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苏牧的无奈
别以为加入了披甲门就是好事。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一时兴起，混入了披甲门后，苏牧方才知道，那些奇谈话本中所言的一加入什么门派，学习各种秘籍，然后变成高手等等的都是骗人的。
披甲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进入披甲门后，让你先从杂役做起，这你敢信？
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苏牧是信的。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搞得他很尴尬啊，他进入披甲门，只是因为兴趣，另外对那些江湖传言中披甲门人刀枪不入，铜头铁臂等横练功夫有几分好奇。
可进入披甲门的头些日子，先不说一本秘籍都不给你，反正让你先做上一段时间的杂役，每天打杂，打扫，做饭啊什么的，搞得你实在是提不起丝毫的快感。
这也就罢了，但披甲门的高层还振振有词，对他们直言说道这乃是为了磨炼你们的筋骨，洗涤你们那颗躁动的心等等。
糊弄鬼呢！
典型的心灵鸡汤，可能会忽悠到许多少不更事，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少年们，但这却绝对不包括苏牧。
老老实实的干了几天的杂役，在看清披甲门的虚实后。
他便做起了一件许多江湖门派引以为大忌，甚至有些不耻的事情——偷师！
当然，他此时本就是披甲门弟子，也称不上偷，用他的话讲，就是提前学习自己即将学习的东西。
一棵青葱的大树之上，苏牧正坐在树干之上，借着枝叶将自己身形遮蔽，他的前方，乃是一个大院子，披甲门长老之一的典固正在那里指点着一些披甲门正式弟子。
“所谓五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我披甲门之道，与江湖其余门派不一样，他们注重内练养气，最终达到体内一天地，藏精纳气而趋无垢。但殊不知，五藏者，亦是存在人体之内，所以我披甲门先辈另辟蹊跷，外练筋骨皮，不求内练，一旦你将自己的身躯练得刀枪不入，则五藏无虞……更有斗牛之力，可摧枯拉朽……”
……
披甲门长老典固没有察觉到的大树之上，苏牧拿着一个梨子，一边咬着，一边听着他讲解披甲门的横练之法，不禁兴致盎然。
横练之法，事实上，他也是知之甚少。
楼观道虽说所学颇杂，但仔细说来，还是属于道家修行中的内丹修行一脉，用此时还未出生，后世陈抟老祖的《无极图》来说明，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即“顺则生人生物”，又作炼精化气，合三为二；炼气化神，合二为一；炼神返虚，一复归道（无极）。
就像典固先前所云，他们所追求，乃是体内一天地，藏精纳气而趋无垢！
而这种区别于内丹修行的横练法门，则是让其感慨赞叹。
虽然事实上他不可能会去修行这种以消耗精血，寿元为代价换取力量的横练之法，可多了解一下别派法门总是好的。
苏牧是看的津津有味，转眼之间，他手中的梨也被吃光了，只剩下一个梨核，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讲究，随手一丢，就从树上抛下。
这本是一次随手之举。
但——
“谁这么缺德啊！”
一道豪爽的女子声音响起，苏牧闻声不禁好奇望去，然后，就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正站在大树附近，抬头，向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望来。她的身边地上，有一个梨核。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目光在这一瞬交接到了一起。
尴尬。
哪怕苏牧向来性格随意，不拘一格，此时也不禁有些尴尬了，好吧，不小心砸到人了。
下一瞬，少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好啊，你一区区杂役弟子，竟敢在此偷师……”
至于说她为何认出了苏牧杂役弟子的身份，则在于身上所着之衣衫了。
苏牧动作也不慢，就在少女喊出这个事实之时，他的身子就已经倏然跃起，从大树之上飘然跃下，而后宛若猿猴一般，一步数丈，急速远离开来。
“还想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少女见苏牧欲跑，当然不能允许，一声厉喝，同样身形呼啸，朝着他追去。
和苏牧这等潇洒肆意的轻身法门不同，女子的轻功无疑是要暴力许多，往往一步踏出，地面就是泥土迸开，飞溅，好似一声闷雷在她的足下响起，但也是如此，强劲的爆发力使得她的速度迅捷无比，哪怕苏牧速度不慢，但终究还是重修不久，未曾涉及前世巅峰之时，一时间，竟是被这女子牢牢的尾随在身后，难以摆脱。
“嘿，倒是有些门道。”如果说之前少女追击苏牧只是因为他犯了偷师这一大忌，那么在追逐了半天后，她更为苏牧这绝妙的轻功所感到好奇，一名杂役，却能够有这样的身手，相较于偷师这点小事，你究竟是何人，有何身份方才更令人生疑。
她决定了。
一定要追上这家伙，将他抓住，然后好好拷问一番。
本只是过个路而已，但却碰到了这样有意思的事，还真是老娘的运气呢。
顷刻之间。
少女和苏牧的追逐就已经远离了人群，远离了披甲门的核心所在，来到了披甲门后山的一处旷野之间。
到了这里，苏牧也不禁放缓了步伐，有些无奈的回首看向身后那纠缠不休的少女，不禁无奈说道：“喂，你有完没完啊，追一阵子就可以了，用得着这么拼吗？”
少女也是放缓步伐，道：“少废话，你一名杂役弟子，先不提偷师之事，单单能有这样的身手，就绝非等闲之辈。虽不知你入我披甲门目的为何？但还请先接老娘一拳头再说。”
“……”
这就不讲道理了，女子的拳头猛然激荡而来。
莫名的碰到这样一档子事，苏牧真是好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