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96蒙在鼓里的诱饵(一万字)

  凌子归大闹宁王府,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每日夜里凌子归所住的宅子便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吵得这边宁王府众人都无法入睡。

  而且日日如此,就是要把秦未泽逼出来了事。

  可是不管他怎么吵闹,秦未泽那厮居然四平八稳丝毫不为所动。

  凌子归心下不解,难道他转了性了?

  此刻坐在马车上的拾欢心里是崩溃的,睡梦中便被秦未泽给带上了马车,等她醒来之时他们已经离京城二十里了鱿。

  “醒了?”见她睁开了眼睛,秦未泽把她从怀中扶正,让她慢慢地苏醒着。

  拾欢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身体一直在晃动。睁开眼一看自己居然坐在马车上。

  向车外望去,周围全是密林,只有中间的一条官道延伸到远方。

  这里的景色她一点儿也不熟悉!

  “我们在哪?”她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未泽打开马车的暗格拿出里面的水与方巾,浸湿了递给拾欢,示意她擦擦脸清醒一下。

  “宁王府太吵,我带着你出去走走。”

  擦了擦脸,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拾欢慢慢地想着事情的经过。

  怪不得这几日他都不理会凌子归,任由他折腾,原来是在暗中准备出门的事宜。

  可是出门就出门,带着她干嘛。此刻他也不说他们二人要去哪里,只是一味地带着她向远方走。

  看了看车外的随从,跟着的人很少,只有少数人。魏达骑马跟在车的旁边,如此轻装上阵,不讲排场,看来秦未泽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了。

  既然是办事就更没有必要带着她。他定然是一声不吭地把她带出来的,若真是被他给吃了,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轻咬下唇,快速地想着对策。

  正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唇边温温的。一回神秦未泽已经把水递到了她的唇边喂她喝。

  “先喝点水,马车上我吩咐人带了点心,一会儿尝尝看。”说罢打开眼前的食盒,里面的小点心一盘盘的很是精致。

  拾欢拿过杯子,双手捧住,喝了几口水。

  突然间她眉头一皱,握着杯子的左手有些颤抖。

  “手臂好疼!”她眉头皱的死紧,慌忙地放下杯子。

  等了半晌也不见那秦未泽有任何动作,一抬头居然看到他嘴角噙着笑容,双手环胸靠在车厢上看着她。

  “哪里疼?”他问道。

  “伤口疼,恐怕又裂开了。”拾欢半真半假地说道。

  “伤口若是裂开了可是大事,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他的语气十分轻松,与以往一点不一样。

  拾欢心下纳闷,难道是她的演技退步了?

  “不疼了?”见她停住了,秦未泽笑着问道。

  她咬紧牙关,捂着左手手臂靠在另一旁无力地看着前方。

  “演的还挺像。”看着那虚弱的样子,秦未泽差一点就要信以为真了。

  一听他的话拾欢的心里在打鼓,他怎么就认定她是演戏呢?

  手臂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吕不周的药十分管用,伤口恢复的很快。可是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把她送回去,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他带去哪里呢。

  “我们临行前我已经让不周给你彻底地检查了一下手臂,准确地说你的手臂不是疼,而是痒,我说的对不对?那是伤口在结痂。你若是怕伤口裂开了局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他的目光扫过拾欢的领口,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秦未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动作,“若是再疼,我真得给你检查一下了。你知道的,衣服穿得太多对伤口也是不利的。”

  “不用,不用,已经不疼了。”拾欢向后缩了缩,她若是再敢装病,这厮真的会上前给她“更衣”的。

  既然演戏不成,拾欢就只能来直接的了,她坐直了身体:“我要回家!”

  “不行!”

  “那我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要去多久?”

  “看我的心情!”

  这问题回答了等于没回答一样,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有用信息。

  可是秦未泽却对这些答案十分的满意。因为朝中有事他要出远门一趟,可是凌子归居然住到了他的隔壁。

  若是把拾欢一个人留下,简寒之再加上凌子归,他的小欢儿定然是十分“危险”的。

  索性带在身边,这样时时刻刻看着才安全。

  “我出来的太匆忙了,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拾欢开始找借口。

  “放心,我已经帮你带好了,连换洗的肚兜都带了还几个。”

  他居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拾欢彻底被他的厚脸皮给打败了

  。

  看着那不停转动的大眼睛,秦未泽笑了:“既然出来了就别想着我会送你回去。这一趟出远门我保证你会喜欢,这样如何啊?”

  拾欢撇撇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

  “我就是知道!”秦未泽说得十分笃定。

  看来回去是没希望了,不过秦未泽的话还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既然不用装了,索性她就放开了手臂。拿起一旁放着的糕点便开始吃起来。

  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秦未泽一直笑着看着她吃东西。

  天黑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到达了驿站。

  由于秦未泽出行十分低调,因此驿站并无官员迎接,也无百姓跪拜。

  下了马车拾欢立刻伸了一个懒腰,坐了一天的马车她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结果刚伸出去的手臂一下子被秦未泽给拉了回来,“走了!”

  这驿站十分的干净整洁,供来往的官员商户们休息之用。这里的房间有很多,每个房间内一旦有人入住,门口就会挂上一个特定的小牌子。

  这样可以很好地避免别人去打扰。

  一进门,很多人在大厅里面吃东西,掌柜的看了看拾欢又看了看秦未泽问道:“二位是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一间!”

  “两间!”

  他们二人异口同声,掌柜的一下不知所措。看着他们身上那华丽的衣衫就知道一定是有身份的主,非富即贵。如今这二人的意见不一致,他可是左右为难了。

  拾欢瞪了秦未泽一眼,她才不要跟他睡一个房间。

  但是她的小眼神并没有用,秦未泽掏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掌柜的,是不是只剩下一间房了?”

  一看那金子,掌柜的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客官说得是,只有一间上房了,客官里边请!”

  “掌柜的,明明就有那么多的房间你凭什么瞪着眼睛说瞎话。”拾欢指了指二楼那些门口未挂牌的房间。

  “夫人息怒,哪家的夫妻不吵架拌嘴的?小两口哪有分开住的道理!”那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道。

  “谁跟他是小两口!”她气愤地说道。

  不说还好,一见她如此,那掌柜的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了。

  秦未泽的心里十分满意掌柜的说辞,他笑着拉过拾欢:“好了欢儿,为夫的错了还不行吗?那姑娘怎么有我的娘子好看呢?我下次再也不看别人了!”

  旁边众人一听,原来是自家娘子吃醋了!

  看着那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拾欢顿时觉得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秦未泽这一句话便封住了她所有解释的可能。

  不管她如何解释,大家都会认为是小两口闹别扭。

  太阴险了!

  看着那气鼓鼓的小脸,秦未泽轻扬嘴角。拉着她便上楼去了。

  一打开门,秦未泽看了看这屋内的布局到还算是满意。这屋子虽然不大,可是布置是极为讲究的。这屋子坐北朝南,正南方便开着一扇窗,窗前是软榻,软榻上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盘点心。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圆桌,圆凳,上面摆着茶具。再往里面是一张床。

  拾欢立刻占据了软榻的位置,这边不但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而且十分舒服。

  突然间拾欢的眼睛扫过外面的回廊,居然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仔细看下去居然是简寒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巧合?他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长衫,沿着回廊向远处走过去了。

  看样子简寒之应该是不知道他们也在这里的。

  秦未泽自然也看到了。他知道这应该是巧合,因为带着拾欢出来他都是暗中计划的,旁人并不知晓。即便是简寒之能猜到,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见她仍旧盯着简寒之的方向,秦未泽伸手一下子放下了窗子,隔绝了她的视线。

  “乖乖休息!”秦未泽对拾欢说道。

  回头看了看秦未泽,拾欢心里偷偷地想着,若是简寒之能帮忙,是不是她就不用跟着秦未泽出远门了!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秦未泽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你还是安分点儿好,人家说不定是来会情人的,你若是出现了他得多尴尬!”

  “别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拾欢白了他一眼。

  秦未泽也不恼:“这么说你承认我是在会情人喽?”

  居然又钻她话语中的空子,如今秦未泽是越来越无赖了。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她也无意去窥视简寒之的*。

  偶遇而已,明日还得赶路,还是早早休息为好。

  第二日一早,秦未泽早早地带着拾欢离开了,为的就是不与简寒之碰面。

  一行人上路,拾欢索性当成了游山玩水,看着旁边的景色心情十分舒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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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走着走着,拾欢便发现他们走的道路越来越偏,而且周围的山也越来越多,这样是不是很容易招来山贼?

  “这里地势险峻,人烟稀少,我们选这条路不会有危险吧!”拾欢问道。

  “会!”秦未泽回答的十分笃定。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啊!”

  拾欢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这家伙从这条路上走定然有他的道理。可是拾欢可不想有危险啊。

  正走着,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只听得“当”的一声,是宝剑格挡兵器的声音。

  拾欢心中有些紧张,可是秦未泽的大手立刻包裹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定了定神,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是……是我栽!”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在外面磕磕巴巴地喊道。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另一个比较利落的男声喊道。

  魏达打马上前:“这位兄台,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并无钱财,还请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

  “放了你们,我们兄弟就要喝西北风去了!”那人并不让步,带着十几个人在外面把马车围住。

  拾欢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被秦未泽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看着他的表情,他居然一点儿都不紧张,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反而让拾欢放心不少。

  他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如今如此淡定,定然是有办法的。

  见那人依旧纠缠不休,魏达不耐,拔剑出来飞身上前便与那些山贼缠斗起来。

  这帮山贼都是乌合之众,只是几下魏达便把他们都打翻在地。

  众人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躺在地上打滚,谁也不敢上前。

  “好汉,好汉饶命啊!”那刚刚喊话的山贼求饶道。

  “下次若再敢行凶,定然取你狗命!滚!”魏达说完翻身上马,再也不看那山贼转而带着车队往前走去。

  这样就解决了?这么快!

  秦未泽算了算时间,看来差不多了。他对拾欢说道:“想不想玩点儿刺激的?”

  “什么意思?”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地配合我。放心一切有我!”

  话音刚落突然间四周喊声震天,很多人从另一面的山上冲下来,拦在了他们面前。

  这一波的山贼与刚刚的那些极为不同,他们的队形整齐有序,丝毫不乱。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满络腮胡子的人,手持长刀。

  那人一举长刀,示意众人停下,果真无一人动弹。

  拾欢悄悄地从窗户缝里面看着这一切,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山贼,如此的训练有素倒像是军队才对。

  可是军队又为何会落草为寇呢?

  “参见尊主,尊主你可回来了!”那络腮胡子冲着马车里面喊道,语气十分激动。

  拾欢十分不解地看着秦未泽,秦未泽冷声说道:“回来了!”接着他戴上了一个纯银的面具遮住面孔。

  拾欢十分不解,可是秦未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接着居然打开了马车车门,带着拾欢下了马车。

  那络腮胡子见尊主居然领了一个女人回来,哈哈大笑:“尊主回来就好,属下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不知尊主此行是否顺利啊?”

  秦未泽把拾欢钳制在身边:“这个女人本尊已经抓到了。先回去,本尊今晚就要好好招待招待这女人!”

  那大汉哈哈大笑:“尊主果真高明,得到秦未泽的女人,好好地给他一顶绿帽子!”

  拾欢皱眉,这件事好像十分复杂,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件事她也被牵扯在其中。

  秦未泽居然胆大至此,假扮人家的尊主。

  可是她心中又忍不住好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此时绝不是开口询问的好机会,她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秦未泽带着拾欢上了另一辆马车,这两马车带着他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马车外面有八位白衣女子紧紧跟随,后面则是跟着两排侍卫。看来这尊主平时很喜欢这些女子嘛。

  一行人向着一处的山谷中走去,这山谷十分幽静,而且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

  拾欢压低了声音问秦未泽:“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记得曾经我们分析过,李文航的背后定然会有幕后主使的吗?”

  “你的意思是,那幕后主使便是这尊主?那你为何要假扮呢?”

  “这尊主长年带面具,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正模样。而且根据我的调查,他一直想要找我的麻烦。我要假扮他,只有借助你的帮助才最有利。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最心爱的姑娘。抓到你才能打击到我。”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了?”

  秦未泽点点头。

  拾欢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当成了诱饵了?

  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被人带来了!

  不过她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来了。即便是当诱饵,她也不能白白地走这一遭,定然要查出些什么东西才行。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拾欢一下马车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因为这里居然和宁王府的构造一模一样。从房屋建筑到亭台楼阁,哪怕是细节都一模一样。

  这人难道是秦未泽的崇拜者?居然模仿成了这个样子?

  秦未泽心中也有那么一丝的吃惊,可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既然与自己的王府一样,那么他更加地轻车熟路了。

  拉着拾欢一路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留心观察着这里的每个人。

  虽然这里的布局和宁王府相同,可是侍卫却比宁王府多出一倍。而且每个人都冷冰冰的,见到“尊主”都会下跪行礼。可是拾欢分明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畏惧。

  她更加好奇这“尊主”是什么人了!

  “挣扎几下!”拾欢正观察着,秦未泽突然间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她本不想动,可是此刻既然已经成了诱饵,想要离开也是不能了。

  立刻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那络腮胡子始终跟在一旁,见她挣扎立刻要上前帮忙。

  “常洛,退下!”秦未泽冷声说道。

  接着一把把拾欢钳制在胸前,冷笑着:“还真野,怎么想为秦未泽守身如玉?本尊偏不让你如愿!记住不准任何人打扰,本尊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说罢拉着挣扎不休的拾欢进入到了寝殿内。

  一进门,他便松开了对拾欢的钳制,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道:“表演时间开始了!”

  拾欢瞪着他,可是还是配合着他,大喊着:“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秦未泽十分满意,他一边翻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突然间秦未泽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在偷听。

  难道他们怀疑了?

  常洛在门外,他只是觉得尊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明明是那个声音,那个面具,可是做事却不是那么果决。

  尊主绝不会有这么多的耐心来与这个女人周,旋的,尊主一向喜欢简单直接的办法。

  秦未泽心下明了,顿时扑上前去放下床帐,拉过一旁的被子用力一撕,那裂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常洛的耳朵里。

  趁着拾欢一个不防,他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痛得拾欢立刻惨叫。

  “啊!”

  “你叫的越大声本尊越高兴!”秦未泽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常洛这下放心了,尊主就是尊主,是他多心了。若是被尊主知道他偷听,那么他就死定了。

  虽然知道秦未泽在演戏,可是她心中还是无比愤怒,摸着自己锁骨上的牙印,这个男人绝对是属狗的!

  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那锁骨,还好只是有牙印,并没有流血。

  “小欢儿,都是我不好,等我们回去了我让你咬回来!”秦未泽笑着说道。

  拾欢气结:“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进来可不是来说这个的,等回去我们再算账,现在赶快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能揭穿那个人身份的东西。”

  他们二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房间内翻找着。

  秦未泽打开书桌上的一副画像,画的正是拾欢。

  他捏着画像的手不由得收紧。这人真是该死,居然连自己的小欢儿也敢觊觎。

  收好画像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他要把这个带回去。第一他决不能让拾欢的画像被别人得到,第二他说不定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而拾欢这边正在翻找着,突然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尊主?你怎么在这里,那屋子里的那个是谁?”

  秦未泽一听知道事情不好,一下子拉过拾欢,紧接着门从外面“嘭”地一下被推开。

  只见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面具男出现在门口处,在看到秦未泽与拾欢的那一刻,双眸瞬间凝聚风暴,冷到极点。

  秦未泽笑着摘下自己的面具扔到一旁,看着眼前的人:“御尊宫的尊主,你貌似来得慢了一些啊。”

  紫衣男子冷笑着看着秦未泽:“敢闯本尊的御尊宫,宁王爷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了!”

  看了看一旁的拾欢,那紫衣男子玩味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把她也带来了,是送来孝敬本尊的吗?这样好了,把她留下做本尊的奴隶,本尊放你走!”紫衣男子指了指拾欢说道。

  “整日戴着面具,你是没脸见人吗?”拾欢讽刺地说道。

  让她做奴隶?这男人有毛病吗?他们素未谋面,为何要这么针对她?

  听到拾欢的这句话,那个男人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大胆。

  “你不怕死?”

  “怕有什么用,这世上之人有谁不会死的?”

  看着那嘴角的笑容,秦未泽把拾欢护在身后,冷笑着看着他,“本王来问你,那采花贼一事以及给本王下毒陷害拾欢,是不是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本王素日里与御尊宫并无瓜葛,今日前来只不过想问清楚你为何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紫衣男子不耐:“本尊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本尊想要你死,你便活不过明天。既然有胆量假冒本尊,那么就要做好死的觉悟。秦未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那紫衣男子便伸出手抓向秦未泽的咽喉处。

  断他锁骨,废他武功,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未泽快速闪身,拉着拾欢便向后跑去。此刻不是恋战的时候,而且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能让那人伤害到拾欢分毫。

  那人穷追不舍,秦未泽带着拾欢跑到寝殿的后室,打开后室的门,拾欢居然看到了简寒之。

  “快走!”简寒之一把拉过拾欢,接着便向着密道跑去。

  见拾欢离开了,秦未泽转身与那紫衣男子缠斗在一起。

  这人招招致命,每一招都要置人于死地。秦未泽身形灵活,一直试图去摘下那人的面具。

  “想不到你还真重视那丫头!”嘲讽的声音响起,那紫衣男子站在一旁说道,“秦未泽,你听好了,你所重视的,你所看中的,你所想要的,本尊都要统统毁掉,第一个便是她韩拾欢。你喜欢她,本尊便要把她抢过来,若得不到她的人,本尊便毁了她!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幸福!”

  秦未泽也站定,看着那人身上绝望的气质,他冷笑:“你都没脸见人了,还敢口出狂言。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尊主,不好了,外面大批的官兵冲进来了!”常洛急匆匆地跑进来对那紫衣男子说道。

  紫衣男子看了秦未泽半晌,一转身便离开了。

  而拾欢这边跟着简寒之跑出了密道,可是并未见到秦未泽出来,她十分焦急。

  “别担心,宁王爷自有办法脱身的。”简寒之安慰道。

  看了半晌,拾欢还是放心不下:“不行,我要回去找他!”

  “你若是回去他才会分心。相信我,他会没事的。”看着她那焦急的样子,简寒之的心中阵阵苦涩。

  “你知道秦未泽要做这件事对不对?而你也出现在驿站那里就是为了和他里应外合做准备是不是!”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不然简寒之定然不会出现的那么及时把她带走。

  他们二人居然联手了,而且还做的这么隐蔽。

  “你们这几日来的不和都是为了做戏给那个紫衣男子看对不对?”

  带她去月老庙,秦未泽与简寒之相互之间争斗不休,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敌人而已。

  “凌子归呢?他也是你们的帮手吗?”拾欢问道。

  “他是意外!”秦未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拾欢猛地一回头,看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简寒之也点头,凌子归确实是意外。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但是正是凌子归的出现让他们的计划更加顺利地进行。凌子归一闹,所有人都以为宁王爷的心思全部花在对付他的身上了。

  拾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有好几次可以抓住凌子归却都放走了。他要的只不过是做样子而已。暗中进行自己的计划。

  看着那大批涌进来的官兵,她不相信这些都是临时找来的。

  想必这个计划已经谋划已久了,而她确确实实地做了诱饵,被蒙在鼓里。

  “小欢儿你别生气,我并不想瞒着你而是怕你知道了会受到伤害而已。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因此我将计就计,前来打探一下虚实。那紫衣男子绝不是善类,而且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指使的。”秦未泽解释道。

  简寒之也点头:“的确如此,我们早就察觉到了这股势力的存在,一直想要找机会接近他们,可是苦无办法。直到……”

  “直到你们发现他想尽办法要抓到我,所以你们便找到混进来的办法了。”带着她做诱饵,还真是好办法呢。

  不过她的心里却有那么一瞬失落。

  他们暗中瞒着她,把她当成诱饵,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利用的感觉。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回想起这几日他们之间的争斗,拾欢不由得苦笑一下,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而已。

  看着她的样子,虽然与往常无异,可是秦未泽与简寒

  之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小欢儿……”

  “拾欢……”

  他们二人同时叫出声。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她笑了笑。

  他们没有错,整个计划做的十分顺畅,如今御尊宫已经被捣毁了,那紫衣男子失去了大部分的势力,元气大伤。要重整旗鼓重新再来恐怕要费些时日。

  她这个诱饵也不算白当。

  他们想要说着什么,可是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回到京城,见路过了将军府,拾欢立刻开口:“停车!”

  马车停下了,拾欢跳了下来,开口说道:“我要回将军府。”

  “不行!”跟着她下车的秦未泽断然拒绝。

  “拾欢,你还是待在宁王府比较好。”简寒之居然也开口说道。

  如今那紫衣男子不知去向,而且已经放话要对拾欢不利。若她真的回到了将军府,恐怕他们难以周全保护。

  宁王府的暗卫众多,而且简寒之也住在隔壁,他手里的那些死士也可以保护拾欢。

  “难得你们二人如此意见一致!”她说得有些讽刺。

  她现在只想避开这两个人,被利用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就算她再三告诉自己不要怪他们,可是她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

  所以她需要一个空间静一静,避开这两个人,想一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很久没有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哥哥。”

  “不准!”秦未泽知道她生气了,可是这丫头生气了也不肯说出来,居然要用这种方式逃离自己。

  “宁王爷,我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所以我也该回家了。”

  “小欢儿,我并不是存心要瞒着你的!”

  “拾欢……”

  “今日多谢简大人相救。”

  简寒之顿时觉得有些无力,她居然这么疏远地叫他。

  看来她真的生气了,他们二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不点,我可找到你了。”正僵持着,突然间一个不明物体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拾欢。

  凌子归这几日可是没少折腾,可是当他再次翻墙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秦未泽,而小不点也不见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一时间他到处寻找拾欢,终于让他找到了。

  “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了!”拾欢艰难地说道。

  凌子归立刻放开拾欢:“对不起小不点,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只不过我现在有个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我想要回家,可是他们不让,怎么办?”

  凌子归一听立刻急了:“你们居然敢欺负小不点?小不点,你只管进去,这里交给我。上次打不过你们是因为你们联手了,今日有本事跟我单挑!”

  “凌子归,立刻给本王闪开!”眼看着拾欢进去了将军府,秦未泽阴森森地说道。

  一旁的简寒之有些无奈,换做是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

  也许让她想一想会更好。

  “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欺负小不点!”凌子归说得十分肯定,她已经吃过太多苦了,他不会再让她重蹈覆辙。

  久久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秦未泽的眼神微黯。

  他不会让拾欢就此疏远自己的,也不会让她逃开自己的。

  虽然这几日都在做戏,可是他与简寒之之间的战火不是假的,他对拾欢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躲,他就缠。

  他定然要想办法消除这个误会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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