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章: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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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奴朵未有间隙时间反应,只觉得雪打在脸上的生疼,终于听得耳边呼呼风雪之声渐绝,便能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白节驮进了花树海,喘气间抬头,扶歌也已在树上恣意的穿枝拂叶了,新鲜的黑芯花整朵整朵的被晃下,绒绒的沾了两人一身。

  她一边捡去身上的硕大花朵,一边仰头朝他喊:“你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答:“当然是避避风雪,暖暖身子了。”

  她问:“到底是来躲避风雪,还是逃避我刚刚问你的话?”

  他荡于枝头,听得这话,趁着将自己裹身与繁花茂叶的间隙,心想怎么她今日如此不同与往日,只********,火急火燎的想从我身上探听到出得花树海的门道。自她七岁初见他,并得知他是无所不能的花树海之神时,就整日介,若有其事的拐弯抹角,一切办法用尽,想从我这里取得去花树海的天机。可今日,眼睛却与往日如此不同,简直撩人。他刹那间明白,原来奴朵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小族女了,而且她早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且几日费劲心思的想将她这完全还没有成熟的魅力用上。想到这里,他心里顿觉得可笑可气,更多的是惶恐不安,********保存多年的秘密,就诊样被差点她揭穿和利用,他简直恼羞成怒追问此事脸一副对她的追问索然无兴致的样子,一边只管尽着兴把黑芯花整朵整朵的摇下来,答:“好吧,既然你这么热心我的事情,既然我们来到了这花树海,那我这就带你去看看那满树满枝长挂的寸寸欲望。”

  正因为我拥有那些欲望,所以才能把它们卖给别人。”

  “不,你只是个保管者,他们想要什么,他们用自己的寸魂从你这里买。所以,若你也有寸魂的话,你想用它来换取什么欲望?”看他还不上钩,她只好退让一步。

  扶歌,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想要得的东西,不是别人用寸魂从你这人买去的欲望。既然别人买走了,那就是别人的欲望了。”

  “我是花树神,我没有寸魂,所以没有你所谓的若者云云。”

  看他一直有意敷衍,她简直气结心口,便正了正脸上的颜色,说:千百年来,雪原的守护神总是在那朵饮尽雪原各族生灵纯血的红花遇上三时一刻的奇景时点化而生的。而你呢,众生皆知,本是一朵旁支斜生的普通白花,却因天意作祟,染了我的血,竟让你成了雪原的神。我想这也是我向来同你这般亲近的缘由。所以,我总在想,既然你沾了我的血,定会有以往雪原的神不同的地方罢。”

  “正如你所言,即使我同你一样出身不凡,但既然天欲我为神,我自是无欲无求,与众逝者们并无二致的。此外,我向来同你亲近吗?”

  她一直仰着脸,清楚地看到了他说最后那句话时脸上的突然冷漠神色,她心生凉意,讶异的脱口而出:“你和辛牙向来我最亲近的啊。”

  他一张越发冷漠的脸在花间若隐若现,说:“辛牙是你的哥哥,你们自然是最亲近的。而我,平时能放任你在花树海这般来去自由,只是因为你的族王父亲在我这里卖掉了一寸魂换你来去的自由,因为一来你是喜欢这儿的暖和,二来是因为你出生在这里,同这里亲近些。”

  “我到底是同你亲近,还是同花树海亲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和你纠缠。也不要因为一直看清楚我想要什么而故意变脸疏远我。我不强求你就是了。”

  她知道是时候结束这样熟悉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试探和回避了。为了找到从花树海出去的办法,她最近简直要逼疯自己,也要逼疯这个伙伴了。罢了,来日再想,软磨硬泡,总有一天,他会帮她的。

  想到这儿,甘奴朵只是悻悻地靠着一棵花树,长叹口气,盯着落花,两眼放空。

  虽然扶歌荡在花枝上,但隔着层层繁花他也能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落寞。她的心思他向来自然清楚,可是他的心思,他的软肋却不能让她识破。即使现在他让她心生沮丧,也不能让她抱着任何希望。

  奴朵,即使你听信他者妄言,以为能从我这里找到穿过层层黑芯花树的办法到达人族,可我永远会第一个挡在你前面。花树海外面的天地虽然尽是春日里的温暖,但是你却丝毫不知已经有一张比雪原还要寒冷的网已经张开在那里等着你。

  想到这里,替她黯然神伤的间隙,他已经绕好一个花冠,打着旋从树上飘下,妥妥地戴在她长发微湿的头上。

  “真香。”他轻轻吸口气,孤芳自赏,仔细打量着他的花冠,却也看花冠下那张此刻需要宽慰的脸。

  “黑芯花哪来什么香气。虽美却无味,最无趣的花就是它了。”她挥手随意摘下,却没有扔掉,只低着头拿在手里把玩,眼睛也不去看他。

  他看她虽然脸色泠冷,但知道自己的老把戏有奏效了。每次遇到她生气,一个信手折成的花冠就能打发掉她的不快乐,也能和好如初。

  但他还想挑逗她的:“既然又不香又无趣,干嘛还攥在手里不放?”

  “这种取尽天地精华,饮尽风霜冰雪的神灵之花,已经被你白白的糟蹋了很多了,那还能再扔呢?”

  “我可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在枝头将花铺天盖地般荡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怎么记得”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送给我的花冠也没有这么丑呢?”

  “那好,我这就上去,再做一个给你就是。”

  未等甘奴朵喊住,扶歌就已经荡到一棵树上去了。那该是一棵长了上千年的黑芯花树,巨大的树冠层层叠叠,盖住了周遭低矮的小树。为了摘到最肥硕鲜艳的花朵,扶歌渐渐向树冠顶端荡去,素色衣袂也渐渐在雪色花间隐去。

  甘奴朵站在树下,仰面长看花朵如阵雪一般簌簌而下,仿佛又回到了花树海外面的冰天雪地里,不过确实温暖自在的冰雪天地。(对花树海的描述)这每每都易让她沉醉的情景让她想起,她十三岁时,在一个月上西天的夜晚,她和辛牙带了各自的坐骑,借着月色出了城,相约往极枯崖时采摘鲛人草,途经花树海,忽听得如大雪飘落的声音,可抬头望去,月明星稀,不见一片雪花落下,往近了走时,才发现有一大片黑芯花树的花朵如雪一样纷纷凋落。两人正在诧异为何七载才落花一次的黑芯花为何在这样一个夜晚悄然无息的落下时,突然,一只驯鹿从其间穿过,身态轻盈,步履矫健,奔跑于漫天落花之间。两人正错愕之际,那驯鹿又倏地像个影子一样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而最让她至今不解的是,待她和辛牙进了花树海时,又发现竟然未有一棵黑芯树有新花落下,头上繁华簇放,脚下依然是枯花成肥,丝毫不见刚刚花如雨下的痕迹。

  正想着,忽见扶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边了。

  扶歌一边毕恭毕敬地将繁花如簇的新花冠戴在她头上,整理发丝,一边问甘奴朵:“出神那么久,想什么呢?”

  “到没有什么,”甘奴朵抬手抓了一把正落下的黑芯花,心里那只驯鹿奔跑在其中的影子又以上而过,“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这花树海,除了七年一落开之夜,雪原上未成人形的兽类,是进不得的,对吗?”

  扶歌听这话,心里终于舒了口气,方才看他一阵失意走神,以为她还纠缠于刚才的心魔不能自已。听她问这无关痛痒的话,便轻松作答:“连靠近也不得。对于身上未有一缕寸魂的兽,靠近黑芯花树海对它们无疑是致命的。”

  “那为什么白节能进?”

  “因为它是你的狼,你的坐骑。你父亲的一寸寸魂里也要它和黑葵的份儿”。

  “不,它是我的伙伴。”甘奴朵弯腰,把整个人贴在白节那健硕的背上,用脸去蹭它光滑的皮毛。白节是一只通身漆黑如夜的公狼,只有头顶一撮白如雪的长毛,温顺的垂在额上。自甘奴朵七岁时,它便和黑葵一直跟着她了。黑葵是一只通身雪白的母狼,白得毫无杂质,比雪原上的初雪还要干净。

  蹭着白节温暖的皮毛,甘奴朵眼前又闪过那只棕色的驯鹿的身影来。

  “可是,有一次,我和辛牙在一个月夜明明看见一只驯鹿闯进了花树海。”

  “怕是你看错了,除了七年一度的花树开落之夜,没有什么兽能进到这里来的。在花树海,连雪花都不会落下。”

  “虽然那时我只有十三岁,但我不会看错,也不会记错。因为那日头天夜里,正好就是黑芯花树七年一开落的日子。因为我照旧没法变身成狼去和族胞们一起去参加祭祀,心有怨念,所以我记得就更清楚了。况且那天夜里,辛牙也和我是在一起的,他也看见了,那明明就是一只驯鹿,通身棕色,步履矫健。最怪异的是,当它穿过花树海时,所过之处,花都纷纷凋落,为它放行。而且它也没有中毒死去,而是奇怪的消失了。”

  甘奴朵这样一边描述着,一边又打量着扶歌的神情,时刻注意着他的回应。因为她虽然清楚如果让雪原各族尤其是狼族得知,有一只雪鹿能不伤皮毛,安然出现在花树海又安然离去的话,那对整个已经羸弱不堪的鹿族来说,无疑又是一次不可避免的灾难。但她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这次终于没有忍住对扶歌说了,因为一来扶歌通晓洞悉雪原上的一切,二是想来这件疑点重重的事情也应该脱不了他的干系。她到乐得看看扶歌究竟是什么反应。

  扶歌面色却照旧温润,说:“照你这番所谓记忆,就是说鹿族可能有外逃到花树海外人族者了?”

  听扶歌这样回答,甘奴朵更加笃定,说:“不是可能,是一定,除非你早就在花树海发现了一只鹿的尸体,但你却没有召集雪原各族”

  “那倒没有。”

  “那就是了,它就是去了人族了。”

  “哈哈,一只雪鹿,即使它有能穿过这万里黑芯花树的本领,但它为什么要去人族?即使它只是一只未得寸魂的兽,它也应该知道,在人族,他们和狼一样,也是会以鹿为食的。”

  “不,我虽说不清楚它闯入花树海究竟为那般,但我能肯定它绝不是误闯禁地。”

  “奴朵啊,自狼族和鹿族歇战后,雪原上难得有了十几年的平静。现在你的狼族父亲还没有开始向鹿族宣战,你就开始在这里拿着少年时时有时无的记忆开始找鹿族的茬了。真不愧是狼王的女儿。或者你只是想证明,这片花树海的确有通往人族的通路”

  甘奴朵摇头,心想,又回到这个旧题上了,再也不能和他往下争了,下次总有机会会让他松口的。这样想着,便毅然调转了胯下的白节,再也不多言语,悠闲自在的往花树海深处幽光泠泠的寸魂林去了。她转身时,长发扫过扶歌的手背,他感到了一阵舒服的凉意,又闻到了那股湿漉漉的,熟悉的香气,顿时眼梢带笑,轻点脚下缤纷落英,也悠悠地跟了过去。

  甘奴朵骑着白节,进了寸魂林,把那些千丝万缕长坠于树间的奇异东西仔细来看,发现它们除了同样发出令人怜爱的幽幽之光外,颜色和体状却各有不同:绿色的最为可爱,却才寥寥几缕,低垂在矮枝上,淡淡的映碧了旁边几株黑芯花;银色的灿灿然挂了周遭一大片,却条条不离树枝余尺,光如冰锥一样短促锋利;赤色的最惹眼,长短不一,错落有致,蔓延到了树海的各个角落,乍一看竟以为几乎层林尽染血,白了上千年的黑芯花成了红色;白色最不招注意,静静地吐露着同黑芯花几乎无二致的微微弱光,但却绕枝三匝,多数长得快垂到地上的千年落英里。

  即使这花树海无边无涯,绵延万里,但甘奴朵对它的每一处却很熟悉,因为她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除了狼城,这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家。但即使她几乎日日都晃荡在这花树海里,可对于这片寸魂林,她却向来是敬而远之的。虽然寸魂林在外观上看来,也只是偌大花树海中一片同样花繁叶茂的普通树林,在这里长着的也是同样黑根黑干黑枝黑蕊白花的的黑芯树,但真正让甘奴朵敬畏的是,这里的每一株树上都沉睡着一位曾经是花树海守护神的魂灵。

  千万年前,在花树海外往南的土地上,人族在吃腻了稷粟和果实的味道后,开始尝食同为上苍造物的众兽之味。食肉让他们变得越来越贪婪和凶残。苍茫大地上的众兽几乎被人族的火把和弓箭残杀殆尽,最后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兽类,也最终被火把和弓箭逐渐往花树海的赶去。越靠近花树海,越是寸草难生,冰雪交加,为数不多的免逃人族毒手的兽类苟延残喘几日后,唯有只有雪狼,雪狐和驯鹿生存了下来,但当它们跋涉至花树海边时,却久久萎靡不能前行。花树海的黑芯花树虽花朵肥美,体态优美,风姿极佳,但从根到冠,每一片花瓣都有蚀心剧毒,鸟兽七步开外近不得。

  当前有腐肉花树海,后有人族弓箭火把的步步紧逼时,雪狼王带领狼群,毅然昂说阔步走向花树海,驯鹿群和寥寥无几的雪狐也紧跟其后。

  人族看到此景,哑然失声,点起篝火,高歌欢舞,张满了弓,磨尖了箭,坐等着那些无知困兽从花树海四散逃出。然而他们从天黑等到天亮,等到篝火灭了又燃,那些兽类还是没有从花树海慌乱窜出。

  愚蠢的禽兽,一定是都横尸花树海了,人们这样想着,一边懒洋洋的收拾起他们的弓箭和火把,回到了他们温暖的南方土地。

  然而,得意洋洋的人族却万万未曾想到,当狼王领着奄奄一息的众兽,视死如归一般走进花树海时,艰难行走不到几步,身残体弱者已经纷纷倒地,瞬间肉腐骨化,痛不能忍。狼王最后狙击余生者到一棵千年黑芯树下,带头猛撞树干,以免受蚀心之痛的折磨。在那棵黑芯花树下,一只又一只的狼,一只又一只的鹿,一只又一只的雪狐,陆续地朝树干撞去,头破血流,筋骨尽断,哀嚎声不能断绝。许是上苍眷顾,许是天地慈悲,许是天道安排,那天正是黑芯花七年一度花落花开的日子,旧花纷纷凋落,新花蔚然成景,在那棵染尽了的三兽赤血的黑芯花树上,却欣欣然生出一朵红瓣黑蕊的花来,正遇雪原上日光东升,极光北现,月光西照三时汇于一刻的异景,点化成神,这便是花树神的始祖神。

  始祖神说:“我是饮了你们的血,才能在汲取了万年天地精华后在这样的奇时点化成神,我和花树海,和你们永远一脉相连,我是雪原这块土地上永远的守护者。从此以后,你们不仅仅只是善跑善走的兽类,在我们三者在奇时交汇的一刻,你们都有了神力,这是花树海赐予你们的,也是你们自己在经过和人族的奋死抗争后自己给予自己的。你们的神力就是你们左背上现在多出的神骨,唤作寸魂。你们要切记,一骨一寸魂,一骨一寸命。天造生灵,有类有别,雪狼有九寸,驯鹿有七寸,雪狐有四寸。但是神力无边,却决不可滥用。所以,你们要现在做出一个抉择:既然人是天地造物的最能者,是他们用他们造出的火把和弓箭将你们逼到了这里,那现在我替上苍再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们可以借三寸魂的神力成人一次,他们的身体和他们的智慧,但你们不能拥有他们的心,但一旦选择成人,你们就没有再成兽形的机会。而且在你们今日选择成人后,你们的三寸魂就会被花树神收回,你们的生命就会有所计量,剩下的寸魂就是你们的生命,只要有寸魂,你们就能获得和学院一样的长生,但当你们的寸魂被买没殆尽时,就是你们生命的终结。今日你们若做出成人的选择,你们的子孙后代却不是如此,它们可以在成年之际,选择成人你们的后代,但再也没有你们有三寸魂需要现在一个是走出花树海,回到暖和丰饶的南方土地上去,你们现在有了寸魂神力的保护,人族的火把和弓箭伤害不了你们。另一个抉择是用那三寸魂在它们成年之际化成人形,除了一颗兽心,其他一切与人别无二致,但你们再也不能走出这片花树海,你们只能在这极寒的雪原上休养生息,繁衍万年。当你们的子孙后代选择在成年时成人形,除了他的三寸魂会被花树神收回,他剩下的寸魂就是他的生命,他们的生命就有了计量,有减无增,直到最后死去;若你们不选择成为人形,则继续按照生命年轮继续生老病死,他们的生命,可以但只可以自由买卖给花树神以获得欲望和神力,在他们的最后一寸生命未被买卖之前,他们可以和花树神一样获得三百年的漫长生命

  已经奄奄一息的三兽匍匐在地,异口同声地接纳了神的旨意:“不念南边草长莺飞四季如春,唯求世代子孙为人,不受火烧身箭穿心之苦。”

  于是,这些来自南方的兽类,放弃了他们故土的暖阳,绿草,红花,硕果,成了被禁锢在花树海内茫茫雪原中的异兽,千百年来,选择成人者筑城建邦,各据领地;为兽者穴居,奔走猎食,但天造各物,仍有类别,在雪原上,即使成人,狼永远是统治者,鹿和狐,甚至是雪原曾经的旧主人鲛人也受狼族奴役,为人者仍受奴役,为兽者仍遭捕杀猎食,他者多年来都对其俯首称臣,未有逆者。雪原上形成了狐狼鹿三足鼎立的三大兽族,各分领地,隔间城堡,相约不食成人者,训练强劲兵力,司机穿过报仇。人族和雪原各族的大战发生过很多次,两败俱伤,花树神和人丽霞跳跃,以花树海为界,性格不往来。互不侵犯。

  人族和雪原相安无事几千年。花树海花开了又落,新的神出现时,旧的神就成了一棵树,专门收集雪原众生的寸魂,再继续赋予他们成人的神力。

  “这密密麻麻的赤色寸魂定是狼族的了;鲛人常年生于冻湖中,少有买卖寸魂成人者,所以这稀疏的绿色应该是鲛人的;可这银色和白色呢,哪个是狐族的,哪个又是鹿族的?”

  “狐族寸魂只有四,所以他们的族王自获寸魂起,便立下协约,但凡出卖寸魂者只能卖一寸,再多卖一寸,便是要去极枯崖的;这白色的,便是鹿族了。”

  (早就立于甘奴朵身旁)

  甘奴朵从白节身上滑下,走近那一片微弱而绵延的白光中,轻轻地去触摸其中最长的那一缕寸魂。

  倏地缩回了手寸魂竟然是热的,简直烫手!

  这便就是花树海何故这般暖和的根由

  (喃喃自语)为何这些寸魂这样长,但光却这般微弱无力。

  (语重心长地)欲望虽长,但力量却弱。这正是当年鹿族孤注一掷,拼族一战后的积贫交弱、一蹶不振的败像。但鹿族典卖在这里的寸魂其实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弱,只是由于黑芯花是白色的,掩去了它的光芒罢了

  (累了似的,轻叹口气)这些东西,于他们,是逐渐丧失的生命,也是即手获得的欲望;可是于你,耗尽神力,买了它们,却有什么用?

  (戏谑地,也轻叹口气,)花树海的夜晚太黑了。这些东西亮晶晶的挂在枝头,本来就是除了夜间照照亮,也没别的用处了。

  (也戏谑地反击)你是神啊,怎么会怕黑啊?

  写道两个人听到外面什么声音,狼族出世,黑葵来找甘奴朵,甘奴朵走后,狐婴出场

  (再认真不过地)雪原上的天黑倒不怕,最怕的是天黑后的万籁寂静,花树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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