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十章 俄罗斯的东方剑客
’谢谢，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的了吧‘他用的是日本剑术，却不用武士刀，莫里斯看过日本刀和欧洲长剑的决斗，长剑破甲较强，武士刀较锋利，却不善于破甲，所以为了防止刀刃破损，他才该用双手剑的吧，双手剑术和日本剑术有一些相似之处
少年仿佛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用布擦去了剑上的血迹，莫里斯的话像夏末的微风吹过耳边，少年并没有留意，便转身离开了
‘名字无所谓，只要能使我的宝剑一尝鲜血之味，便已足矣’少年的话语回荡在风中，在莫里斯的心头挥之不去
‘真是个怪人，连名字也不肯留下’脚步声渐渐远去，卡尔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感到有些诧异，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呐
‘也许，这才是剑客吧，他人有难，拔剑相助，收剑之后便远离尘世，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实话，真想和他交个朋友’这人是敌是友呐，若能为我所用，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若与我为敌，就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凭此人之剑术，自己的性命就堪忧了
‘莫里斯，这个人的剑术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六岁开始练剑，欧洲的剑术不能说都烂熟于胸，起码也略知一二，这个人的招式我却从没见过，下次找到他，一定让他教我几招’卡尔的脑中回放着少年的一招一式，只觉非常奇怪
‘东方剑术，他用的是东方剑术‘
’东方剑术？‘
’东方有一个国家名叫日本，那个国家的人善于锻造名刀，明国有一个诗人曾说过宝刀尽出日本国，日本的刀以锋利见长，虽然对付我们欧洲的重甲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在近身格斗中却远胜过我们欧洲的长剑，他们的剑术讲究一击必杀，不像明国的剑术大都重套路，在实战中作用不大，和我们的剑术不相上下，甚至还略胜一筹‘莫里斯大学时曾读过《剑桥日本史》和新渡户稻造写的《武士道》，对武士和武士道颇有了解
‘真想去那个国家看看呐’卡尔对那个东方国家产生了憧憬，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国度，能创造出如此精湛的剑术
‘好了，卡尔，时间也不早，午饭时间到了，不如我们去城里的酒吧吃一顿吧，学院的菜听说不咋样’当当学院钟楼上的大钟响起了，莫里斯一看，十二点了
莫里斯和卡尔走出了校门，向城西走去，莱顿城的城西是重要的商业区，酒吧，饭馆那是少不了的，莫里斯和卡尔找了一家靠近海边的酒吧落座，酒吧里弥漫着啤酒的香味，虽然自己今生成了贵族，喝啤酒会被人看不起，但偶尔与民同乐也是需要的
’老板，来两杯黑啤酒和两盘香肠‘
’先生总共是三十盾，这是账单‘酒保用鹅毛笔记下了莫里斯的点的东西，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放在了莫里斯和卡尔的桌上
’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啤酒呢‘莫里斯伸了个懒腰，今生确实都是一直喝葡萄酒长大的，啤酒的话，差不多都快忘了这个词了
’先生们，你要的东西来了‘服务员拿了两杯啤酒和两盘香肠放在桌上
莫里斯环顾四周，在酒吧的右侧，有一个人正拿着叉子吃着鲱鱼，那人好像很眼熟
’卡尔，你看那是谁‘莫里斯拍了拍正在切香肠的卡尔，指着那人的位置
’哦，那不是起先救你的那个剑客吗？‘卡尔放下了叉子，向右侧望去，是那个少年
’你好，这个位子有人坐吗‘莫里斯端着一杯啤酒走到少年跟前
’请把‘少年仍然吃着鲱鱼，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冷地回了莫里斯
脾气还挺大，剑客嘛，有才能的人大都脾气很大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格尔曼，我是俄罗斯人‘少年不耐烦地回了莫里斯，似乎不愿让人问起
’我叫德杨，阿姆斯特丹人‘
’对了，你是俄罗斯人为什么会日本剑术？‘卡尔把头凑了出来。要是一个日本人会剑术，也正常，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可一个俄罗斯人会日本剑术就有些奇怪了
‘我父母在我四岁时就去世了，五岁时我和叔叔去了日本，在上泉信纲大师门下学习柳生新阴流，我十一岁时信纲大师去世，我就在信纲大师的弟子柳生宗严大师门下学习，我十六岁时学成，柳生大师赠给我一把村雨，他本来想传给他的儿子，但看我悟性不错，就忍痛割爱了，之后我来到莱顿陆军学院学习骑兵，学了些骑兵刀法，我叔叔是哥萨克人，明年我就要毕业了，我决定回俄国学习骑兵战法’这就是格尔曼不愿人问起他早年的原因
‘回俄国，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俄国，不如明年我们一起去吧’莫里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哥萨克骑兵远比同时期的欧洲骑兵强，如果能有一支哥萨克骑兵助阵，那就太好了
‘我还没有想好，我住在城东，一年后再来找我吧’格尔曼起身付账，带着双手剑离开了酒吧
‘明年再会’莫里斯目送着格尔曼远去
夜莱顿大学天文台，莫里斯不知怎的想起之前的天象，血彗星，它到底预示着什么，就和卡尔溜进莱顿大学，莫里斯在天文台上用望远镜注视着天空，
‘没什么异象呐。莫里斯别疑神疑鬼了，走吧’卡尔感到衣衫有些单薄，。七月的荷兰昼夜温差大，白天骄阳似火，夜晚就寒气入骨
‘那是什么，卡尔，你快来看’
’没什么呀‘
’木星进入端门，在天庭位置停留不前，‘
’你说什么、＇卡尔挠着头，莫里斯说什么
‘根据东方的星象学，这是大祸将至之兆’莫里斯惊恐地摸着望远镜，有大事要发生，1579年有什么大事，什么大事，怎么想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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