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日本商人

  1575年一月，莫里斯向弗雷德里克请了个两个月的假，回阿姆斯特丹，弗雷德里克让他带上夏洛特一起去，两人坐上了马车，向阿姆斯特丹进发，一月的荷兰太阳升起得很晚，六七点钟，天空还未破晓，早上九点才会看见一丝的曙光，荷兰冬天温暖，夏天凉爽，至于雪，可谓是凤毛麟角，因为西风的缘故，荷兰人很少见过雪，21世纪前荷兰人只在小冰河时代见过几场罕见的大雪，1575年的一月也下起了雪，洁白如玉的雪花，这些掉落凡间的天使，落在了山路上，落在了屋檐上，不时落在行人的脸上，落在了马车上

  ‘下雪了，莫里斯你快看‘

  夏洛特看着窗外的雪景，尖叫着，拍打着莫里斯，莫里斯从睡梦中醒来，望着攒外的雪景’这么多年了，终于下雪了‘

  莫里斯前世一直没有见过雪，如今见到雪花飘落下来，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一月二十日，莫里斯和夏洛特到达了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我又回来了‘

  莫里斯凝望着阿姆斯特丹教堂的十字架喃喃自语前世莫里斯十八岁时到阿姆斯特丹读大学，一住就是三年，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现在的他早就毕业了，穿越之后，整整八年都不在阿姆斯特丹，五岁以前他住在海牙，五岁以后一直住在格罗宁根，如今又回到了这，运河上船只停在了港口，‘您好，请问日本商馆在哪?’

  莫里斯叫住了一个拿着朗姆酒瓶的水手‘往西走，国家银行旁边’

  莫里斯带着夏洛特和侍卫们走入了日本商馆，日本商馆堪称东西合璧，欧式的吊灯和红皮椅子，墙上贴着日式的屏风，屏风上画着葡萄牙人乘着盖伦商船来到日本，底下有一行日文；南蛮渡来西式桌椅上，摆放着玻璃酒杯和鹅毛笔，墨水，书架上摆着一个地球仪，地上一个架子上放着三把火绳枪，‘先生，池田先生来了’

  穿着日式绢质和服的男子向莫里斯鞠了一躬，门被打开了，一个头戴商人礼帽，身穿黑色貂裘的男人走了进来，入座后点燃了一根哈瓦那雪茄，‘这位先生来这有何贵干？’

  他用流利的荷兰语说道，‘我父亲是军火商，我这次来是为了买燧石’

  ‘燧石，您需要多少？

  池田吐了口烟后慢慢说道‘五斤，只要五斤

  ’莫里斯伸出了五根手指，‘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池田拿着雪茄，脸色渐渐阴沉’‘我们只要五斤’池田用力掰断了雪茄’五斤，你这小屁孩，我一单生意从不下一千斤的，你根本没有钱，还敢拿我开涮，要买可以，一斤五千盾，给不起就给我滚，来人，送客‘

  ’请吧，先生‘

  和服男子做了一个向外的手势，’店大欺客，不卖就不卖，又不是天下就你一家店卖燧石，夏洛特，我们走‘

  莫里斯用力摔了门，牵着夏洛特的手离开了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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