媳不知母后指的是什么事?”穆静染装糊涂。</p>
“啪!”</p>
辛婉莹气的拍案而起。“哀家就知道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你、你究竟想干什么!”</p>
“母后,这是皇上的决定,他这么做想必是有他的思量的。再说了,即使儿媳知道此事,最后做主的不还是皇上吗?”</p>
“你、你、你还敢狡辩!”</p>
辛婉莹气的直发抖。</p>
“母后,您不要介怀!皇上已经今非昔比,他有规避风险的能力,也更知道哪些事情对自己有利,哪些决定不能做!或许您的担心只是虚惊一场呢。”</p>
“呵!虚惊一场!”</p>
辛婉莹咄咄逼人。“那哀家问你,夜市街的血案是什么人胆大妄为?净月里出现的神秘人又作何解释!”</p>
“母后,其实答案已经在你心中了,不是吗?”</p>
穆静染意有所指地看着辛婉莹。</p>
“你、你······”惊恐的辛婉莹,慌忙转身背对着穆静染。</p>
“母后,京城的血案和当年邺安的血案手法完全一致,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个!当年你是知道那场滔天罪行是谁犯下的,你瞻前顾后,却不愿让给无辜生灵一个交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很自私、太残忍了!”</p>
握着双拳的穆静染低吼。</p>
“我、我······”</p>
辛婉莹痛楚地紧抓着胸口的衣衫,悔恨的泪水不停地滑落。</p>
“三、三王妃!您不能这样说太后娘娘,这么多年了,太后娘娘经常被噩梦惊醒,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呜呜呜······”</p>
一旁的锦绣上前抱着簌簌发抖的辛婉莹,不舍地抗议。</p>
“你闭嘴!”</p>
穆静染气恼。“如果当年她心怀坦荡,又何来今日的种种折磨!”</p>
“哇······”</p>
被剥去伪装的辛婉莹,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瘫倒在地嚎啕大哭。</p>
呵······</p>
见此情形,穆静染也悲呛地扭过头,酸楚地红了眼眶。</p>
这是怎么回事?</p>
当散了早朝的轩辕泽明和轩辕赫,刚跨进泰安殿的大门,屋子里凝重的气压,让他两大吃一惊!</p>
“染染,怎么啦?”</p>
轩辕赫上前搂过自家女人,心急地追问。</p>
“没、没啥?”</p>
想不到这俩会这么早过来,穆静染慌乱地擦拭眼角的泪水。</p>
“母后,您没事吧?”</p>
锁着眉头的轩辕泽明则上前,蹲下身扶起地上的娘亲。</p>
“皇、皇儿!”</p>
陷入悲伤的记忆中的辛婉莹,听见儿子的声音,一下子从惊惶中缓过神来,怔忪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p>
“母后,您怎么啦?”</p>
母亲慌乱无助的模样,一下这震颤了轩辕泽明的心,他下意识脱口问到。</p>
“没、没什么?”</p>
辛婉莹更加惊惶地回头看了看穆静染。</p>
“三王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轩辕泽明心头一沉。</p>
“皇、皇儿,这、这和静、静儿没关系,真的!真的!”</p>
事关自己的品德,担心穆静染被逼无奈会说出来的辛婉莹,更加慌乱地解释。</p>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p>
轩辕泽明更加笃定。“锦绣!她们不说,你来说!”</p>
“啊!”</p>
扶着辛婉莹的锦绣,没想到事情被推到自己头上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眸光不停地在辛婉莹和穆静染之间摇晃。</p>
“大胆!你想蒙蔽圣听吗?”</p>
轩辕泽明怒吼。</p>
“皇上!皇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呜······”</p>
左右为难的锦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委屈地抽噎着。</p>
“来人!将······”</p>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跟、跟母后提到、提到父皇、父皇以前的事情,可、可能触到了母后伤心的往事,所以、所以母后才会这么伤心的!”</p>
因为哭泣的缘故,大脑有些缺氧而失去了往日灵活的穆静染,终于挤出个蹩脚的理由。</p>
“对!对!皇儿,都是母后老了,太容易感伤了,你不要责怪任何人。”</p>
同样焦急的没了主张的辛婉莹,急忙抓住这根解围的稻草。</p>
“锦绣,真的是这样吗?”</p>
轩辕泽明半信半疑。</p>
“嗯!”</p>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p>
轩辕泽明厉色。</p>
“皇、皇上,奴婢、奴婢见太后娘娘伤心,心里乱成了一团,反应没有平时灵活了,再被您一吼,奴婢、奴婢差点连自己叫啥名字都忘了!”</p>
低着头的锦绣郁闷。</p>
“这么说,都是朕的不是了!”</p>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下次再不敢说了、再不敢说了!”</p>
可怜的锦绣吓得不停地磕头谢罪!</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