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下等的攀高踩低！

  秦氏问道：“你来找本宫，带的什么筹码？”

  白苏一笑，指着太子正殿方向，字正腔圆道：“太子殿下的真心，不知道值不值白苏一条小命？”

  秦氏看着白苏，见她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太子殿下的真心，又有谁能猜的准？

  秦氏虽自诩睡在太子殿下身侧五年，是东宫里最长久的妃子，仍不敢忖度太子的心意。白苏怎么敢放下如此豪言？

  “娘娘不信我？”

  白苏看出秦氏的迟疑，她上前一步，立在武氏于秦氏之间，跃跃欲试的样子。

  秦氏见到这样的白苏，觉得有些好笑。

  还以为白苏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没想到只是有勇无谋的蠢材！

  太子的心思谁敢猜，何况白苏还是个戴罪之身！

  简直是笑话！

  “白苏，本宫看在你曾为本宫出力的份上，劝你一句，玩火自焚的大有人在，不缺你这一个。”秦氏笑道。

  听见秦氏如是说，白苏也笑了。

  笑的很透亮。

  “实不相瞒，奴婢真没有胆量去猜度太子殿下的心思。”白苏说道，风轻云淡。

  秦氏挑眉，“哦？”

  “娘娘在殿下身边多年，尚且猜不透殿下的心意，何况奴婢区区一个低等宫女。”

  秦氏道：“这么说，你又在戏耍本宫？”

  昨夜一次，现在又一次，连着两次耍秦氏，白苏的胆子不小！

  若白苏真是个没本事的脓包，秦氏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白苏回：“奴婢不敢。奴婢今日来求娘娘，自然是掏心掏肺，怎么敢戏耍娘娘。”

  秦氏有些不悦，看着指甲上的丹蔻，说道：“掏吧，最好把你的心肝脾肾全都掏出来让本宫瞧瞧，是不是都换成了狗胆！”

  白苏挑眉，这秦氏说话可真毒舌！

  但此刻，白苏受了那么多委屈，为的就是这一刻，说服秦氏，活下去！

  “娘娘，奴婢想活下去，所以绝不能担下毒杀宋氏的罪名！”白苏说道，“但人活着，就要奉献活着的价值！奴婢愿意为娘娘排忧解难，助娘娘一臂之力！”

  “嗬！”

  秦氏一个冷笑，挑眉看着白苏，目光不屑一顾，“你一个小小宫女有什么本事为本宫排忧解难？”

  白苏回道：“奴婢若没有本事，也不敢来见娘娘。娘娘想除姜氏，是否会顾忌太子殿下？”

  秦氏淡漠回道：“这是自然，殿下对姜氏多有庇护，让本宫很难办啊！”

  当然难办，既想得太子欢心，又想除掉姜氏，秦氏倒是想得美！

  不过，白苏没有白看那些宫斗剧，为恶毒女配出谋划策的伎俩还是有的！

  “娘娘，奴婢有法子让太子殿下自己，心甘情愿的除掉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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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从合凤殿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廊下点了灯，照亮院子里的丁香。

  她回头看了眼锦瑟，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账。

  锦瑟被白苏看的心虚，她连忙垂首，恭敬的说道：“白苏姑娘的衣服都脏了，不如在偏殿换身干净衣衫再回去？”

  白苏收回目光，淡淡说道：“不用了，我这衣服不金贵。”顿了顿，又补充说：“合凤殿里可还有需要移栽的花草？我正好一并种下！”

  这句话在讽刺锦瑟，她连忙俯首，心中虽然愤愤难平，但口中却认错连连：“是锦瑟有眼不识泰山，请白苏姑娘宽宥！”

  白苏冷哼一声，抬脚走出合凤殿。

  三六九等的下人中，最下等的便是这种攀高踩低的！

  临出门，踹白苏的那个宫人恰好迎面走来，见到白苏之后扑通一声跪下，“白苏姑娘，奴才错了！奴才瞎了眼才这么对姑娘！奴才……”

  “你叫什么名字？”白苏打断他。

  宫人一愣，回说：“奴才，小圆子。”

  小圆子。

  好好好，小圆子，锦瑟，白苏记下了，等秦氏失势那日，便是你们不得好死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