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追踪戈登
云幕上的蝙蝠标志闪烁几下消失不见，尖锐的警笛声呼啸远去，有人骂着粗鲁的脏话和玻璃破碎的声音。项小宇触摸潮湿流动的空气喃喃自语：“太真实了。”
笔仙说：“这里是虚拟的三维空间，少了一个维度的人类世界时间概念，此空间与彼空间时间不相通。换句话说，无论你在异空间呆多久，回去后依然是你来时的时间。”
项小宇欣喜道：“比别人多活几天赚大了。”
“同理，人类世界的时间不适用于本尊，克服时间障碍便可长生不老。”
“听起来我有点不想回归人类世界的意思了。”
“你不应该来这里。”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男孩，我能找到你他也能。”项小宇回头看，水塔上立着身披斗篷的高大黑影，立起的尖耳朵显示出他的身份。项小宇按捺住极度兴奋之情，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焦，按下快门的刹那一只大手挡住摄像头，手机被夺走。“你以为我开玩笑？若他找到你会以非常残忍的方法折磨你至死。”那人脸上的黑色半脸面具贴在眼前，项小宇甚至可以看到他满眼血丝和蓝色的瞳孔。
项小宇咽下一口唾沫，“你不用吓唬我，我知道你是谁，布鲁斯?韦恩。”
韦恩直起身子将自己的脸没在水塔的阴影中，“我也知道你是谁，那不是你炫耀的资本，哥谭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男孩该来的地方。”
“你会讲中文？”
“我会讲几十种语言。”
“蝙蝠侠，你说那个要杀我的人是谁？”
“约瑟夫?克尔、乔克，就是你们所说的小丑。”
项小宇疑惑，“他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韦恩将一张纸丢过来，“戈登警长发来传真说小丑又从阿卡姆疯人院逃了出来，他是专程来找你的，是你给这个变态提供新的乐子。”韦恩的手指头差点戳到项小宇鼻子。
项小宇翻来覆去看满篇英文的打印纸，除了咧开满嘴黄牙奸笑的绿发小丑通缉照片他什么都看不懂。“我……我还是不怎么明白。”
“乔克试图通过杀了你制造时间裂缝，他想从漫画界穿越到现实空间，在你的世界制造一场大混乱。你的世界里没有蝙蝠侠，到时候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项小宇正义凛然地说：“我们必须阻止他。”
“是我。”韦恩强调，“你不该来这里。”
“你是我的偶像，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把小丑送回阿卡姆。”
“我希望你消失，哥谭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也能够回东南亚继续度假，而不是在屋顶上和一个傻子浪费口水。”
“我不回去，我要成为超级英雄。”
韦恩冷冷说：“我宁愿不做你们口中的英雄，下次就不光是警告这么简单了。祝你好运，superhero。”说着快步走向屋顶边沿。
“你说什么？你不带我走吗？”
“当英雄之前你先得把英文学好。”韦恩纵身一跃，手机被抛上来，项小宇接住追过去看时，蝙蝠侠无踪可循。
笔仙趴在口袋边说：“看来开局不怎么顺利啊。”
项小宇说：“布鲁斯向来就是这么不易亲近，他说到的一个人提醒了我。”
“谁？”
“戈登，我要去找他，或许这位大叔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笔仙看他，“你不算太笨。”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熟悉蝙蝠侠世界，所以才有信心留下来对抗世界头号头脑罪犯。笔仙大人，我要你帮帮我。”
找到哥谭警局并不难，接下来要做的只用耐下心来守株待兔。项小宇潜伏在一条巷子口，目及之处正好可以看见哥谭警局大门。项小宇瞧了一眼距他五米开外躺在硬纸板上的流浪汉，对笔仙说：“虽然这里视野极佳，但身后这个人让我感觉不舒服。”
“为什么？”
项小宇又看了一眼，小声说：“美国电影里抢劫杀人的大部分都是落魄流浪汉，蝙蝠侠的家人就是被这些无家可归的家伙杀死的，在同样一条幽暗偏僻的小巷中。说不定他怀中正揣着一把上好膛的手枪。”
“光头纹身的就一定是黑帮喽，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就一定是妓女喽。你不能评外表断定一个人的职业，真是这样蝙蝠侠岂不是忙死了，他要把哥谭所有流浪汉和纹身男送进黑门监狱，那样的话监狱就挤爆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项小宇说：“像企鹅人那样的坏蛋还当过市长呢。”
“这些人被生活所迫，不代表他们会犯罪，穷人也有尊严，任何现有状态只是暂时的。有钱人会破产，流浪汉会富有，好人变坏，坏人变好。”
“就像那个人。”项小宇指的是贴在墙上一张发黄的破旧海报，“双面人哈维?丹特，光明骑士的堕落。”海报上意气风发的哈维半张脸被涂黑画了个大叉，下面还写了一串潦草的英文。项小宇问：“写的什么？”
表现眯眼看了看，说：“哈维?丹特，罪恶克星，****狗屎****！！”
“这些英文我都看不懂也听不懂，大人您要帮我。”
笔仙取出一瓶眼药水说：“这会让你像看电影一样在眼前出现字幕。”
“太棒了。”项小宇拿眼药水昂头往眼睛里滴两滴：“但是我仍旧不会说。”
“那就需要多练习多交流多看多听，别忘了你的本质目的是来学英文，打击罪犯拯救世界仅仅是副业，别********放在别处，浪费如此身临其境得天独厚的学习环境。”
“记得。”项小宇突然叫道：“是戈登！”
“追上去。”
“等等。”项小宇折回去往流浪汉的帽子里丢下几枚硬币，流浪汉点头致谢，抓起一枚看着印有中国国徽的钢镚儿错愕不已。
项小宇尾随戈登穿过两条街，戈登在一家报刊亭前驻足买了一份《星球日报》，随后走进一家快餐店点杯咖啡。项小宇囊中羞涩不敢进去，只好在外面等，他靠在电话亭上时不时看一眼橱窗里看报的戈登。
一个小时过去，戈登还没出来，项小宇有些等不住了，不安地原地转圈。接近十点倦意袭来，一连打两个哈欠。再看时，戈登已不知影踪。“坏了。”项小宇冲进快餐店。
服务生礼貌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要打烊了。”项小宇不听，径直走到戈登原来的座位旁，确实连根人毛都看不见了。服务生询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顾客，你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
项小宇急道：“人呢？”
服务生一头雾水，“对不起，我没听懂。”
“哎呀！”项小宇丢下服务生急慌慌跑出来四下张望找不到方向。“妈的。”项小宇漫无目的随便走，没走多远猛地被人一把拉过去捂住口鼻，戈登瞪着他，“为什么跟踪我？”
项小宇呜呜不能发声，戈登慢慢松开手，项小宇才说道：“蝙蝠侠说小丑在找我，我想寻求帮助，戈登警长。”
“你这个满嘴叽里咕噜的小子，鬼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项小宇搜肠刮肚用仅有的词汇量说出一个单词：“Batman。”
“蝙蝠侠？蝙蝠侠让你来找我？”戈登似乎想到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特殊的男孩？”项小宇点头。“天呐。”戈登抓起项小宇的手，“你得跟我回家，科尔顿会把你的事跟我讲清楚的。”
项小宇如愿以偿地跟戈登回到他的公寓，戈登进门脱了西装，边解领带边喊：“芭芭拉，我回来了。”
芭芭拉在里屋回，“又是这么晚下班。”
戈登说：“亲爱的，给这个孩子弄些吃的，他肯定饿坏了。”
“什么，哪儿来的孩子？”芭芭拉出来看了看项小宇，惊讶道：“还是个外国男孩。”
戈登说：“亚洲人，应该是韩国、日本或者越南人，管他呢。”一个都没说对，项小宇有些不痛快。
“好吧孩子，你想吃什么，三明治怎样？”芭芭拉系上围裙，项小宇点头。芭芭拉笑着说：“瞧啊，他听得懂，他是哑巴吗？”
“不是，说着一些奇怪的话，科尔顿应该懂，年轻人比较好交流。科尔顿呢，科尔顿在家吗？”
芭芭拉往面包片上放熏肉：“在楼上呢。”
“走吧，我们上去。”戈登引着项小宇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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