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走
“当时谁拳头大，谁就是爷。你骗我们你姓孟，单名一个七字。主要你那声妆容，怎么看怎么也不是娘们样。”雷霆回忆起以前，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笑。当时没少为了争地盘，和七爷动手。只是觉得七爷力大如牛，楚萧一直心散帮着她，还默默分吃的给七爷。那天楚萧偷了镇子上王员外的一只鸡，当天就有七八个家丁过来要拿下楚萧。还要抢了虎妞送去践踏人的地方。当时他们还小不懂什么，可是心中惧怕，还要生活在叫花子堆中，无力和权贵斗下去。
当时那泼皮还想占了虎妞便宜。虎妞当时不过才八岁那不要脸的货竟然敢下手。
当时朝中奸臣当道，世道上也没有什么公里可言。只要有钱有权，可以只手遮天。他们当时已经被七八个人打的半死。楚萧的腿都被打折了。没想到那躲着庙里被楚萧养着，这个裹着泥堆里的小不点，还将他们救了。
那八个人七个被杀了。只有一个负伤逃走了。
他们这些乞丐本来就是孤苦伶仃战乱中流离失所的孤儿。没有什么依仗这一来偷东西，再加上杀人人。怎么也是大事儿。怎么也只有以命抵命或许还要到牢里受尽惩罚。
他们无措看着那半大的人一把火将庙子烧了，带着他们躲到这山上来。那一路上，面对山上这些财狼野兽，都是这个平时被他们看不起的小人儿出手保护。上山路上，她找吃的，重伤的一个小乞丐被狼咬死，他们几人才知道自己弱小。一直都努力变强。只有强大了才能活下去，只有强者才能护着身边的人。
再造之恩，也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出来的。
就像是他们只剩下了三人。楚萧被师傅派出去做事，生死未卜，他们也不敢去过问此事。怕知道同伴死讯。与其如此还不如装着不知道。少了联系也不代表他们不珍惜这样从小过命的关系。他们现在想过的生活已经是他们当乞丐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即使知道可能生死不由人，还是还是心满意足接受这一切。
想想如果他们没有遇上七爷，没有被救了。那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们几人可能一个也活不到，也不可能占山为王，不可能江湖中小有名气。过得这么自在舒适。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的。
“七爷，你还是要走么？”妖娆狐仙子此刻好似一个小女孩般撒娇，拉着她衣袖，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眼中尽是不舍，还有依恋。
两个大男人此时，也不再开口。虽然七爷管的严格，但是那过命的交情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能体会。不是……
孟连君看着那可怜楚楚娇嫩的李仙儿，想着当时她被师傅逼迫，如果她不下山，他就将他带上山的几人赶下山。
她不想他们几人对师傅有怨言。这样呆着山寨久了迟早会有后患。她就一个承担所有事儿。只是说为了父亲还有柳爷爷报仇准备走了。那时候虎妞比现在质朴得多，眼泪鼻涕挂着一脸，清鼻涕留到嘴里也不管。拉着她的衣袖不准放她走。
她心中微微觉得温暖。只从她征战十多年终于成就一方霸业，可是心中却空落落的。难道当初想要的天下太平却是这样的？只是没有了战场厮杀更加适合她。她过着舔血生活，一日不见人血，一日觉得全身哪里不对。明明如此憎恨战争，却有如何的适合在战争当中生活。她疑惑了，只是想着天下之大。总是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那一次次的刺杀，在山寨上也不曾平静过。她知道，这三个月当中，他们为了她当下不少刺杀。可是挡得住一日挡的了日日么？
她也是不想拖累他们。
孟连君扯回自己衣袖：“仙儿，已经是大姑娘了。”
她表情冷淡不在开口说一句。李仙儿满脸委屈却只有自己擦擦眼泪，知道七爷说她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羞不羞人的。
只是她虽然知道七爷外冷内热，从来只会为了他人打算，自己却将所有责任担在肩膀上，让人看着就心疼不已。
雷霆叹了口气。看来七爷去意义绝。
明明七爷醒了，却什么也没有问。即使那不知道死活的毛子有意无意的提起了白衣大侠。可是七爷淡漠的表情好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几人也只好乖乖闭嘴。
还有一事他们不得不提：“七爷，只是我们三人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孟连君虽然表情淡然，内心里却翻江倒海，她知道那日迷糊你见到那人。也知道，只有那人知道她与孙思苗以玄鹰为媒，将解药及时送了过来。可是知道又怎么样。他们两，隔着是战场上千上万人的性命。他们两个不仅仅是一条人命。光是杜骅死在她手下。她即使是知道舒瑜故意设计陷害，让杜骅为了她身陷险境。她也不能将这隔着的千万条人命当做儿戏。
本来就是各为其主。厮杀在所难免。恨又何来？即使知道两人感情可能不一般，那有怎么样？
难道能撇开，这么多条人命不谈么？
他在她醒了前离开，便是知道，不可能！
听着雷霆想说，多半指的是那人。她急忙开口。
“不当讲就别说了。”
雷霆本来武力强悍，在山寨中也是说一不二。可是自从七爷来了他这窝囊废的形象已经在山寨中建立起来刷新不了了。只是这事情，他们三人想了许久还是……
“七爷，这件事我们想了一个晚上了。你也听听。师傅他……”
本来孟连君心中想着与扶不起纠葛太深，心中火冒三丈。没想到这不开眼的还讲了出来。只是想着他们一个晚上不睡觉纠葛此时心里的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只是听着师傅两字。
她心中咯噔一下。
师傅怎么了？从来她师傅都是对她爱理不理。就算是死了，以孟连君猜想，他也可能一滴眼泪也不会留下来。
“师傅他怎么？”孟连君就算知道她师傅厌恶她，但是忍不住对着师傅靠近，知道师傅的事情，她也如同失去父亲般难受。
“师傅当年并不是病死的。”雷霆吸了口气，低压声音带着潮湿的口气说道。
孟连君望着她眼中一丝不明：“你说什么？！师傅他到底……”
李仙儿拉住孟连君：“七爷儿，你听寨主慢慢讲。”
赵显已经抱着双手，一脸警惕在跳到高出去放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