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

  生半夏看见兴致勃勃的衡宗,又看了看刀疤脸师傅,刀疤脸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许了,生半夏点了点头:“来吧!我们切磋一下也让我看看我们究竟有多少差距!”

  生半夏与衡宗选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场地,两边都摆好姿势,蓄势待发。

  “要上了!”

  “来吧!”

  衡宗率先发起攻击,只见其身形一画,步步来到生半夏的身前,向下身发起佯攻,在生半夏准备俯身格挡时,手中的剑直接改变方向,径直向面门刺去,生半夏直接后退跳起,空中旋转蓄力,落地俯身一剑,剑气将四处灰尘震起,衡宗快步后撤躲开此剑,二人拉开距离。

  “滚地杨花飘荡,这招你练的不错,接下来我要认真了!继续看剑”衡宗话音一落,再次持剑袭来,随手便挥出两道强劲剑气,在生半夏格挡时,衡宗身形向前俯冲,一剑刺去,生半夏跳起,空中旋转挥出三剑,三道不弱于衡宗的剑气袭来,衡宗看着袭来的攻击,突然有些呆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直接放弃格挡,将举起剑由肩到背,然后一剑将剑气打散,随后挥出看似随意的一剑,但却龙吟声乍现,生半夏刚稳住身形,看见过从未见过的此招十分震惊,急忙扭身闪躲,但有些来不急,即将中招时,一根树杈横在了生半夏面前,刀疤脸用手轻轻一挥,攻击便弹到了空中,那一剑经过的地方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裂痕。

  “好了!”刀疤脸有些吃惊的看着衡宗,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一剑是你刚才自创的吗?”

  “对!”衡宗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刚才那一击用尽了他的绝大多数精力。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刚才那一剑,如何创出?”

  “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击,我突然想到了刚刚修成神龙的蛇,那种傲气与何人可敌的力量,我将其化为剑意,全力挥出,何人不去避舍三分!”听完这些,刀疤脸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次比试我要是不在场,可就麻烦了,你下次注意分寸,点到为止就行!”

  “是!”衡宗答道,他看了看正在琢磨刚才那一剑的生半夏,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伤到吧?”

  “没有!”生半夏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对了接下来几天你们自己练习就好了,我准备走了!”刀疤脸眼睛慢慢看向了天空中漂浮的云,心中现出些许感概。

  “师傅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生半夏问道。

  “不了,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人,我等了20年了,或许我再也不会等到了吧!所以呀,我也已经老了,我想看看那些说书先生口中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去看看所谓的金色沙漠,去看看外面的风土人情,去感受感受天下的喜怒哀乐!”刀疤脸看着身边的两位徒弟,露出来欣慰的笑容。

  “那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嘛?”衡宗有些失落的问道,刀疤脸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慢慢吐出一句话:“你们每次用剑的时候,我的身影不都是在陪着你们吗?你们的剑中有我的影子,所以即使我死了,但是也依旧活在剑中!”

  三人一时无言,一阵微风拂过,生半夏缓缓开口:“师傅您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我准备离开,镇长要带着你们去找反叛军吧!路上小心,若是遇见无法战胜的敌人,我教给你们最后一招,那就是死命的跑!活着才是一切的本钱!”刀疤脸拍了拍二人肩膀,轻声说道:“回去吧!今天到此为止,你们记得练剑!”

  远处的城主府内的校场内,城主儿子车曲伦正在跟督促军队练习的贾意教头一起审视这那些正在训练的士兵,士兵们各个都十分健壮,训练进行的井井有条,车曲伦的眼神突然落在了,前方用刀劈砍草人的训练,他与贾意缓慢的走到一位正在劈砍草人士兵的身边,教头将士兵手中的刀拿了过来,递给了车曲伦,贾意示意士兵们退后,随后自己也向后撤去。

  车曲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用力一挥,砍在了草人的身上,刀口却的很浅,懂行人一看,便知此人并没有进行过训练,但稻草人却从被刀口处开始出现裂痕,随后瞬间炸开,车曲伦满意的笑了笑,贾意将刀接过,开始一顿吹捧,底下的士兵震惊之余开始私语:“早就听说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常人不可及的力量,今天看来是真的!”“何止啊,据说每个家族的力量都不太相同,尤其是王族老早就听一些人说过,他们仅凭8个人便扫荡了全国,硬是将全国在暴乱中统一了起来!”“我还听说极少数普通人也会觉醒,不过那种人基本会被当成不稳定因素,被看管起来或者直接被杀掉!”

  贾意轻咳一声,私语声瞬间消失,车曲伦头也不回的开始往外走去,教头笑呵呵的追在屁股后面,车曲伦淡淡的说了一句:“记住我跟你说的,不要掉链子,到时候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贾意低头哈腰:“您放心,我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也不会忘了您说的话!”

  小镇附近的天气很怪,每到傍晚便会起风,而这一时候生半夏便会在那片花海练剑,剑与花一起起舞,只见生半夏再次使用那招空中挥出三剑的招式,然后落地后瞬间回闪,在他的脑海中正在躲避衡宗那一剑,他快步流星,向边闪躲,在他感觉已经避开的时候,他突然站在了原地,他开始有些落寞,明明自己比衡宗付出的多得多,但是为什么还是无法敌过,甚至他在与自己的实战中出现新的招式,而此招让师傅都为之震撼,他的不甘,他的无奈和心中难以抹平的愤懑,促使他全力挥出一剑,此剑没有出现剑鸣,更没有剑气,风猛地吹过,他将剑归鞘,长叹了一口气,向小镇走去。

  生半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花海中,刚才最后挥剑的地方,那几朵四季从未凋谢的花,竟然瞬间干枯,凋零,风在此地拂过,出现了若隐若现的哭声,但声音也瞬间消散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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