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既然那么好 二婶怎么不嫁他啊?

  穿越夫妇在古代点石成金正文卷第五章他既然那么好二婶怎么不嫁他啊?中屋,三人各自坐在一角。

  徐琬俯视着面前的碗,白花花的米汤上面漂浮着饱满的玉米粒。

  自打穿到这古人之地以后,几乎顿顿离不开喝粥喝汤。徐琬一度怀疑,前半辈子没喝足够的粥汤,现在是要一次补足……

  已经好几日没有吃到滋滋冒油的肉肉了,徐琬嘴里冒着哈喇子,心痛地往肚里咽下。

  为了避免她臆想大鱼大肉的美妙滋味,徐琬倏然抬起头来,将视线停顿在对面的小豆子身上。

  褚申经历过昨日的“惊悚”过后,面对徐琬有点不忍直视。正打算着快点吃完早饭,到外头野去,埋着头一大口一大口吞咽。

  等到吃得一滴不剩,搁下碗抬起眼,立马对上徐琬朝他殷切看着的大眸子,条件反射地身子往后仰去。

  “……”

  好在褚渊眼疾手快地扣住了木椅的扶手,将木椅扶稳。

  褚渊多看了褚申一眼,在他眼里褚申今日的举止有点古怪。

  他拿出大哥的风范,严肃地交待道:“坐好。”

  吓了一跳的褚申别扭地坐直了身子,他一向是最惧大哥变脸。

  想到罪魁祸首仍在悠哉悠哉地看戏,褚申凶狠地瞪她一眼。

  留下一句:“大哥,我出去了!”

  临走前,褚申不忘回头对着徐琬作了个鬼脸,随后撒丫子狂奔出门。

  褚渊自带凌厉的目光投在褚申消失的方向,后又转头瞥了一眼徐琬。

  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到,这两个一大一小是什么时候闹了矛盾的。

  那目光存在感十足,徐琬感受到了,一时间心虚起来。

  她是没料到自己那么纯洁的目光,能把人吓得半死,实在不是有意要让小豆子摔跤。

  徐琬直爽惯了,藏不住心事。

  不等褚渊盘问她,自个先倒豆子似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我是想着以后我也是褚家的一员,想把和小豆子的关系变好……看起来真有那么吓人啊?”

  徐琬顿了顿,目光询问着褚渊。

  先发制人是徐琬在二十一世纪管用的手法,她并不想让自己反被人拿捏。那么在各个方面,于她而言都是不利的。

  当然,徐琬是不会说出心里话,事实上,她刚刚盯着小豆子看是有目的的。

  讨好混迹村子的小豆子,畅想有一日跟在小豆子身后找吃的——

  褚渊面色淡淡地听着她的解释,等她说完,轻点了下头。

  “你很有想法。”

  噗————

  徐琬万万没想要他夸奖自己……

  褚渊止声后,又认真地说道:“小豆子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我想他会慢慢理解你的苦心。”

  她真的会栓q。

  莫名有种被教导主任叫道办公室训话的熟悉感……

  茫茫之中,徐琬忽然觉得褚渊这个人有讲冷幽默的天赋!

  徐琬认命地道谢,“多谢你,褚……”

  ……

  渊字因突如其来的牛春花母女打断。

  原本敞亮的中屋门外,并排站立着两个人。

  年长的身形丰硕,几乎占满了门的三分之二。而年轻的瘦得像条竹竿,脸色暗黄,明显是营养不良、气血不足的表现。

  徐琬侧目打量着来人,视线扫视到褚杏的时候,她失望地摇摇头。

  不中———瘦的只剩骨架子了,不好生养,pass!

  模仿着她老家那些给儿子挑媳妇的亲戚,像买猪肉一样评价女性的口气一毛一样。

  牛春花抬着下巴站了半天,就等着受长辈礼。结果,一个冷冰冰的,眼里看不见人。一个傻乎乎的,晃着脑袋……

  见鬼…….

  “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啊?长辈来了也不懂的叫人,傻了不成?”

  话音刚落,牛春花扯了扯粗壮手臂撑得鼓起的袖子口,假意地蹭着眼角。

  “欸——家里没个长辈在,一个两个小的都没人教,连规矩都不懂…可惜我那大哥……”

  徐琬最烦绿——茶——,尤其是那种貌丑脸大的绿茶!

  她冷冷一笑,“二婶是吧?我婆婆还活在当下呢!一大清早的,二婶上门就是来咒我婆婆吗?”

  牛春花母女俩一个脸绿,一个脸白。怎么都没想过徐琬这死丫头,一来就给她们安上骂名!”

  牛春花喘了好一口的粗气,刚要回嘴。

  徐琬腾地站起身,一脸着急地说道:“我这就去告诉我婆婆去———”

  气得牛春花暴脾气一下子上来,差点没当场发作。

  一旁始终盯着徐琬的褚杏快步向她走来,亲昵地勾住了徐琬的手臂。

  褚杏笑道:“大嫂误会了,我娘和我是来陪大嫂说说话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琬知道这个道理。况且她也想知道这褚老二家的到底是有多不要脸。

  徐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才歇了牛春花母女提起的心。

  下一刻,徐琬自顾自的一屁股坐下,惯性下褚杏被狠狠地一带,差点歪倒。

  褚杏咬着嘴看向徐琬,委屈地质问道:“大嫂是不喜欢杏儿吗?为什么要对杏儿下手?”

  徐琬着实有些忍不了了,撇过头避开牛春花母女的视线,朝天翻了对白眼。凑巧是褚渊坐着的方向。

  她逗趣的小动作,褚渊全部收入眼底。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眼尾悄悄上扬,微小到兴许连他都没能察觉到。

  徐琬见惯了白莲花,可惜,眼前这褚杏不够美,反而像个精神不太好的病患。

  徐琬眨了眨眼,装作无辜道:“诶…抱歉抱歉,我一时以为二婶咒婆婆,没有注意到妹妹的手…”

  言下之意,你要是怪我误伤到你,也是因为你们先诅咒我婆婆的。

  褚杏暗黄的脸越加发黑,让徐琬歪理邪说梗伤了。

  牛春花压制好怒气,又目睹了死丫头找死丫头片子的麻烦,反被虎伤。

  她眼皮一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褚杏,扭着腰走进来。

  这时候,褚渊寻准时机站起身,沉声说了一句,“二婶自便。”

  全然没将牛春花母女看在眼里的样子。

  凭着他这番作态,又深深地气伤了牛春花。

  她心里咒骂着,等会一定要在死丫头片子面前,多编排一些褚渊这个棺材脸的坏话!

  牛春花即刻入戏,继续蹭着眼角。

  “徐家大女,你嫁进褚家应该叫我一声二婶,你刚刚也都看到了吧?褚渊他…他这孩子是冷心的,身上流着一样血脉的亲戚都热不了他的心……”

  这话从徐琬的左耳飘进去,再从右耳飘出去,一点不影响她。

  徐琬道:“二婶这话说得不对,硬汉就该冷血。”

  牛春花经她一呛,暗了暗眼色。

  “大女啊,你可还记得徐家村的徐峥?听说自打你出嫁,徐铮在家不吃不喝、要死不活。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这么折腾自己,多少人看着心疼。”

  “从前你们两不是青梅足马一起长大的吗?你难道都没有想过他吗?不如你去看看那孩子吧?”

  徐琬定了定神,吼,重点来了!

  原来是来道德绑架,顺道蛊惑她的!

  徐琬闪动着浓密的眼睫,一派天真地回道。

  “那不是还没死吗。”

  “既然他那么好,二婶怎么不嫁他?我也好有机会喝一杯二婶的喜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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