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兵阵，恒定不破
“嚯？那你还真是学了个了不得的招式呢，如果真能学会那光环的构建基准，说不得……”
凌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后面的话却模糊不清起来。
而看向琉璃光环的形态，如同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想来在这灵幻的世界里，总有万变不离其宗的规律，有些人的资质，天生就是常人无法匹及的存在。
红莲显然就是这种人，称之为天纵奇才，也并不为过。
仅仅十年历史的左道，对需要时间积累，名为才能展现的过程来说，太过短暂。
可红莲却简简单单的就脱颖而出了，想来这一点，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吧。
起码，凌罗即便拥有闪闪的记忆，也想不出如何将他人的能力，仅凭观看，就改造成自己的招式。
红莲闻言，面带绝美的笑容，对于未来的成就，她从不动摇。
场中，战斗依然白热化着，青光的范围，一尺一尺的在扩大着，而琉璃珠子激射的晶光，也一丈一丈的增长着。
双方的战斗，已经朝着不得已的方向迈进了。
“天兵战阵，风。”
“天兵战阵，林。”
“天兵战阵，火。”
“天兵战阵，山。”
“天兵战阵，阴。”
“天兵战阵，雷。”
葛婆子又是如同罗刹一般咏唱了出来，毫无人味儿的铁石之音，骇人悚然。
“这是什么东西？孙子兵法？”
牧组长暗自疑惑，警惕不已。
这不断变换的言咏，让他阴郁不已，难以置信。
左道之力，基本都有一两种特定的招式，是需要心口同声，才能施展。
而一般这特定的咏唱，其实就是能力本身的名字。
他的‘御身’，葛婆子的‘辉天象’，具是如此。
此种言咏自然强大，但也是有一个限度的，这个限度，就是数量，称之凤毛麟角也不为过，很少有人能拥有两种以上的咏唱招式。
他不知道这是葛婆子的虚张声势，还是其本身真有这么多言咏招式，总觉得真亦假，假亦真，似乎专门是为了迷惑他一般。
甩了甩头，牧组长也不屑于出言试探，爬到组长的层级，他自信还是有的。
合十的双手微微动弹，似乎就要分开，似乎有盖压世界的力量在其掌握其中。
可没等他动作，葛婆子先一步出击了。
如此，葛婆子的身形，终于移动起来。
而恐怖的，仅仅弹指间，葛婆子就消失了。
青光中，天神天女也是如此，消失了身形。
这明显不是葛婆子先前施展的消失隐匿。
而是伴随，刺耳无比的厉啸，尖锐的空气爆鸣，如同超音战机齐飞的声音，响彻牧组长左右。
“咔……”
造成的结果，也让牧组长震惊不已。
琉璃色彩，甚至是琉璃光环都突然龟裂开来，却根本看不到攻击来自哪个方向。
这才知道葛婆子不是消失，而是突破了某种视觉极限，也即是超过了他的动态视觉，消失在了极度的速度中，他无法看到而已。
牧组长神色一厉，也不甘示弱。
一直合十的双手，依旧不曾分开，但却突然爆出一层肉眼可见的琉璃波动，像是将空气的颜色改为了琉璃颜色，他的防御力，已经渗透进了非人的空间层面。
这已经不是力量上的比拼了，两人也不会傻到在这么狭小的范围内，比拼力量。
正如牧组长所言，一方进攻，一方防御。
这是两位组长，对各自能力的开发，对各自能力的招式的比拼。
却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切磋。
因为即便他们拿出了全部力量，但对敌之章法，也不过如此几种，只是威能要强上数倍罢了，所以这也算货真价实的真本事切磋。
两位组长自然深知其味，对对方的轻视之心尽去，知道这是平生仅见的强敌。
一圈圈琉璃的波动，并不带有进攻的能力，但却蕴含着强绝的禁锢之力。
辗转之间，本来消失在视觉之中的天神幻象，甚至葛婆子身影，终于在转换方向的时候，被露出了身影。
可这却并没给牧组长带来什么好消息。
那闪烁见到的身影，已经围着他，组成了一个难言的阵势。
仅仅十几二十个天神幻象，却给人一种面对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是什么东西？”
牧组长不懂古代军队，而行军打仗会有何种威势，自然也毫无所知。
但看到葛婆子这临时的兵势，他却觉得，自己似乎突然开窍了。
这已经不是一种需要描述的意义，而是只要眼睛看到，就知道这既是其应该的意义。
不是葛婆子的阵势，要称为行军战阵，而是行军战阵的意义，本就应该因为葛婆子这种阵势而存在。
一旁，凌罗也收敛了笑容，这阴厉婆子的力量，真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以他百倍的劲力和敏捷，完全超人类的体质，也只能模糊的看到青光中的影子。
而这玄奥的阵势，他更是完全不懂，闪闪那个时代的带兵打仗，完全没有这种章法，不在同一个层级。
可这种阵势，又能有什么力量增幅呢？
“呲，跟这种完全不知根底的能力战斗，还真是好烦啊。”
牧组长忍不住恼怒的嘀咕一嘴，却在脑海中极速分析着葛婆子的能力。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若雷霆。”
弹指间，牧组长就喃喃自语出了这孙子兵法中的记载。
对他来说，这种大名鼎鼎的古代名著，不论是原典或者是后人注解的版本，都阅读过无数回了。
言咏的招式就是有如此弱点，总会因为招式的名称，而暴露一些潜藏的能力。
葛婆子听着他的喃喃自语，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只是进攻，变得更加的猛烈。
可一时之间，却突破不了牧组长那一圈圈充满禁锢力量的琉璃波动。
“如此吗？你的能力，其实根本不是如表现出来的这么多种多样。”片刻后，牧组长动了动眉毛道
“先前，你的幻象力量不过如此，但在言咏之后，却变得猛烈起来，就同如将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的特质叠加了一般，甚至连本体都被承载了这种属性。”
牧组长似乎不在意眼前的窘迫，反而淡淡的分析起来。
“可是，左道能力是唯一的，便是双生左道，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种类，所以，你这只是一种同一能力，不同的表现形式罢了。”
牧组长越说越清晰，继而又道。
“我听人说过，少数异常强大的左道，万中无一，其能在某一类的概念下，做到完全不可置信的统合展现，比如我知道的一种，名为恒定不破的超级左道，无论是作用自身还是作用于他物，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只要是维持‘恒定’的概念，就能拥有不可破除的属性，甚至比之奇迹战场的刚体，都要犹有过之，惭愧的，即便单论防御能力，他也更在我之上。而这种左道如果不知底细，却就会有一种，对方无所不能的错觉。”
牧组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诚心给众人解释一般。
其到底有什么目的，在场人不得而知，不过却也听得津津有味儿，这算是非常少遇到的经验了。
凌罗和红莲，此刻也都听得心中一动，下意识的，都看向了纳兰。
‘相对崩坏’的强大，仅从字面上解释，就能窥得一二了。
任何有‘相对意义’的存在，其对立面都能将之崩坏，这较真起来，完全是一种另类的全知全能了。
其比牧组长描述的能力，更加不可思议。
纳兰闻言也微微一愣，低头微思，看向自己的双手，心中的想法，无人可知。
她和这个葛婆子，同样拥有概念统合性的左道，又同样拥有左道能力的弊端。
这般巧合，绝对不仅仅是偶然，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联系才对。
如果能探明这个联系，说不定就能彻底根除，能力自身存在弊端这个问题，不至于时刻提心吊胆。
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葛婆子，虽然葛婆子看不到她，但纳兰却有感觉，早晚有一天，自己会亲自面对葛婆子的。
而牧组长如此肆无忌惮的分析，葛婆子终究是不能无动于衷。
身影一顿，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重新露出虚幻的身影。
“恒定不破的大名，我也是久闻了，自知无法与之相比，不过，牧组长这是何意，想要退缩了吗？”
葛婆子面色毫无变化，一番力量的施展，似乎没对她造成什么消耗，直言淡淡的道。
牧组长摇了摇头。
“葛组长不要误会，此刻罢手切磋，对你我来说都是侮辱，在下虽然常常笑而对事，但从加入部门那一天，就知道既然持有了这种力量，就要‘高傲’行事，仅仅是有些见心猎喜罢了，”
葛婆子虽不以为然，却也有些不明白其中意思。
“高傲？牧组长是持有这种思想的吗，也认为觉醒了左道力量，就等于凌驾于常人之上吗？真是……”
葛婆子的声音，遽然严厉了起来。
这话似乎触碰了什么禁区，葛婆子不等话落，一丝真实森然的杀意，已然酝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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