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病态

  第359章病态

  叶安安脊背上的汗毛,随着那声音一点一点竖了起来,明明竭力想要自己冷静,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待到叶安安看清男人的脸时,心中恐惧却一下子消散。

  叶安安嘲讽地勾了勾唇,她应该想到的,除了范逸司,还有有谁会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来。

  眼前的一切和上一世多么的相似,若不是四周环境,叶安安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令人绝望的过去。

  只是,兴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叶安安突然变得坦然了,她抬眸看向站在离自己只有一步之远的男人。

  只见他唇角噙着迷人的笑容,一张绝美的脸,在四周冰冷白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

  “范总,你这是要做什么?”叶安安压下心中的不安,脸上一片淡然。

  “不做什么,只是想借叶小姐一样东西。”

  “喔?我身上还有范总看得上的东西?”叶安安很清楚,范逸司要要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自然,如若不然,我又怎会将叶小姐请到这里来。”

  “请么?”叶安安笑了,“如果这也算是请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

  “那就算是强掳过来的吧,抱歉了。”虽然是在道歉,男人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诚意,反倒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范总想要什么?”叶安安咬了咬唇,终究问出口。

  男人闻言,唇角笑意加深,犀利的视线落在叶安安的脸上,随后一点一点下移,像是打量物品一般将叶安安从上至下打量了个遍。

  叶安安被他看得全身发麻,就在这时,手腕处却突然一紧,转瞬间手腕已经被男人捏在手里。

  叶安安惊惧抬眸,却见范逸司眉眼含笑,一副无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让叶安安肝胆生寒,“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忍。”

  不待叶安安反应,一阵尖锐的痛意已经袭来。

  叶安安星眸圆瞪,只觉得有尖利的东西刺进自己的皮肤。

  她循着那痛觉望向手腕处,眼底不由掠过惊惧,只见不知何时,范逸司手中竟多了个针筒,那针筒里已经有大半管鲜血。

  那是......她的血。

  叶安安突然想起,范逸司这人似乎有一个十分可怕的癖好,他虽风流不羁,最爱的却不是女人,而是喜欢收集美丽女人的血液。

  上一世,叶安安也是无意中从上官语口中得知的,当时将信将疑,只觉得这种癖好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毕竟血腥谁会喜欢,若是真有人喜欢,那人肯定是个变.态。

  现在看来,上上官语说得没错,范逸司似乎的确有这种癖好。

  不一会儿,范逸司便从叶安安身上抽了一整管血。

  男人将针头拔出,视线落在针管钟那鲜红的液体之上,男人眯了眯眸,潋滟的双眸里涌出几分疯狂来,还有几丝压抑的兴奋。

  叶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男人脸上每一丝变化都毫无遗漏地落入她的眼中,看的她心惊肉跳。

  这范逸司当真是个变.态。

  范逸司这人,性格偏激,良心什么的,早就被狗吃了。他大费周章将叶安安掳过来,自然不会只抽一管血。

  很快,他便从叶安安手上抽掉第二管血,第三管血,第四管......

  一阵阵刺痛传来,叶安安不知道这究竟是第几次。起初,叶安安并没有什么感觉,可随着血液从身体一点一点流失,她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在意识跌入黑暗的时候,叶安安想,她这一次估计是逃不过了。

  ......

  傅凉川知道叶安安出事,正在公司开一个高层会议。

  公司高层中,有不少人追随傅凉川多年。在他们的印象中,傅凉川铁血手腕,冷酷无情,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而现在.......一向沉稳的大老板,脸色骤然大变,不只是紧张还是恐惧,手机几乎都快拿不稳。

  男人箭步从会议室中走出,一边向前走,一边问早已侯在门外的陈特助。

  “人呢?”

  “在西郊,可是具体位置,我们的人没能查到。”

  “她最近是否得罪什么人?”

  “貌似没有,当然也不排除是黑粉所为。”

  “黑粉,还没有那么大的手臂。”

  陈特助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道,“前些日子,HF总裁对叶小姐似乎有些兴趣,您说会不会是他?”

  “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陈特助将前些日子片场发生的事情向傅凉川说了一遍。

  傅凉川眉心一跳,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

  “当时您在国外,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有向您汇报。”

  这个时候,傅凉川并未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沉声道,“让人查查范逸司在西郊是否有房产。”

  不一会儿,陈特助便将结果告知给傅凉川。范逸司在西郊的确有一处房产,且位置位置偏僻,若是真的要干什么坏事儿,当真是十分的方便的。

  傅凉川查到递至,马不停蹄朝着那里赶去。

  陈特助见状有些不放心,“老板,要不要多安排些人,毕竟HF总裁的背景不单纯。”

  傅凉川自然知道陈特助顾虑,他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若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会带足人,已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那是叶安安,他一刻也等不得。范逸司是什么人,他在美国和他打过几次交道。

  此人经商天赋卓绝,却由于童年时的不幸,造成性格扭曲,这人在人前倒是正常,可私下里有多疯,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将叶安安带走,傅凉川多少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在国外,被范逸司玩死的女人不计其数,他哪怕是一丝危险都不感冒。

  “等不了了。”叶安安早已等不得。

  陈特助见状,自然知道了傅凉川的决定,他这是打算单枪匹马过去。

  虽然傅凉川身边带着保镖,可谁知道在范逸司的别墅里有多少人守着,他们这么去,和单枪匹马没有什么区别。

  傅凉川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对陈特助道,“你先回去找顾明浩他们。”

  “可是老板您.......”

  “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我自有计较。”

  陈特助闻言,欲言又止,终究听从傅凉川的吩咐。

  这厢傅凉川等人马不停蹄赶往西郊,而西郊别墅,叶安安已经奄奄一息。

  范逸司看向已经失去意识的叶安安,唇角勾了勾,这个女人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没有挣扎,没有求救,也没有向他求饶,至始至终,整个人都十分的平静,平静得让他都有些怀疑,不远处桌子上那一管又一管红色液体究竟是不是她的。

  “倒是可惜了。”范逸司冷然一笑,他本人本来就几位英俊,笑起来的时候,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染上了一分邪气,迷人而又危险。

  范逸司取出另一针管,欲要继续,桌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男人皱了皱眉,眼里掠过一丝不悦,“还真是扫兴。”

  男人说着,却放下了手中的针管,慢条斯理取下手套,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电话是公司打来的,范逸司接通电话,声音有些冷,“既然那些老匹夫不肯安生,处理到就是,像这种小事用得着打电话过来问我?一群废物!”

  电话另一头不知说了什么,让男人脸上的森寒消减了些许。

  范逸司似乎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纠结,很快便挂断了电话,举步欲要折回。

  只是,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快步上前,低声对他说了句。

  范逸司皱了皱眉,继而一抹迷人的笑容从俊脸上绽开。

  “这么快?看来这笔生意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好谈呢。”范逸司似乎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对那黑衣男子交代了声,“看好里面那女人,别让她死了。”

  “是,先生。”

  当范逸司看到傅凉川的时候,眼里掠过一丝讶然,他的视线在傅凉川身后那三名保镖身上停留了几秒之后,又懒懒收回。

  来的这么快,且只带了这三名保镖?

  傅凉川确定这般能从他身边把人带走?

  范逸司兴致和更浓了,看来那叶安安在傅凉川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也好,这样更好谈。

  “原来是傅总,不知道傅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找人。”

  “喔?傅总到我这儿找人?我初来乍到,对国内不太熟,对S市更不熟,傅总到我这儿来寻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地方不会错,范总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范逸司笑了笑,“傅总倒是个直爽人,我喜欢,我很喜欢。”

  傅凉川懒得跟他废话,也没时间跟他周旋,直接切入主题,“叶安安在哪里?”

  “叶安安?哪个叶安安?”

  “范总,你若是一直装糊涂,我不介意让你头脑清醒一点。”

  范逸司脸上的笑容凝住,唇角微微下沉,“傅总这说话的口气未免也大了些,你觉得就凭你现在带的这几个人,能拿我怎样?”

  傅凉川自然知道,敌众我寡,若是硬碰硬,现在他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你带叶安安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引我上钩?说吧,你想要什么?”男人顿了顿又道,“只要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

  这么快被傅凉川看穿心思,范逸司心头有些不爽,“傅总是个明白人,不过有一点,你还真错了,我把叶小姐请过来,可不只是为了跟你谈条件的。毕竟,你知道的......我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范逸司话音落地,男人瞳眸骤然紧缩。可即便是心头翻江倒海,傅凉川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

  “西区那块地。”

  傅凉川唇角一沉,果然范逸司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提要求便是狮子大开口。

  西区那块地,是块不折不扣的肥肉,从前年,变有无数人盯着,现在倒好,范逸司成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

  原来他此次转战S市,来势汹汹,野心也是不小的。

  “你就不吃得太多,被一口噎死。”

  “这个不劳傅总担心,只要傅总肯松口,后续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的人。”

  “好啊。”范逸司深谙谈判之道,自然要让人答应你的条件,自然得事先给些甜头。

  他让人将傅凉川带去见叶安安,自己也紧跟其后。

  傅凉川已经料到,叶安安落在范逸司手中,不可能会全身而退。

  只是,当他看到叶安安毫无生气一动不动躺在冰冷的台面时,所受的冲击就让他无力招架。

  他颤抖的伸出手,探了探叶安安的鼻息,好在她还有呼吸,一刻紧紧拽起的心稍稍松开了些。

  男人转眸看向不远处桌上摆放着的那一管又一管鲜红色液体,那密密麻麻的一排有一排,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

  他听说过范逸司有一个变.态的哀嚎,当时只是一笑置之,现在却再也无法做到冷静。

  男人冷冷望向不远处站在门口的范逸司,眸光冰冷骇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范逸司耸了耸肩,状似十分委屈的样子,“没做什么,只是借了她一点血而已。”

  “一点血?”傅凉川冷笑了声,眸光犀利如刀,“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从范总身上借一点?”

  范逸司答非所问,“傅总这是心疼了?放心,不过是几管血而已,死不了。”

  傅凉川将叶安安从台上抱起,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明明心中心疼愤怒到极点,傅凉川却很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叶安安被抽掉那么多血,已经陷入昏迷,她拖不得,耽搁不得时间。

  与范逸司擦身而过的瞬间,男人目不斜视,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傅凉川从来都是记仇的,今天范逸司对叶安安所做的,他日他定会加倍奉还。

  在这个时候,范逸司似乎并未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在男人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瞬间,十分“好心”地提醒了傅凉川一下。

  “西郊那块地,傅总口说无凭,我想还是该留下点东西吧?要不然到时候反悔,我可就不合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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