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唐门镖局
“等等，我有事想问问你。”谢飞燕突又叫住了小六。
“谢家姐姐，有事尽管问就是，小六定当详实一一回答。”
“比武那日那般逼我，你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我是休息之时，突然决定的。我根本不是谢家姐姐的对手，哪里敢挑战，可是这事又不好直接张口，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小六诚心说道。
“你，你当真只有12岁年纪。”谢飞燕现在仍旧怀疑小六。
“千真万确。”
“好计谋，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娃儿。那我在问你，你何来的胆量和气魄，肯定你能接下我全力一箭。”
“小六没有一点信心能接下谢家姐姐全力一箭。”小六如实回答。
“那你，还要故意而为？”谢飞燕疑惑了。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你，，你可知道你是在找死，我若没有射偏一点，伤的就不止是你的脸颊和右手，你的……和右手都会粉碎。”
“小六知道，谢家姐姐慈悲为怀，定会对小六手下留情。”
“你，你，你可真是好算计啊。！”对小六不着痕迹的夸赞，谢飞燕又气又是万般无奈。
“……”小六无言以对。
“那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谢家姐姐，尽管问便是。”
“你如此这般煞费苦心为唐家大小姐，可是很喜欢她？”谢飞燕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小六身为下人身份，这喜欢却是不敢的，兄妹之情可能要更重一些。”面对这个问题，对感情方面没有过多思付的小六，也只能如实回答。
“哦，这样啊。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去吧。”谢飞燕面色依旧，张口说道。
“多谢谢家姐姐，大人大量，小六告辞。”
待小六离去，谢飞燕从一旁的箭壶里抽出了一直乌金箭矢仔细抚摸着。“兄妹之情么，我看不止吧。”乌金箭箭头下摆，一支红绳系于其上，绳头正随风飘摇。
小六又行得镖局而来。好几年没来过镖局了。镖局依旧雄伟，宽广。映入眼帘的是门前雄伟的两座石狮子，只是稍稍比唐家大门前的玉石狮子小一点而已。门匾上上书’唐门镖局’四个大字，好生气魄。进的门来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演武场，石锤、石碾、石墩、石头做的哑铃等等锻炼器具摆放在右侧，左侧是校斗场、木头桩的阵台、擂台。
校斗场内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阵台的木桩高低错落，阵台下方全是倒竖的尖刺。小六心道，这阵台对锻炼普通人的胆识，和初修炼之人，应该有些作用，对修炼在2、3阶以上的应该没什么作用了吧。
“不在病房休息，怎么跑镖局来了。”却是出得镖局主房的络煞，瞧见了小六张口问道。
“回总镖头，小六身体早无大碍了，就是右手也好了很多。整天躺在床榻之上，骨头都快生锈了。”小六夸张的说道，不过身体无恙，整天待在睡房小六也是憋闷的慌。
“你小娃，道说的夸张的紧，只是哪里去不得，却跑镖局来作甚。这镖局不走镖，却是要武刀弄枪的，闲杂之人也要做事的，你右手兀自带伤，这镖局之地不适合你的。”络煞说道。
“回总镖头，小六右手伤好了很多。一些轻活左手也可以干的。”
“干活之处多得事，为何却要跑到镖局来？”络煞脸色一沉。
“回总镖头，小六想跟随镖队走镖外出历练，先来镖局打杂熟悉熟悉环境。”
“镖局走镖，岂是你想去就去的，一个12岁娃儿，自己都照顾不周全，路途出现事故，哪有闲人来照顾你，勿要拖了镖队后腿。你且回去吧，镖局不养闲人。”络煞脸色更是阴沉。
“回总镖头，小六注意已定，即使镖局不收留小六，小六也不会走，会在这里打杂，断不会打扰到众位镖师。”小六一脸坚毅。
“走镖启事易事，一路艰辛，几日吃不了饱饭都是常有之事，路经艰苦之地，条件更加艰苦，你一个娃儿还是回去吧。”
“小六，有手有脚，不需要镖师照顾，路途若不艰辛，何来历练之说。小六自小便在下人厢房打杂，也从未叫过一声苦。”
“哈哈，好，好，好极！你已通过初步考验，这几****便在镖局打杂，熟悉熟悉吧。等你右手伤好之后在议其它之事。哈哈，好一个倔强的娃儿。”络煞开口朗声大笑。
“额……”小六才明白过来是总镖头在考验自己。
“多谢总镖头。”小六又赶紧道谢。
络煞微微点头，出得镖局而去。
小六进的镖局主房，只见一间十分宽敞的会客厅，两旁各是十几把座椅，中间铺着十几丈的猩红地毯，地毯尽头横置并排而放的5张椅凳，想必是主事之人坐的。张宽幅牌匾悬置三张椅凳上方，上书“天下镖局，诚信唐门”8个大字。会客厅一旁还有一个偏门，进的偏门，一条长长的走廊通道尽头，走廊一侧则是是一套一套的会客套间、镖师临时住宿房和医疗用房。走廊尽头，是一个通向后院的小门。进的后院，占地极光的是一个十分宽广的马场，马场中间一部分是停放马车、板车之地，几十辆马车、板车整齐地停放其中。马场周围是一圈马圈，一匹匹骏马关在其内，还有一部分马圈是空着的，想必是出镖担任脚力去了。最边上是几十间房屋，透过没有糊摸窗户纸的窗口，有好几间是摆放马具的房间，还有几间是打铁用的房间，想必是打造、修复马具用的。其余十几间都是马匹的产房和用作医治马匹只用的。小六对唐门镖局的诺大气势直是咂舌。
诺大的后院，近百的马匹，而下人却是极少，有几个打造、修缮、维护马具的和几名兽医在忙碌，还有几个在侧草和整理草垛。此刻已接近正午，喂养草料和喂水的却都是镖师亲自在操持。小六不由好奇，上前询问。
“镖师师傅，怎么喂料、喂水和护理的活计还要你们亲自为之呢。”小六走到一名镖师近前问道。
“你是新来的吗？”一名壮实彪悍的镖师一边正在给一匹俊朗的枣红马添加草料，瞟了一眼小六张口问道。
“回镖师，我今个儿才来的。”
“哦。那你是负责哪一片的。”壮实镖师昨日才走镖回来，还不认得小六。
“回镖师，具体负责哪一块我也还不清楚，总镖头先让我熟悉熟悉环境。”
“哦，这样啊。看你也是个新来的，就给你说道说道吧。这马匹啊就好比镖师的情人，镖师都是亲自打理一切的。那一边是拉马车的马匹，虽然不是镖师打理，但也都是懂马的很有喂养马匹水准的下人打理。”镖师一边透过马圈围栏，轻轻抚摸马匹一边说道。
“情人？！？这……”小六尚不懂情事，这个比喻一时没有搞懂。
“哈哈，愣头小子，一看就是个雏。这样给你说吧，镖师走镖，路途遥远大多时候都要靠马匹，马匹就相当于镖师的朋友。”对镖师的话语，小六略显尴尬。
“这样啊。”
“每匹马都有自己的性格，每名骑乘的镖师都会极为爱护自己的坐骑，会给坐骑起名字。我这匹是从西域那边花费重金收购的，跟随了我4个年头了。”镖师轻轻抚摸着马匹的脸颊，马儿似乎极为享受，远本低头吃草的头颅却是高高昂起，打起了响鼻。
“嚯，好生高大俊朗。”枣红马浑身没有一根杂色毛发，鬃毛倒垂一侧，四蹄粗壮，马体高大，小六由衷赞叹。
听小六夸赞，镖师也是极为得意又道：“我这马儿，在我数次被围困之际，只身闯入，我才得以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嘿嘿，后面的一群追兵个个都有马儿，却是望尘莫及。”
“啊！还真是一匹好马。”小六听闻，眼前似乎出现马儿英勇救主绝尘而去的身影，满心羡慕。
“所以说一匹好坐骑就和情人一样，主人要极为爱护马匹，和马儿心灵相通，马儿才更具灵性。”说道此处，枣红马似乎感受到了镖师的话语，竟然在马圈之内，后蹄着地前蹄悬空，直立而起，好生威武。待前蹄着地，枣红马竟是将脸颊在镖师右手手掌处不停摩挲，极具灵性。
“镖师，这马儿可有名字。”小六满心羡慕，张口问道。
“我这马儿，我叫它为’赤炎’，奔跑只见就像一团烈火，耀眼、迅疾而又无比灵动。”镖师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好名字。”
“其实任何生物都有灵性，就看你能否寻摸着它的脾气秉性，在加以时日调教，必会和主人之间心生感应。”
“任何生物都有灵性，任何生物都有灵性！任何生物都有灵性……”小六心头没有来由的一悸，心生一丝明悟，却又抓不着要领，只是反复诵读着这句话，牢记于心。
镖师见小六若有所思，却是没有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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