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奴八章 甘为奴婢
有些惊慌的虚问道：“公子……既已听清……何须多问？”
“老道！你给本太子听清楚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文皓大吼道，深邃的眼眸赤红如血，像极了一只愤怒到极致的狮子！
叹气似乎成了虚问的习惯动作，他道：“太子殿下，你既不信命，又何必这般呢？”
文皓吞吐着空气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虚问不语，惊讶地看着文皓变脸似的恢复那幅波澜不惊的模样。
这时虚问才缓缓开口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您的命数太过奇怪，变化太多，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未必不可说，贫道失言，请太子殿下恕罪。”
摇摇头，文皓道：“你既无罪，本太子为何降罪，说实话，刚才本太子真的很想杀了你。”看到虚问微微变化的惊惧神色，他又道：“本太子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道长，我与清儿大喜之日定给蜀山送上一份礼柬，还望届时道长务必光临。”
听出文皓话中由“我”到“本太子”的疏离变化和逐客之意，，虚问苦笑，再度拱手道：“贫道先谢太子，蜀山事务繁忙，贫道告退。”
说完，起身穿鞋走了出去，文皓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桌上晶莹玉杯中的绿茶，久久无语……
“师父，太子殿下他……”看到独自出来的虚问，方龙赶紧上前问道。
微笑着的虚问没有回答方龙的话，却对他说道：“清然，以后你跟在太子身边，为师也就安心回蜀山了。”
方龙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蜀山规矩，师父身为长老，必要以身作则，只好说道：“师父，徒儿送你。”
虚问摇摇头，道：“你好好跟着太子。”说完，独自离去。
看着那略显苍老的背影，方龙抽抽有些酸的鼻子，大声道：“师父，徒儿有空定会回蜀山看您！”
不知道虚问有没有听到这话，脚下步子不停，转眼消失在原处。
门口处突然出现一道倩影款款而来，依旧是以往的一袭青纱遮脸，只是背后多了一个小包裹，方龙收了情绪，想起自己的职责迎上去，一个更快的人影却冲了上去，一脸贱笑道：“云柔姑娘，可是来找我家公子的？这边请。”
停住脚步的云柔先是被冲上来的人一惊，看清是文皓身边的小厮，面纱下露出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
等云柔进了房间，方龙疑惑问道：“丁梁，不要先向公子禀报吗？”
收起一脸贱笑的丁梁白了这个和他“争宠”的二愣子一眼，想到他在军营里那般的杀神模样，心中一凛，只好说道：“方龙啊，公子是主子，咱们呢，就要清楚什么时候看什么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一头雾水的方龙被这四个什么绕的有些晕头转向，追问道：“什么什么什么啊？”
丁梁无语的拍拍额头，道：“就是……哎呀，说了你也不懂，以后接待人这事还是我来吧。”
方龙点点头，继续研究什么什么什么。
云柔进了房间，看到那盘腿坐在木塌上的文皓，上前几步，双膝跪地，磕头道：“云柔参见太子殿下千岁，谢太子大恩。”
这动作将迷茫的文皓惊醒过来，急忙下了床榻，扶起云柔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看着手臂上文皓修长的手指，云柔先是道：“太子……男女授受不清。”
反应过来的文皓不好意思的将手松开，才想起这个男女之礼的时代，讪笑两声。
“民女本铭德府辖下义昌县知县夏季之女夏诗韵，可是在洪茂林视察民情时遇见，向夏家求亲不成，便捏造罪证，诬陷家父意图谋反，家中男丁皆斩首示众，女子……充卖官妓。”
“那你……”
“民女幸得秀娘看中，从洪茂林手中将民女要了过来，民女，才逃脱洪茂林的掌控，保留清白。”
文皓听她说完，这才想起上午披麻戴孝的人中，却有云柔，摇摇头笑道：“不必谢我，我也只是顺手为之罢。”
双眼通红的云柔固执的摇头，坚定道：“太子殿下，不管你杀洪茂林父子为何，都是为民女报了大仇，民女无所报答，自觉贱婢之躯也配不上公子龙体，但是恳求公子将民女收入府中，做名丫鬟侍奉公子。”说着，却又跪下了。
文皓有些愕然，估计劝的话又要上演电视剧里那种不答应就不起来的狗血戏码，点点头，道：“我答应你了，起来吧。”
跪着的云柔这才起来，面纱下藏着通红的脸颊，站在一旁。
“你沏茶手艺不错，坐吧。”
听了这话反应过来的云柔坐上木塌，芊芊细手摆弄起茶具来，文皓侧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上下飞舞般的茶具，眼神愈发深邃……
泡好茶的云柔小心翼翼看了看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的文皓，轻声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眼神总算走了色彩的文皓拿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懒懒道：“叫我公子便好”
“是，公子有心事？”云柔问道。
文皓干脆躺到木塌上，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问：“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摘下面纱的云柔噗嗤一笑，犹如百花盛开，阳光明媚，只可惜闭目养神的文皓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公子，那****与奴婢品茶时，海阔天空无话不说，今日同是品茶，却难得你千金一字，饮茶也如牛嚼牡丹，想必，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暗自感叹云柔心思之细腻，文皓却并没有对她放下防线，来历虽然清楚了，但是她毕竟在倚景楼待过，那个秀娘背后的人是敌是友是谁他都不知道，又怎么放心云柔这个说要报恩的女子？
“父皇命我接手华震军，可我又不是武夫，此事该让大皇兄来此最好了。”文皓眯着眼睛道。
另一边的云柔看不到文皓的表情，听到这试探性的话语，轻声开口：“公子何必试探？想知道直接向奴婢问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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