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叫杨兰
我和杨兰从小青梅竹马，记得第一次见到杨兰的时候，她还是一头假小子的短发，和黄云都是爱往男孩堆里挤的，这一度让杨兰的父亲对她性取向产生怀疑。6岁那年，杨兰身上起了水痘。我问她哪里起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前，说这里。我伸手去摸，她还把衣服撩了起来。
“谁家兔崽子！不要脸，滚滚滚，回家摸你妈自己的奶！”杨兰的父亲正巧经过，看到这一幕气得脸通红，顺手抓起旁边三轮车上的笤帚嘎达追着我满街跑，我吓得撒腿就开撩，傻~逼A和傻~逼B在后边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磕，关于这俩人，我在后边再说。杨兰身边一姐妹懂事早一些，赶紧过去把杨兰的衣服放下来。回到家的结果可想而知，我妈又劈头盖脸把我臭骂，说以后再看见你摸小姑娘胸，就饿死我。
靠，当时不理解，为毛杨兰可以总掐我胸，我就不能反击！转眼间，过了一年，我和杨兰一起上了小学，入校那天，班主任老师竟把我和杨兰分到了一桌。杨兰他爹问她和谁一桌啊？杨兰说张图拉，可谁是张图拉，他爹也没多想。第二天放学，他爹接杨兰放学，在教室外窗往里看，我正抬头和他爹打个照面，我呲着一口没大门牙的牙冲他爹一乐，他爹一看是我，当时脸都绿了。
现在想想，当时真有一种不怕死的英雄气概。
“老师啊，我是真不喜欢我女儿这同桌，这臭小子有点毛病！”
“啥毛病？”
他爹被问的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这兔崽子没事总摸我女儿胸啊！
“我问你啥毛病？”老师不耐烦了。
“我就见不得你这样的家长，谁家小孩没个个性，怎么就你家孩子是宝？别人家孩子都是捡来的？”
他爹见和班主任交涉无果，干脆放弃了，可依旧是每天接杨兰上下学。我每次出校门，看见他爹都会不自觉地抿抿嘴，他爹每次这时都会用眼神杀死我，现在我才琢磨过来，我当时抿嘴那表情能气死人，好像白天在杨兰身上尝到啥甜头了似的。想想都后怕，他爹当时咋没弄死我呢？
从此我和杨兰打响了三八线保卫战，开始了你拿我一块橡皮我藏你一支铅笔的岁月。那个时候的老子还不懂什么老汉推车和仰卧倒立，更没看过饭岛爱小泽和初音实，也别提撸啊撸了，所以除了不敢再摸杨兰的胸，只是偷偷借不小心写作业幅度过大碰碰她那滑润肌肤，其他再无非分之想。渐渐地，我发现每天上学都会很有动力，虽然杨兰总会欺负我，趁我坐下时踹走凳子、往我白开水里放盐粒、趁我睡觉在脸上画猪头之类的，可是我却每天都会在自习的时候偷偷看她的小马尾辫，我会故意去踩她的小布鞋，然后主动去给她擦拭，踢足球的时候知道杨兰经过身边，我会很卖力的高喊“给我！给我！”，我也会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全班一起踏青，而我和杨兰在人堆里偷偷手牵手，再后来，我开始发现每次做这梦醒来后，裤衩都湿漉漉的了……
我们便上了初中。
杨兰的爸爸依旧保持着每天上下学出现在校门口的习惯。可是我和杨兰却再不是同桌，甚至我们的小分队也被拆分得七零八落，学校为了防止男女生早恋，安排的是同性一桌，我想教务处这也为日后同性恋与日俱增煞费了苦心。
上了初中，学习的任务开始越来越重，我和杨兰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俩狼狈为奸的进程。每次下课我都会出现在杨兰的教室门口，送水、送零食，有时候送药，再后来，终极放大招，是送卫生巾……
一次杨兰在中午课间时被三个外校的男孩围住，傻~逼B正好路过，他从外面疯跑进来喊我和傻~逼A，我们一起冲出去把杨兰抢了回来。打将起来，别人都没事，唯独我被打进了医院，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疼，为了杨兰做任何事，都不会疼，心里甜滋滋的，我才知道，那叫幸福。
从那以后，杨兰的爹便再没有出现在校门口过。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牵着杨兰的手，走在上下学的路上，双方家长也都默许了。
“你们孩子早恋知不知道！”教务处处长责问杨兰的爸爸。
“救命恩人！让人家摸下手，能咋的！”这就是我未来老丈人的气度！
就这样，我成为了傻~逼A和傻~逼B咱哥仨里第一个谈恋爱的。
“难看，亲嘴是啥感觉的？”傻~逼B有一次问我。
“这一问，给我问楞了，我擦，我这才意识到我还没跟杨兰亲过嘴啊！”
我说不知道。
“真的假的？”傻~逼A也挺惊讶。
连续被两个大傻~逼问，我突然觉得有点下不来台。
“我看书上说，亲嘴不能使劲，得慢慢的，然后越来越使劲，最后好像吃奶的劲都得使出来，得果！”
“啥？”我没听懂。
“果！果你不懂啊！就像这样……”
说着傻~逼B闭上眼睛对着我弓起了嘴。
“滚滚滚滚滚！”我一脸嫌弃，现在想想，老子当年初吻差点献给傻~逼B。
初二那年，我把杨兰骗到了小树林。我说杨兰你闭眼睛，我给你个礼物。
“什么呀？”杨兰眨着单纯的小眼睛问我，唉，这让猥琐有预谋的我情何以堪。
我一咬牙说，你闭眼睛就知道了。杨兰果然听话。
我鼓起勇气，凑过去，撅起嘴，学着小黄书里的画面，亲了上去。
“啪——”平地惊起一声雷！杨兰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哭着跑回家了。
我傻眼了，赶紧找到傻~逼A和傻~逼B。
“亲嘴了？”傻~逼A一笑。
“我靠？果了？你果了？啥感觉啊？”傻~逼B迫不及待。
我说太快了，没啥感觉，说着自己还舔~舔嘴唇。
这顿时让傻~逼B对亲嘴，就是他说的果，失望了，到现在估计都有心理阴影，没找到对象，除了自身傻~逼之外，可能也有这方面原因，我对不起他。
后来知道杨兰当时哭其实是以为亲嘴之后就会怀孕。而过了好久好久，杨兰居然没怀孕！她也就不计较了。
而至于我第一次摸杨兰的胸，那就是上大高中的事了。第一次摸~胸，由于他爹在我年少时创下的心理阴影，老子手都是哆嗦的。杨兰问我怎么吓成这样，我说每次看见你这俩奶~头，就好像你爸老人家慈祥的双眸，似乎还在盯着我。
杨兰一乐，抓起我的手主动放到了她的胸前。从那以后，在我眼里，杨兰虽不及黄云那般狂野不逊，却也是一洒脱大气女子。
但是，我俩没做~爱过。
但是，我俩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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