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救治阿朱,萧峰推理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雷声。渐止,大雨仍下个不停。东方现出黎明,天慢慢亮了。萧峰已运功两个多时辰,但他丝毫不知疲倦,只是一味地往她体内运输阳气,想尽力救活阿朱。并不清楚,阿朱当下已经有了生命迹象。

  直到李良觉得“惩罚”足够了,才让他收功。萧峰欢喜地感觉着阿朱体内的微弱心跳脉动,紧紧搂住她,恨不能将她溶进身体里一般。

  李良警告他,寒声说道:“萧峰,你想真的失去她么?这般用力干嘛!”

  萧峰对他的恶言恶语,并不介意,尴尬地笑笑,反正这个豪爽的大汉,此刻彻底没有了一贯的形象。他小心的抱着阿朱,跟着李良,迈开大步,向小镜湖畔奔去。

  李良前行领路,带着萧峰小心地避开路上的泥泞。不多时便到了湖边,这里的青石小径铺造地极为讲究,就着天明微光,行走倒是便利,不需要像先前一样小心了。

  其实,按照他们两人的实力,绝不可能踩到水滩而滑跤,但是,现在阿朱的身体极为虚弱,受不了稍微大一点的碰撞、震动。李良好不容易才幸运地将她救回,可不想因为一点失误,失去治疗她好转的机会。而萧峰就不用说了,时而复得的他,更是小心呵护。

  李良对他交待了一番,径直进入里间配药去了。萧峰横抱阿朱,站在方竹林前,犹豫了片刻。

  此时萧峰的心情极为矛盾。

  一是顾忌将别人女儿重伤垂死,不好对其父母解释;二是他早先蛮劲发作,心智迷失,出于私欲,不想段正淳死在其他人手上,而在段延庆杖下救下他,让段正淳视他为“恩人”,现在他清醒后,清楚知道误会段正淳在前,重伤阿朱在后,有种恩仇交织的矛盾错觉在那里;三是在大理众人眼中,他与阿朱是亲密的情侣关系,此刻却是“反目成仇”,打杀于她……

  林中寂然无声,几重矛盾感觉交错心间,让曾经豪气漫天、纵横武林杀场的萧峰,一时踌躇不前,不过他还是他,坚强的意志片刻间就恢复过来。他小心抱着阿朱,坚定地踏步入林,走到竹屋之前,轻轻踢开板门,走进屋去。

  屋中空荡荡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他在厢房、后院各处寻了一遍,不但没见段正淳和他那些部属,连竹屋主人阮星竹和阿紫也都不在。屋中用具陈设一如其旧,倒似是各人匆匆离去,仓促间什么东西也不及携带。

  小镜湖畔、方竹林中,寂然无人,李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配药。

  萧峰似觉察天地间也只剩下他一人。自从回来之后,他从没片刻放下阿朱身子,只想与她永远厮守在一起。萧峰轻抚她的面容,看她面上煞白无半点血色。天可怜见,她这娇弱的身子,真是多灾多难。

  上次她受了玄慈方丈一掌,重伤不死,经历月余才渐好转,拖着初愈的身体,在雁门关苦苦等候他五日五夜,又陪着他辗转千里,四下寻仇。而自己多数心思都在报仇上,对她的身体状况却是没有半分察觉。

  直到遇见李良,才知道她看似愈合的身体,隐患重大,竟然只有几年的寿命。

  但上次是玄慈方丈以大金刚掌力击在萧峰手中铜镜之上,阿朱不过波及受震,就让她虚耗了大半的生命。

  这次萧峰这一掌却是结结实实的打正在她胸口,幸亏有李良在,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才能幸运的保住她的性命。懊悔、庆幸、感激、怜爱、珍惜等情感交织在一起,难为了这个豪放不羁的粗犷大汉了。

  他抱着阿朱,呆呆的坐在堂前,从早晨坐到午间,从午间又坐到了傍晚。

  李良提着一大包药材回来时,早已雨过天青。这些药材或是他新采摘的、或是在小镇刚采买的、或是他原来就处理好的半成品药材。

  推开房门,看到这时淡淡斜阳,照在他和阿朱的身上,金色光辉笼罩着他们,一片祥和宁静、生机勃勃的样子。想见萧峰的心境,超脱了他原有的境界。

  系统已经扫描不出他的信息了,应该是突破了“喝醉了酒含羞唱歌,怎样怎样,又说相会时刻少,分别时候多,心里发愁。

  李良近视眯眯眼,是看不清楚字迹的,但他有系统协助扫描,不管他字迹有多潦草,均能辨认清楚,见下面又写着两行字道:“书少年游付竹妹补壁。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岁月也。大理段二醉后狂涂。”这是落款。

  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岁月也。倒是快活。大理段二醉后狂涂。大理段二,嗯,这是段正淳写给他**阮星竹的,也就是阿朱她爹爹妈妈的**事。堂而皇之的挂在闺房内,段正淳、阮星竹两口子实在秀恩爱哩。

  萧峰蓦地里跳将起来,“啊哟”一声叫,大声道:“不对,不对!这件事不对!”他又走近一步,仔细地看着条幅。

  李良被他咋的一叫,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不对了?”

  萧峰激动地大声道:“那封信!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信上的字不是这样的,完全不同。”

  李良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事啊,他好笑地看着他,萧峰显然还在纠结段正淳与“带头大哥”的事。

  萧峰接着说:“我虽说只粗通文字,原是不会辨认笔迹,但这条幅上的字秀丽圆熟,间格整齐,那封信上的字却歪歪斜斜、瘦骨棱棱,一眼而知出于江湖武人之手。两者的差别实在太大。”他又眼睁得大大的,盯住了那条幅上的字,似乎要从这几行字中,看出花样来。

  李良顺着他点点头:“然后呢?”

  萧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急喘了几口气,带着思索地道:“那晚在无锡城外杏子林中所见到的那封书信,那封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信。智光大师将信尾的署名撕下来吞入了肚中,无法知道写信之人是谁,但信上的字迹,却已深深印入我脑海之中,清楚之极。写信之人,和写这张条幅的‘大理段二’绝非一人,决无可疑。”

  李良协助他理顺思维,排除推理因素,故意问道:“但那信是不是‘带头大哥’托旁人代写?”

  萧峰略一思索,便说:“决无可能。段正淳能写这样一笔好字,当然是拿惯笔杆之人,要写信给汪帮主,谈论如此大事,岂有叫旁人代笔之理?而写一首风-流艳-词给自己**,更无叫旁人代笔之理。”

  李良差点笑出声来,又问道:“所以,你想说的是……?”

  萧峰笃定地说:“这‘带头大哥’不是段正淳。这幅字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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