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杰森？”当提姆从楼下走出的时候, 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奇怪的场景。
杰森正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而达米安则被粗绳子困住扔在沙发上，阿尔弗雷德站在达米安身边帮他系紧身上的绳结。
“这是……”
“鸟宝宝？”杰森看向提姆的眼神堪称救星。“来的正好, 你来和阿尔弗雷德一起, 给我把这小子看住！我出去有点事！”
“噢，你…你这就要走了？”提姆微微耷拉下眉。
“是的，达米安就交给你和阿尔弗雷德了！加油！看好你鸟宝宝！啊，对了, 他现在脑子有点毛病，千万别让他说话！就算不小心听到了他说的话也别信！知道了吗？”
“啊……啊……”提姆呆愣愣地点了下头。
“我会很快解决他脑子的毛病的！先走了！拜！”
说完, 杰森立刻打开通道，将目的地定在了复仇者联盟。
“啊…回见，杰森。”提姆向他挥挥手。
可杰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提姆慢慢将手放下，逐渐收紧手指。
“嗯嗯嗯！”达米安再度动弹起来, 他的眼睛转向提姆，狠狠地瞪着他。
看到达米安瞪自己, 提姆觉得心情甚好。
他勾起嘴角，缓步走到达米安身边。
“阿弗，能请你准备一下我今晚出席宴会用的衣服吗？”
“宴会？”阿尔弗雷德将达米安身上的绳结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是晚上与史塔克先生共同举报的那场关于新型清洁能源的投资宴会么？”
“是的, 布鲁斯决定带我去。”提姆微笑着说。
“好的, 我知道了，提摩西少爷。”
待阿尔弗雷德走后, 提姆便在达米安身边坐了下来, 他好笑地摸摸达米安的头。
“谁让你这么冲动, 这下子遭殃了。”
“哼！”不能说话的达米安只能发动眼神攻击。
“啊，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提姆笑眯眯地说道。“别着急, 我帮你拿下来。”
“你这该死的德雷克！别想打陶德的主意！我告诉你！你要是对他有不好的心思我绝对会宰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你这只愚蠢！该死的！公.鸭！”
刚把嘴里的束缚拿开，达米安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大骂出来。
对此，提姆只是好脾气地笑笑，并再把东西塞回去。
“嗯嗯嗯！”
“你可别误会我，我可没有你那个心思。”
“哼？”达米安狐疑地看着他。
这个狡猾又阴险的德雷克！又想耍什么花招！
提姆耸耸肩。“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你那种想法，我不会想着占有他的，他从来不是我的。”
算你识相！
提姆微笑，躺倒在沙发上。
他确实没有想占有过杰森。
因为杰森是那样好、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他如同天上的繁星，生来便可拥有太阳的光芒，也拥有星光的温柔，却也同样的不可触碰，不可独占。
如果他也表现出占有欲、口无遮拦地倾诉自己的爱意，杰森一定会被吓到的，那么他的待遇只会和达米安一样。
所以，他得隐藏下去，慢慢来。
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表明自己的心意。
只要他愿意接受自己的心意，这便足够了。
如果他不愿意，那么，他只好考虑其他办法了。
“阿嚏——”
这边刚到复仇者联盟的杰森，狠狠地打了一个打喷嚏。
杰森揉揉鼻子。真奇怪，为什么刚刚感觉背后发凉？
“贾维斯？”杰森尝试性地喊了一声他想念的AI管家。
当初他在复仇者联盟基地里，托尼将他的权限升级到了一级，也就是仅次于托尼和佩珀小姐。
也不知道现在这副样子，贾维斯能否认出来。
不会他当作入侵者赶出去？杰森后知后怕地摸摸鼻尖。
“有什么吩咐吗？杰茜小姐？”
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杰森的心安定下来。
他露出微笑。“你知道是我？”
“是的，先生回来的时候已经为我的信息库做了更新，杰茜小姐……不过看起来现在这个称呼貌似不太合适。”
“杰森，”杰森微笑着说。“杰森陶德。”
“好的，杰森先生。”
“我需要你为我秘密联系托尼，让他尽快过来这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好的，杰森先生，请稍等。”
而在会议室中，还在跟尼克弗瑞极限拉扯的托尼收到了消息。
——先生，杰森先生正在他原来的房间内等您。
托尼微微挑起眉尖。
“真抱歉，先生们，我突然有事，先走一步。”
托尼起身就走。
“托尼史塔克！”
“balabalabala……”托尼摇头晃脑，不理会身后人的怒火。
………
“所以，换种族了，哈？”
杰森看向房间门口的来人，嘴角的微笑从未下来过。
“好久不见，托尼。”
他站起身，朝他走去，伸出双手。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我以为你真的是异世界的来客，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托尼抱怨着。
“抱歉，那是特别时期。”
两人拥抱在一起，仿佛一对阔别已久的老友，又好像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所以你这家伙其实一直在地球？”托尼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杰森的后背。
“是的。”杰森笑着说。“我收到了你的礼物，那很棒，不愧是亿万富翁托尼史塔克，哈？”
“我也收到了你的礼物了，小子。见鬼，我还是更喜欢你是女孩，现在你的身高都远远超过我了。”后半句托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噗——放屁，我是杰茜的时候身高也远远地超过你。”杰森放开托尼，拍拍他的肩膀。“都说了不要挑食，多吃蔬菜，我猜你肯定没听我的。”
托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都四十多岁了，小子。”
“我也收到了你的礼物，那封信，那是怎么做到的？”托尼好奇地问。
“啊，”杰森抓抓头发。“那也是我的能力之一。”
“什么意思？”
“送信的人是我。”
“……”托尼抓住杰森的衣领使劲晃了两下。“所以你这家伙一直能联系我！甚至能到我这儿来！可你却一次都没来过！”
“啊，抱歉抱歉，托尼，当时的我实在是不想暴露身份，会很麻烦。”
“也就是说你不信任我喽？”托尼抱起双臂。
“怎么可能。”杰森说道。“因为这会涉及到一些秘密，我很抱歉不能告诉你，托尼。我能向你解释的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换一种形态，并接到一个任务，当初我来到你的身边照顾你也是因为接到了任务。所以，我承认，当时的我确实…唔…心怀不轨。”
托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勉强接受你的说辞。所以这次你的形态就是这个？额……羊角人？”
“…是恶魔。”杰森无奈地说道。
“啥？还有这品种的恶魔？唔，话说这角这尾巴是真的吗？”托尼的手跃跃欲试。
“别碰。”杰森躲开。“碰到感觉会很难受。”
“唔？难道这两样东西就是你的弱点？”托尼猜测。
“谁知道呢。”杰森耸耸肩。“话说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你说，我听着呢。”托尼坐在椅子上。
“还记得我在九头蛇里救出来的那个女孩旺达么？”
“旺达？”托尼侧头想了想。“啊，我记得，你当时演技不错。”
“谁跟你说这个了。”杰森简直想敲翻他的脑壳。“你知道她对你抱有很大的敌意。”
“是的。”
“很不幸的是，现在她来找你来了，”杰森将五分钟前定位器的移动路线展示出来。“我的定位器消失了，应该是被他们发现了，而根据他们的移动轨迹来看，目标就是复仇者大楼没错。两人现在还没有动静，估计是隐藏起来了，你得小心，托尼。”
“这里可是复仇者大楼，”托尼扯了扯衣领。“有谁能够在这里伤害到我？而且我可是钢铁侠，放心，不会有事的。”
“别掉以轻心。”
“不是掉以轻心，只是自信。”托尼翘起了二郎腿。“所以说，你在人类世界是有自己的身份的，是吗？我看过你的强大和动作，那绝对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是的，你想探究我吗？”杰森微笑。
“你能不能先把面具摘了？”托尼微微皱起眉。
“噢，天呐，你还在意这个。就不能让我再保持一点最后的神秘感吗？”杰森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按照托尼的要求将多米诺面具摘了下来。
当看到那张相同却又线条较为硬朗的脸时，托尼心中最后的一丝不悦，烟消云散。
算啦，孩子有点秘密又怎么了呢，还能打咋滴？女儿就得……儿子一样得宠。
“你知道贾维斯现在就能做面部识别，找到你所有的资料。”托尼说道。
“你可以查查看。”杰森露出个带有恶意的笑容。“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
“不过，我还是更想你告诉我。”
“好好，”杰森说道。“也许你听过我另一个名字，红头罩。”
“……啊。”托尼向后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所以你就是那个因爱生恨回到哥谭找老蝙蝠报仇的那个家伙？”
“……因爱生恨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哥谭人都这么说。”托尼耸肩。
“别老听那些花边新闻！我和布鲁斯只是最纯真的父子关系！”
“所以布鲁斯就是你故事中的那个男人？难怪他会突然来找我要九头蛇基地的资料，原来是为了你。”托尼突然说道。“不过，好，我知道老蝙蝠的私生活一向很乱，但是这依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想私生活同样很乱的你没资格这样说。”
托尼动动嘴，却没再说什么。
他其实记得杰森陶德这个名字，也知道他和布鲁斯的关系，在新闻上。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新闻的主人公是蝙蝠侠的儿子，他根本不会看。当然，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新闻罢了。
他还记得，那张占据了版面一大半的男孩的脸。
青春又富有活力，才只十五岁，但是，他的时间却永久停留了。
现在他回来了，托尼决定不去探究其中的秘密，因为他舍不得这个男孩再次将心中的伤口剖开。
杰森陶德成为了红头罩，成为了哥谭知名的暴力英雄，这挺好的。
只是……托尼放在椅靠上的手指轻轻敲击起来。
他记得这么久以来布鲁斯韦恩从未做过关于他的说明，告诉所有人那个不幸在“车祸”中去世的孩子——杰森陶德回来了。
托尼知道这很难，死去的人再次回归什么的，这必定会引来鬣狗般的新闻媒体，他们会追着你不放，掏出你所有隐藏的秘密，并且在未证实情况之前会做出最具有恶意的猜测。
布鲁斯有秘密身份，这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
但是他可以。
反正他任性妄为惯了。
至于时间，今晚是个绝佳的舞台。
“嘿，杰森，”托尼笑起来。“你要不要来做我的孩子？”
杰森：……？
………
“你已经确定了吗？旺达。”皮特罗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是的。”旺达深呼吸。“我们总要做个了结不是吗？”
“可是这是复仇者大楼！里面全都是复仇者，还有史塔克的科技，我们进不去的，就算进去了也没有机会史塔克下手的。”
“你害怕了？想放弃我们的仇？”旺达瞥向皮特罗。
“当然不是。”皮特罗反驳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莽撞地进去一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
“没关系，”旺达看向那栋在阳光下闪烁着的大楼。“我已经了解到史塔克今晚会出席一场宴会，宴会上都是普通人，我们会有机会的。”
………
韦恩大宅。
布鲁斯韦恩刚结束与董事会的无休止争论，因为新型清洁能源，以及与史塔克合作。
那些顽固的老头子怎么也不肯与史塔克进行清洁能源的合作，还说什么这项目能带来的利息远远不如韦恩集团武器的研发。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本想回到家好好放松一下的布鲁斯，刚推开门就看见足以让他本就疼痛的大脑更加难受的画面。
他的两个儿子——提姆和达米安又在一起打架。
他的三儿子提姆正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牢牢地压住他的小儿子达米安，并恰当地利用关节技让达米安无法使上力气。
而他的小儿子正用手臂撑开距离，腿使劲儿踹提姆，并且位置一次比一次往上，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踢到某个地方。
布鲁斯疲惫地揉揉眼睛。“所以，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
“啊，没什么！布鲁斯！刚刚不小心让这小子挣脱了！我很快就能解决！”
真好，他的三儿子居然还能在打架的中途抽出空来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你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因为愚蠢的德雷克对我的……嗯嗯！”
达米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提姆一把捂住嘴巴。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他只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说完，提姆凑近达米安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还特意转过脑袋挡住视线，为了防止他读出唇语。
布鲁斯：…？
好，打架的两个孩子都靠不住。
“阿弗？”布鲁斯看见站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
同时也为他居然不拉架而惊讶。
“抱歉，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说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达米安少爷是杰森少爷绑回来的……”
“杰森？”
“是的。”阿尔弗雷德说。“就在不久前，杰森少爷带着被绑住的达米安少爷通过一个金色的光圈进来，告诉我说达米安少爷的脑子出了点问题，让我看紧达米安少爷，别放开他，之后杰森少爷就有事离开了，据说是去解决这件事去了。”
“脑子出了点问题？”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提姆，达米安，先分开。”
“噢，当然可以。”提姆笑着放开了达米安。
两人大概是达成了某项约定。
因为达米安居然没有趁着这时候偷袭提姆。
“是的，父亲。”达米安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布鲁斯问。
“没什么，父亲。”达米安说。“我们只是在进行日常的友好活动。”
“是啊是啊。”提姆赞同地点头。
布鲁斯：？
“杰森说他脑子有毛病也是真的，不过你知道的，达米安的脑子总是有点毛病的。”
“O…K？”布鲁斯觉得某些事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可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开…门，阿…弗…”
门外传来虚弱得仿佛要断气的声音。
“理查德少爷？罗伊先生？”
一打开门的阿尔弗雷德就看见自家门口倒了两个人形生物。
身上还都挂着不少伤。
“迪克？罗伊？”布鲁斯也对这两个人的状态而感到疑惑。
貌似今天让他吃惊的事实在太多了。
“我的上帝啊，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嘿，阿弗，布鲁斯，”迪克抬头。“抱歉，我们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能把我们抬进去吗？”
“当然，我的天哪，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与阿尔弗雷德合力将两人抬进去，放在沙发上。
“你们这是跟难缠的敌人战斗了？”布鲁斯皱眉看着他们的惨况。“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碰到一起？”
“我们是为了守护而战。”迪克说道。
“什么？”
“罗伊哈珀！告诉你！是我赢了！小翅膀的守护权是我的！”
布鲁斯：？？？
“放你的屁！迪克格雷森！你的脑子就跟你的名字一样愚蠢！明明是我赢了！我甚至扭断了你的一条胳膊！杰伊是我的！”
布鲁斯：！！！
迪克：“是我赢了！我揍断了你的鼻子！”
罗伊：“那是杰伊揍断的！”
迪克：“哈！他揍了你！说明他不在乎你！他做出了选择！”
罗伊：“不懂别瞎说！那是杰伊对我爱的抚摸！”
布鲁斯：？！？！？！
他的二儿子？他的杰森怎么了？
“给我住嘴！你们这两只偷腥的猫！”
此时，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并爆出了让布鲁斯世界观碎裂的话。
“陶德是我的！你们休想抢走他！”
布鲁斯与阿尔弗雷德一齐颤颤巍巍地退后一步。
“阿弗，我…我没做梦？”
“好像没有，布鲁斯老爷。”一向淡定的阿尔弗雷德颤抖起了双手。
提姆默默往后退，眸子幽深起来。
呵，三个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解封了噢！不过就是又要恢复早起的线上课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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