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庄园

  ‘约翰，好久没去王室庄园了，去庄园吧’威廉一世从梅森的府邸离开后登上王室的马车，登上马车前似乎心血来潮，突然想去城外的王室庄园视察一下

  ‘好吧，执政，自从荷兰独立以来，您已经五年没有回过庄园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想念庄园的杜松子酒了’约翰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马车前，自独立以来，他跟随威廉一世四处征战，协助财政部处理国家财政，对于王室的事务倒是生疏了不少。

  ‘驾’约翰挥动了马鞭，马车向城外驶去

  王室庄园位于阿姆斯特丹城外，从威廉一世的父亲就创建了，蓝天之下散落着几座农舍，农舍旁栽着几棵杜松子树，农民们从树上摘下莓果，放入藤条编织的篮子里。酿酒房里，农民正在酿着杜松子酒放，牧场的草地上，羊儿正在吃着青草，农场里农民们正使用犁具耕作，虽然中国的铁犁还没有传入，但来自美洲的高产作物马铃薯已经开始种植，马铃薯自从哥伦布发现美洲后已经传入，但除了在偏远的爱尔兰外，很长一段时间均处在“藏在深闺人未识”的状况。这种现今有着如此重要食用、经济价值的农作物被当时欧洲的上层人物仅仅当作来自新大陆的“奇花异草”而定位于“观赏植物”：不仅各地的植物园栽培，在皇宫、贵族和富人的庭院也少不了它的踪影。许多贵妇人着迷于这种茄属植物开出的或白或红或紫的小花，它在清晨会散发出幽幽的香草般的清香。荷兰为了解决农业问题，开始种植铃薯

  ‘约翰，有时我常想哪一天和西班牙的战争结束了，就找一座庄园，每天养羊羊，剪剪羊毛，那日子该有多好’威廉一世在田地里捡起一个未熟透的马铃薯，战争一年又一年，何时才能国家太平，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执政，总会的，上帝保佑荷兰，总有一一天我们会和西班牙人握手言和的’约翰拿着一把麦穗，望着天空，是啊，自从1572年以来，每年都有无数年轻的小伙子走上前线，可回来的，十个人里只有三个人回来

  ‘好了，去农舍看看吧’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威廉一世收起了悲伤的面容，走入了农舍

  ‘你是什么人，王室庄园不得随便进入，你不知道吗，来人，给我拿下’威廉一世从鸡舍里拿起一个鸡蛋，身后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转身看去，一个身材臃肿，身穿绿色衬衫的男人正双手叉腰，怒视着自己

  ‘大胆，这位是执政，还不退下’约翰拿出了带有王室纹章的戒指，竟敢这么跟执政说话

  ‘请执政饶恕，我是刚来的庄园管家杜尔伦，没有见过您的尊容’杜尔伦听说执政到来，说起不可一世的样子，行了一个单膝跪地

  ‘没什么的，杜尔伦，午饭时间到了，今天我就在庄园用餐’咕咕，威廉一世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威廉一世和约翰走入农舍的餐厅，餐厅朴实无华，没有华丽的墙纸，没有精美的油画，只有一张铺着桌布的圆木桌子和几张木椅子，桌上摆着三套银质餐具，桌上摆着一瓶杜松子酒，三盘羊排，一盘苹果，烩土豆

  ‘庄园里简陋，没有什么好菜招待，请执政见谅’杜尔伦拿起杜松子酒给威廉一世和约翰每人倒了杯酒，举起了酒杯，和两人碰了一下

  ‘对了，杜尔伦，今年庄园的财政状况怎么样’威廉一世喝了一口杜松子酒，口味协调、醇和温雅、酒体洁净，好酒呐，威廉一世放下了酒杯，想起了军费的事

  ‘请稍等，执政，我去拿账本’杜尔伦放下了酒杯，向办公室走去

  不一会儿，杜尔伦拿着一本黄色封面的书，入了座

  ‘今年，加上海牙等地的庄园，出售杜松子酒和羊毛所得的收入，有六百万盾，购买种子，农民的佣金，和王室成员的用度，总共支出两百万盾’杜尔伦翻了一下账本，幸好今年收成不错，收入大于支出，否则要被执政撤职了

  ‘马上抽出两百万盾，作为军费’三百五十万盾，查尔斯那小子真会漫天要价，自己居然没看出来，只好先抽出部分王室收入来支付了，可剩下的钱怎么办呢？

  ‘执政，国家打仗为什么要王室出钱’杜尔伦很不解，执政从没一口气向庄园要这么多钱，军费，军费是议会老爷们的事，凭什么要王室出钱

  ‘那你说怎么办呢’是啊，剩下的钱不应该由王室来出，得找人报销，这个杜尔伦倒有些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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