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今晚可不可以……请个假？

  “我真的没事，反倒是上次我不小心用花瓶砸伤您，实在抱歉。【】”盛晚趁机再次诚恳道歉。</p>

  “你还敢提上次。”霍慎行从鼻子里轻轻哼了声。</p>

  她揣摩他的神色，不像是真正在生气。心想现在如果开口，他应该会卖她一个面子：“霍先生，我今晚可不可以……请个假？”</p>

  “你有事？”</p>

  盛晚只得如实交代：“我弟弟出了点事，我必须赶过去一趟。我保证，天亮前一定回来。”</p>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过去？”</p>

  “……我开车过去，很快的。”</p>

  霍慎行扫了眼她被烫伤的手，又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这样吧，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单独出门总不太安全。我让姜梵开车陪你去，算是还你刚才为我挡咖啡的人情。”</p>

  不等盛晚反应，他就抬眉看着她：“有问题吗？”</p>

  语气虽然是商量，可他说出口，却是一点都不容许人有拒绝的余地。</p>

  －</p>

  夜晚的公安局灯光惨白，闹哄哄的。</p>

  盛晚一路马不停蹄赶来这里，进了走廊，迎面就撞到正从里面往外走的人——</p>

  是个十八/九岁的短发女孩，穿戴考究，眉眼肆意张扬。</p>

  “让开！走路没带眼睛啊！”女孩黑着脸吼了一通，盛气凌人地蹬蹬蹬走了。</p>

  后面跟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赶忙给盛晚道歉，“对不起，我们家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好，请别介意。”</p>

  盛晚哪有心思计较这些，摇摇头，表示没事。</p>

  她走去里面问讯处，辗转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见到盛阳。</p>

  盛阳此刻头发乱得像鸟窝，嘴角一片淤青红肿，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p>

  看到盛晚，他心虚地埋着头，一声不吭。</p>

  带他过来的警察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你这弟弟能耐啊，小小年纪就学会争风吃醋，为个女孩子把同学打得头破血流。”</p>

  盛晚脑海里一瞬浮现刚才门口遇见的女孩，再看盛阳的反应，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于是客气询问：“能不能问一下，这个要赔多少钱？”</p>

  警察说：“现在先交一万保释金。至于医药费，你们自己跟伤者家属商量。要是他们不追究的话，你弟弟也不用负刑事责任了。”</p>

  盛晚来的时候幸好有所准备，交了钱，又签了好几份字，总算替盛阳办妥手续。</p>

  从公安局大门出来，盛阳就规规矩矩地跟在盛晚身后。</p>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人打架？”盛晚停住脚步，按捺住怒意问他。</p>

  盛阳埋着脑袋，不吭声，身板显得格外单薄。</p>

  盛晚余怒未消地看着弟弟，也不知道他哪里伤着没有，一时心情无奈又自责，干脆直接挑明，“是因为刚才那个短头发的女孩？”</p>

  盛阳惊了一惊，眼神开始躲闪。</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