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次都那样欺负我我也是个爷们儿，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听了这样的话，王俊凯有些慌。【】“不是这”

他想要解释一些什么，情绪激动的王源，却根本不给他留间隙。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王源紧咬着嘴唇，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王俊凯”王源仰面朝天，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受够了”闭眼的那一瞬，挂在眼睫上的泪珠顺着脸颊抛了下来，滴在唇上，有些涩，沁入伤口，微小的疼，却又是如烙刻般醒神。

见他这样，王俊凯原本还算平淡的心情，就像被人丢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扁了，沉闷压抑。

张张嘴，想要问几句，又或是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王源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的反常过，敢这么歇斯底里的吼他，如此放肆，他也着实被惊到了。

爱需要忍耐与包容。只是两者，总该有个限度。

“王俊凯”王源抬袖胡乱的擦擦眼泪，倒嘶了口凉气，故作平静的伸出右手去，摊开手掌：“把你手机借给我一下”

王俊凯双眉微蹙，抬眸瞟了王源一眼，不解：“你要干嘛”

“唉你就别管了”王源很是不耐烦：“让你借就借”

王俊凯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掏出了衣兜里的新手机，交到他的手上。

点开拨号栏，王源手指敏捷的拨弄了几下，摁下了一个电话号码。王俊凯动动唇，想要问问是谁，王源却有意的走到不远处的电线杆子后面去，故意压低了声音，跟人讲电话。

聊了须臾，王源便将手机扔还给了王俊凯，就像在有意的为难，多亏王俊凯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接住了。

打开联系人页面，却了无痕迹，原来，是他删了。

“王源儿，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电线杆那处的王源没有吱声，只是侧首，冷冷地瞟了王俊凯一眼，便挺直了身板，径直朝与王俊凯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俊凯心觉不妙，便也就转身，偷偷的跟了上去，脚步放的很轻。

路灯晕黄色的光，照在他们身上。一前一后，走走停停。黑色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街道周边，亮着万家灯火，明灭闪烁。风瑟瑟，衣衫单薄的少年，不禁一个寒颤。夜幕下的一切，都被寂寞书写的那样萧条。

王源腹中有些空落，却也正好，前面两三步处，“季大福馒头铺”老妇正要收摊。王源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奶奶等等”王源从兜里掏出两元钱，负手放到蒸笼旁的钱罐子里。只见她满鬓斑白，经岁月洗礼的面容有些枯槁。身上厚大的男式棉袄，也是打满了大大小小，错落不一的补丁。

上了年纪的人，身子骨弱，穿得自然，是要比常人要厚实一些。

她叫张美阅，坚守在安康小区这条街已经了。平时来不及吃早饭，王源和王俊凯就总会从她的摊上买上两三个馒头啃。

“哟源源啊”张美阅脸上浮起慈爱的笑：“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啊”

王源摸摸鼻子，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出来散散心啊，反正这儿离小区也不是很远”王源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奶奶，国际惯例，给我来两个钱我刚给您放盒子里了”

“好咧知道了”张美阅娴熟的从手边，挂着一打红色塑料袋，已经生了锈的铁钉上，扯下一个来，打开蒸笼，利索的拿了两个馒头，装进了袋子里，递给王源。王源笑了笑，伸手接过。叮嘱了张美阅句：“奶奶回家小心”便继续往前走。

王俊凯故意放慢了步子跟着，却还是晃到了馒头摊子前，腾腾的白色热气，扑过人的脸，暖洋洋。王俊凯见张美阅搬不动蒸笼，便赶忙绕过去接手。

“唉小凯谢谢啊”张美阅站在一旁擦擦额头上的汗，脸上带着笑，如释负重。“到底是小伙子，就是年轻力壮”她这样道，继而似想起了什么，又好奇地问：“你是和源源一起的吗”

“嗯”王俊凯淡然一笑，索性不否认。“张奶奶，这么晚了，您回家要注意安全啊，要不要，我给您叫辆车”王俊凯帮张美阅把东西全都搬上停在一旁，陈旧的三轮车，打点整理好之后，便这样的提议。

因为时常看到张美阅一个人，拖着小山一样的东西，那么吃力的来来回回，却还咬着牙坚持的样子，王俊凯感到心疼。

“不用了不用了”张美阅连忙摆手：“无功不受禄，再说了，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有什么钱啊奶奶知道你是可怜奶奶，觉得奶奶年纪大了，但是真的没关系啊，人活着嘛，最重要就是开心啊一想到老头子在家里等着我，我这心啊，就有了盼头啊”

说起老伴，张美阅眉飞色舞，脸上盖不住的兴奋。

即使，她感到自豪的老伴，只是一个中了风躺在床上等着她照料的男人。

“那既然这样，奶奶您自己路上当心”王俊凯嘱咐了几句，便转身要走，却被张美阅叫住。

“小凯等会儿”

王俊凯本能的停住脚步，回过头去，张美阅走上前，将两个还热乎着的馒头塞给了他。王俊凯心头一怔，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掏掏裤兜，掏出两元想要给张美阅，却被拒绝。

“张奶奶还不至于穷的连两个馒头都请不起”张美阅伸手拍了拍王俊凯的肩膀：“吃吧，天冷了些，吃了心里就暖了”

张美阅这样说，王俊凯便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拿着钱的手，耷拉下手臂，掌心紧握。好像是自己的行为，触到了一个叫做“尊严”的东西。望着张美阅蹬着三轮车，佝偻的背影，王俊凯心里顿时一阵惆怅感动。

而这所发生的一切，那边的王源都看在了眼里，听进了耳里。

从一开始，他就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果不其然，就是王俊凯。

王俊凯在原地呆了片刻，目送张美阅，直到她的身影被夜色吞没。他便继续朝前走去，却不想，王源不见了。他左右张望，还是不曾寻觅到他的踪迹。

王俊凯的心情，顿时变得越发沉重。

“王源儿”他加快了步伐，边走边喊，右手掌心里的都被攥出了汗。“王源儿”

他小跑着往前，走了好一段，却还是没有看到王源，王俊凯莫名心慌。皱皱眉，咬紧嘴唇，一气之下，便索性扬手，将手上的两块钱扔到了身侧的树丛，却用了好大的力气。

他顿了顷刻，并没有放弃。

心想着，人没了，总要找。便继续跑。走到街头的时候，看到了陶朵哆，以及跨上电瓶车后座坐着的王源。

“你给我下来”恼火的王俊凯不由分说的就伸手去扯王源的胳膊。“给我下来听见没有”他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丝命令的意味。

王源一把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右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王源冷笑：“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我怎么就不能管了王源儿你还是不是我王俊凯兄弟是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兄弟这么剑拔弩张的，你至于吗”

“你又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王俊凯拍拍胸脯，苦口婆心：“你是我兄弟，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少跟我扯兄弟”王源扯着嗓子，不以为然的吼道：“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兄弟的吗”

这里，王源王俊凯正吵得不可开交，一直听着陶朵哆，则是一脸的茫然。王源打电话说要自己来接他，现在她来了，到底走还是不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陶朵哆狂叫一声：“能不能别吵了”尖锐的嗓音将黑夜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很快，就又归于平静。

她这一吼，王源王俊凯也陷入沉默，只是片刻，却又闹了起来。

王俊凯见王源赖着不愿意下车，便索性伸手，抓住他的后襟，想要将他拽下来，王源一惊，却死死的抱住了陶朵哆的腰。

、凯源汪110：三个“脑残”

陶朵哆一惊，垂眸看了眼王源圈在自己腰间紧扣的双手十指，皱皱眉，腾出左手轻拧了下他的右手背，动动唇，刚要说点什么，却被一旁站着的，一脸苦大仇深的王俊凯先了。

“王源儿你这么作死有意思吗”王俊凯舔舔唇，蹙眉低吼道：“你说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王俊凯无奈地仰面朝天，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伸手攥住王源的胳膊，克制住内心的火气，将语气尽量压的平缓。“兄弟之间稍微吵一下也就作罢了，别这样”

“所以说现在全是我的不对咯”王源侧首看了眼王俊凯，冷笑道：“我怎么能回去啊”王源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我可不想委屈了有些人”

“那你到底要怎样”对于王源的不依不饶，王俊凯也彻底恼了：“有什么事回家说”他伸手攥住王源的左胳膊：“别在这儿当着外人的面，丢人现眼”说着，还故意加深了力道，使劲将王源往自己那处拉。

王源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王俊凯那边，渐渐倾斜。搞得陶朵哆连着小电瓶，都开始偏位。好在陶朵哆有脚撑着地，不然早栽了。

“唉唉唉小鬼头你给老娘放手”

这里王俊凯王源，正在互相拉拉扯扯。

陶朵哆这样喊，王源无暇顾及。

“你赶紧给我下来”

“就不要”

火药味弥漫在周围，他二人“炸”的“难分难解”。

可是，这吵就吵，为什么就不能滚下车闪一边去吵呢可怜了她一个“弱女子”，如此奋力的保持着左摇右晃的车子的平衡，累，实在累。

陶朵哆撑着地的左脚开始颤，额头鼻翼上，也腾起了小小的汗珠。

因为王俊凯扯着王源的关系，她的右脚掸不到地，想要往右又动不得。车子，自己，王源，都是向王俊凯，也就是左边斜的。好想放手，可是会摔，不放手吧，喂喂喂，这俩货到底要吵到什么时候啊陶朵哆低头看了眼王源死扣着自己腰的修长的十指，没好气地瞥了眼王俊凯，心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说小鬼头你给我老娘放手好吧还有你傻大个儿他不下来你拉他干甚啊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再看看我们这副德行我敢说要是被路人看了，一定觉得我们有病”

而话音刚落，对面突如其来一束光灼眼，三人同时抬手，用手臂挡住了双目。伴随着刺耳的摁喇叭的声音，王俊凯下意识的放开了王源，陶朵哆正过车子。

一辆摩托车与他们擦肩而过，经过时，则听车主很鄙夷的暗骂了句：“三个脑残”，戴着黑头盔，看不清脸，却能肯定，是个男的。

急速的车轮卷起一地灰尘，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极了香水所喷出的水雾在空气中漂浮，却又劣质的呛的人极其不舒服。

陶朵哆皱眉咳了几声，暗骂了句：“这该死的摩托男”，她挥舞了几下手，意图撇去“跳动”在眼前的一片灰白小点。

后座的王源冷着脸不说话，折腾了许久，王俊凯看着王源这样，顿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有些手足无措。

“朵哆姐，这几天，我可能都要在你家住了，我们走”

“那傻大个儿他”陶朵哆看向一旁，垂着脑袋，苦着脸的王俊凯，抬手指了指：“傻大个儿怎么办啊哎我说你们俩”

王源打断她：“我们俩没什么”他伸手抱住陶朵哆的腰，低沉着声音，道：“快走吧”

“那好吧”陶朵哆无奈地看了眼王俊凯，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那傻大个你赶紧回家吧，天晚了，坏蛋可多了”继而，她暗暗朝王俊凯勾勾手指，悄然地使了个眼色，作了个“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口型，便开着小电瓶，疾驰而去。

王源看到了陶朵哆所做的，他暗暗下决心，不打算原谅王俊凯。因为一想到方才公寓楼里所发生的一切，他就是一肚子的火。

不过，以后的事，谁说的准，这一刻还铁铮铮的说不原谅，后一秒，就已经回头看了。

又或者说，人都是善变的

王俊凯站在原地，垂头丧气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往回折。

回到家，郑秭琪已经熟睡，王俊凯蹑手蹑脚的摸着黑潜进里头，借着月光，他从橱里抱了条被子，终究是关上门，选择睡在了客厅。

睁着眼睛，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王俊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心满脑都是：王源儿。

心情就像是被猫搞乱的毛线球，千丝万缕交错在心房，剪不断，理还乱。

百感交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那个家伙了想保护他，想把什么都给他跟他在一起，总是很开心，虽然他有些反感自己摸他头又或是怎样，可王俊凯，就是喜欢那么做。喜欢看他怂怂的认输求饶，又或是讨好自己的样子。见他吃的多了，又总是像个家长那样，很欣慰。依着，惯着王俊凯都很乐意。

这到底，应该怎样归类

是喜欢吗是那种喜欢把他当弟弟看还是

王俊凯长舒了口气，有些懊恼地扯了扯头发。

不知道，他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一阵，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前者。

这种感觉，应该就只是，对弟弟一般的喜爱吧。

王俊凯这样告诉自己，不知自我拉扯了多久，便就在无形中，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

而这里王源，先是缠着陶朵哆，去了维修店，修好了自己的iphone，之后，才跟着她回家了。

陶朵哆的家，住在“佳乐花苑”，c座。乘着电梯，王源与她一道上了5楼018号。

陶朵哆掏出衣兜里的钥匙开了门，王源跨步走了进去。

陈设十分简约，映入眼帘的是，一架白色的雕花电视柜上，放着一台小海尔电视机，海尔上方挂着一幅镶了金色边框的“桂林山水画”。除此之外，便是左侧格力空调下方，一张酒红色长形沙发，沙发前放置着一张米白色的小茶几，上面红色的果盘里整齐的放着四个橘子。房间很大，却不曾装修过。四面的墙是白色，脚下踩的地板，也是很平常的深褐色条纹。

推开客厅右侧的第一扇红木门，王源探进了身子去。

原来是厨房，与王俊凯家装修的样式差不多，只是橱柜是白色。

第一扇与其他两扇门，原来是相通的，只是中段，都隔了一道白色的刻花移动门。

推开第二三之间，相隔的移动门，王源跑了进去，一看，原来，是卫生间。没有浴缸，是淋浴的，旁边，是抽水马桶。洗发水牙膏牙刷漱口水毛巾，整齐的摆在椭圆形的妆镜台上。

再朝里走去，看到的，则是一张单人床上摆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床尾的红色梳妆台上，倒是整齐的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保养品，发卡皮筋。

王源暗暗感叹了句：“乱”便走了出去，方才还在客厅的陶朵哆不见了人影。王源本能的推开左边的那扇门，是个卧室，空间却很大，摆着两张床，中间用一个白色小书柜隔着。靠里面的那张床旁边，置了一个暗红色衣橱。

陶朵哆果然在这里，她正在为王源铺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可真是与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大相径庭啊。

“朵哆姐”

“啊”王源这么一喊，陶朵哆一惊，下意识的扭过头去。抹着胸口，冲王源皱皱眉。“小鬼头，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想吓死我啊”

“哟”王源闻言，走到陶朵哆身边去，饶有深意的瞟了她两眼，打趣她道：“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了吗帮娘娘腔爱郎铺床”

“爱郎”陶朵哆听了这话，有些气急败坏，拿起一件衣服朝王源扔过去，王源敏捷一躲。“臭小子我这是为了你在铺床你看不出来吗还有啊以后不准说杜子腾是娘娘腔，他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他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王源学着陶朵哆的样子，细起嗓子。玩着玩着，还给自己加戏。什么：“哦天我好爱他的，他才不是娘娘腔呢，才不是呢”声情并茂的，越演越矫情。陶朵哆看着气不打一处来，而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王源却有意轻挑眉梢，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的样子，加以挑衅。

二当陶朵哆整顿好房间，拿起靠着衣橱旁的扫帚，追着王源要教训他的时候，王源却惊叫一声：“啊不好魔女要杀人啦”然后装着一副很怕的样子，逃命似的跑出了房间。实际上，看着陶朵哆被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内心别提多愉悦了。甚至，还有点小刺激呢。

“臭小子你给老娘站住别跑”

“你当我傻逼啊”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在偌大的家里，大吼大叫的，相互你追我赶的绕了好几圈，终于，陶朵哆认输了，扔掉了扫把，王源累了，便也举白旗。

两人不约而同的“唉”了一声，一起坐倒在沙发上，休息了片刻。

事后，陶朵哆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疑惑的侧首看向身边满头大汗的王源问：“你和王俊凯那个傻大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本来也没什么恶意，可是就是这么一问，王源的脸，一下就拉的好长。

他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到厨房，开了冰箱，拿了四罐啤酒，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开了一罐，仰头喝了一口，而后无力的靠着沙发，倒嘶了一口气，眼圈再次红了

、凯源汪111：吾皇与啊哈哈

陶朵哆心里一沉，看着王源，她只以为是自己失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安慰一些什么。

寂夜里的气氛，变得更为阴霾。

王源本属于不胜酒力的人，可是这次，他却喝完了整整两罐，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的脸颊，因为酒劲而泛红，连着耳根都在发烫。他有气无力的向后仰，脑袋靠在沙发上。面朝上看着头顶一片白，他“嘿嘿嘿”的咧嘴傻笑了几声。白炽灯散出日光一般的晕黄色，温柔的吻上他的面颊。斑驳的泪痕，像一道道交错透明的伤口，却又是很清晰的，躺在他漂亮的脸上。

陶朵哆“唉”了一声，从兜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王源伸手接过，胡乱的擦擦眼泪，擤了擤鼻涕，便直起身板，将用过的纸巾扔，进了茶几旁边的，红色塑料垃圾桶里。负手要去拿几上的啤酒，却被陶朵哆一把将剩余两罐都抢了过去。

“给我”王源皱眉瞪了陶朵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快给我”

“哎哟我说你个小鬼头啊”陶朵哆抬手轻敲了一下王源的脑袋：“这是我家的啤酒好噶再说了，你才十五岁喝什么酒咯小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懂的爱惜自己哇”

“我不要你管”王源伸手要去抢。

陶朵哆却反手，将两罐啤酒藏在背后，猛然站起身。“这东西不适合你”说着，便转身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奶油面包。

她走到王源面前，伸手将面包塞到他手上。而后，又似思量起什么，皱皱眉，她回身走到电视机前，蹲下身，开始在电视柜里翻捣，继而，便站起来，转身走向王源，手里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一边走一边掉。

“喏”她将手上的东西全数扔在沙发上，来回捡起掉在地上的三块饼干，便如释负重的坐下，瞟了眼王源，长舒了一口气。“小鬼头，不开心呢，就拼命吃零食吧，喝酒伤身的呀”陶朵哆抚慰式的伸手拍拍王源的肩：“你别嫌姐姐多事，发生了不快，总是要解决的啊，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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