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边关

  边关的风沙在这秋天似乎比以往的大了些,天气比以往还要寒冷了,枯草断叶被封一吹就漫天飞舞,和着黄沙,天空更些的阴霾了。

  帝国的边城筑在边关燕山的最前沿的一个山口,三丈高的城墙上到处都是黑褐色的斑状块,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深浅不一的刀枪箭留下的痕迹。古老的城墙跟比较光新的城楼建筑,都显现出边关争斗的频繁。

  草原上的部族,因为天气大变,很多过冬的准备都还没做好,现在在准备来不太急了,加上帝国内部的矛盾,有人通风报信,支援武器的原因,就干脆不准备了,打算到帝国边疆来掠夺。

  在北疆的一个大部落的帅帐中,聚集了三十多个部落的首领,坐镇诸位的是一个满头辫子的壮汉,一脸拉杂的胡须。下面是按照每个部落的大小,出兵多少的部落首领从大到小的排位坐着。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张桌子,坐姿上摆放着一个大盆,里面装满了炖的大块的羊肉,正冒着白雾;旁边摆放着一大罐羊奶酒。每个首领身后都站着一个帮忙倒酒的卫兵。

  坐在首位的首领,举着手里的海碗,对着下面的部落首领说道:“各位,大家满饮这碗酒,祝我们这次的放牧取得好的收获,干!”说完,一口气把海碗里的酒干完。下面的各个首领也把酒干了。

  “我是这次放牧的肠道者,也是这北疆醉倒的一个部族,我现在在这里说一下我部族出征的孩儿们的数量,这次出去的是三十万骑兵,各位也说说各自的情况吧。”首位的首领说完,看着下面的部族首领说道。

  排在第二为的部族首领站起来道:“既然浩海部族首领扎达罕首领都说了,我燕魔部族出二十五万骑兵出征。”燕魔部族慕容天说完了就坐下。

  “我契丹部落出兵二十万骑兵出征”契丹部族首领萧天狼说道。

  “我女真天狼部族出二十万骑兵”女真天狼部族首领脖尔金耶律说道

  接下来各个部落都报出出兵人数,多的也十几万,少了三两万,初出算下来,这次这次北疆草原各部出兵高达一百五十多万,比往常多了一倍的兵力,而且全都是骑兵。

  帝国北部阴山要塞,里面驻扎的是帝国玄武军团一百万精锐,都说百战的老兵,其中骑兵部队有接近七十万,主帅是当朝大将军的得意弟子,四十来岁的中年武将,整个人胡子拉杂,根根胡子像铁丝一样部满络腮,方口豹子眼,凶煞跟张飞有的一比,掌中丈二龙口吞金点刚枪,枪尖血巣隐隐透红光,老远都能感受懂其中的凶煞。

  别看他的样子粗鲁凶煞,其人心思切实与他相貌不成正比。心细如丝,征战布置细心如发。草原上的各个部族都称之为“玄武之狐”。

  自从得到草原各个部族开始联合出兵,就开始排兵布阵,大军开始集结,开始开往三个山口布兵,阴山要塞也开始增建军营,临近边疆的百姓也开始迁移到行省内部,并向帝国请求增兵。平时草原歌部族出兵部到百万,而且还是分段出兵的,但是这次一次出兵就高达一百五十万,接下来可能出来征战的兵力会有三百万,而且还是骑兵,没有足够的兵力是没办法防御的,有可能北疆行省要丢失。

  在阴山要塞正在排兵布阵的时候,北疆行省最前沿边防城现在迎来了最紧张的时刻,虽然此刻还滞留在边城的百姓不到一万,而且大多都是青壮,能帮上些许忙,但是整个半山上的边城,压抑的厉害。

  边城有一个很古老的名字——百战城,近万年的历史,经过了无数次的血战毁灭破坏和重建。百战城建立在延绵万里的阴山脉北边的最前沿出口,而且这个出口高于草原地平面两百丈,面向草原的出口有一个近两千米的斜坡,从城下到草原的斜坡上都没有什么树木,都是草甸,易守难攻,草甸上的草,在春夏的时候都比别的地方都要茂盛,到秋天来时,一片枯黄的颜色。城高五丈,底部宽十丈,顶部四丈。

  现在与帝国守军对峙的是草原邦蛮部落的十万骑兵,其他的兵士还在源源不断的从草原内部往边关集结。边关内现在只有三万三千多兵力,虽然都是百战老兵,但是相差太悬殊了。旅团长已经派人到阴山要塞求援,但是当前的主要任务还是想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力保边城不失,等待援军。

  现在城墙上是由第三队的官兵轮守,其他的部队现在也停止训练,刀箭分发,城上摆满了雷士滚木,箭矢火油,还有源源不断的青壮从城池后门运送滚木雷石,城池前面的环城水渠注满山上引下的雪水,水渠内也被第三队的队长跟副队长安排下布满了削尖的暗桩。

  现在第三队的队长叫南烈,性格刚烈,熟读兵书战策,战场直觉敏锐,主要修炼的是风雷心经和风雷刀决,破玉碎金拳。副队长叫冉海麟,性格强硬刚强,心思缜密,修炼的是瀚海潮汐决和沉沙剑诀,涛海碧浪掌。这两套功法筑基前都是炼体功法,只有炼体产生内劲才能开始修炼心法,所以即使是顶级功法,很少有人修炼,因为顶级家族都有自己的主修功法,这两套功法流传的虽然不广,但也不少。

  第三队的两位队长都是从京城被发配来的“犯了罪”的人。边军里的人都知道他们都是私生子,却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家族的人,着两位爷没有说。只是知道他们在帝都的时候,副队长原先在帝都的时是在上街的时候,见到宰相家的三子在街道上飙车奔马,于是过去打断了宰相三子的双腿被发配到边关的罪犯营做了一个小卒;而队长原先在帝都的时候是上街玩见到吏部尚书长子在欺男霸女,于是上去打断了双腿砍断了右手而被发配边关罪犯营。本来他们要是有强大家族的庇护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被发配边关的,但是整个帝都的人知道他们都是私生子,但是根本就查部到是哪个家族的人,也没见到有哪个家族的人出来帮忙说话,但是他们修炼的功法武功只有在十大家族的人力流传,要不就是在武功高强的散修力流传,但是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于是就发配到边疆来。

  南烈跟冉海麟从罪犯营升到队长副队长整整用了四年的时间,经历大小战役百多仗,险死还生七十余会,身上伤疤部下百处,如果不是因为是罪犯营的人,现在起码都有旅团的职务了。四年时间,边军总共战死十万兵丁,剩下的都死百战余生的老兵,两人也是从十六岁到现在的二十有余的年纪。

  最近几年都是在战斗,春天冰雪还未完全融化,草原各部族都陆续有骑兵出来攻打城关,深秋和整个冬天都在打仗,边关前的土地都被鲜血浸泡得暗红发黑,城墙上印满了刀痕箭迹,鲜血把城墙染画成暗幕,常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城墩跟城楼的石柱都散发出缕缕杀气。

  第二天的晨曦,没有打鸣的公鸡叫号的起床声,没有飞鸟晨起觅食的欢叫,有的是压抑的铅云,厚重如山,乌黑如墨,耳边传来的是军旗被寒风拍打的咧咧的声音和兵器的碰撞和摩擦的清脆响声,还有兵卒走路发出的厚重的脚步的声音。看的见到是屋檐上和枯草尖上偶尔被晨光照射到反射而来的七彩霞光,还有的就是接到上寒风吹起的枯草残叶在空中飘荡。

  百战城里吃过早饭的军士紧握着手中的兵刃,老兵席地而坐,等待着战争的号角,眼中都是一片沉静,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的感情,看向其他人或者物,只有像看待死人死物搬。旁边的新兵正在躁动不安,没有经历血战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适应,老兵里的伍长现在正在给他们灌输战场上的经验,也请求老兵给在他们旁边的新兵给予一些力所能足的帮助,同时也要求新兵们跟着老兵,学者老兵,多听听身边老兵的话,这样能活下来的几率大些。

  太阳从地平面上跃起,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铅云上,只有点点光斑照到地面,天空还是压抑的铅云,寒冷的北风开始有些狂,枯草的残叶不断的被吹到空中,草原上开始扬起细细的尘沙。城楼上的警钟响彻整个边城,城中的一线军官开始上城墙自己的防守位置上做最后的准备,很多军士都狠狠的转身望着帝国的家乡,吧最后的留恋深埋进了心底。转身走上城墙,没有了留恋,老兵的身上开始散发出冷冽的杀气,眼中一片死亡的颜色,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兵刃,就像抚摸着自己的恋人般小心翼翼。

  上了城墙的老兵,开始观察自己所在位置的所有物件和火油雷士滚木防器和周边的战友,开始吧自己知道的战场上一些保命的经验交给新兵,然后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坐下,保存体力。伍长开始巡查自己的防区,纠正一些错误的地方,队长也是如此,营长亲临前线视察指挥,旅团部也在忙碌着做好最后的追被和调度。

  城外,邦蛮部的骑兵开始布阵,十个万人骑兵方阵在城墙的山脚下慢慢成行。各个方阵还传来了嘈杂的吆喝声和军马的嘶鸣声音,知道三两刻钟后,整个战场上除了时不时有战马的大象鼻子的声音和战旗迎风的冽响声外,就是寒风吹过的声响。压抑的铅云和冷冽的杀气布满了战场的这片空间,太阳躲进了铅云的后面,空中只剩下飘飞的枯草残叶和随风扬起的尘沙。这片天空阴暗的吓人。阴郁压抑,像似等待刀箭寒光的闪烁和艳红鲜血的布画。

  邦蛮骑兵方阵有了动作,一声“呼喝”的声音炸破了平静的原野,断断续续的“呼喝”声音从下方的骑兵方阵传来,从先前的散乱,但最后的整齐的“呼喝”声想起,震裂了这片空间。城墙上的老兵在听到这声“呼喝”声,就拿起手中的兵刃,站到了自己的位置,弯着身体做躲避箭矢的动作,或者是躲在城墙突起的墙墩或者是拿着盾牌等防具,躲在后面,一边观察着一边传授身边的新兵。而新兵大多都脸色惨白,两股颤颤,在老兵的传授与安慰下,慢慢的有了点平静下来。市中心的最高城楼上,旅团长左手握着刀柄站在城楼的最高处在观察着前面的骑兵和自己的守城的军士官兵,旁边跟着他的亲卫和军师。副手已经到前面的城楼去指挥了。

  这时候,大地传来了震动,前面的一个万人骑兵方阵动了起来,开始朝着边城策马奔驰而来,而百战城前面适合骑兵冲击的地方不大,只能最多一次投入千人骑兵,而且还是密度比较大的那种,但是邦蛮部打算一举击毁边军的心理,直接万人冲锋,分十队波浪式进攻的态势。口中一边大声喊着“呼喝”声,一边弯弓搭箭。

  而在城楼上的旅团长见到这样,亲自到前面的战鼓边上,拿过鼓椎,用力的敲响了战鼓,鼓声划破城墙,把外面的呼喊声给压了下去,将军直接扯开嗓子,喊吼出“杀”!连续喊了三声,旁边的鼓手反应过来,也狠狠的敲打着战鼓。扯着嗓子跟着嘶喊起来。

  一个“杀”字的声音传来,老兵们都知道是将军亲自为他们肋骨壮胆,也跟着嘶喊起来,身上的杀气也散发而出,新兵们也被激起了血性,红着眼睛,扯开嗓子跟着嘶喊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兵刃,准备着生死搏杀。眼看着骑兵越来越近了,马背上的骑兵的弓箭已经拉满,准备到最后的射击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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