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馆(2)

  刺刀没有任何阻碍得扎进了少年的脖颈,酒吧内所有人的呼吸,都随着这一刀而窒了一下,有些人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瓜分少年腰包上的金币了。

  可是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少年依旧手捧着那大杯的朗姆酒,沉着地一口一口喝着,刀就插在少年的脖颈上,可是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喝完最后一口酒的少年,将木杯放下,站起身自,步履稳健地朝着酒馆外走去。在少年旁边袭击少年的少女,目中还是楚楚可怜的神色,只是可怜之中带着一丝惊恐。

  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多人都不知道,可是到手的肥羊就如此飞掉,不是群盗们的生存法则,在少年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巨大的斧头,从上往下而落,将少年当作一块木头,劈斩了下来。

  就在锋利的斧头刃口即将到达少年的头皮的时候,少年忽然动了,他的身影连续变幻,形成了一道幻影,这一幕发生在片刻之间,以至于让人怀疑那幻影是否真的产生过,而那把计算好的锋利的斧头所落下去还是直直得下落,近乎是贴着少年的鼻尖而过的。

  站在桌子上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浓眉汉子,惯性作用下使他惊呼一声,从桌子上面摔下了下来,他的脸在大斧子的刀背上。如此巨大的惯性就算没有外力,和刀背接触就足够让人触目惊心了。

  可是少年的手,好巧不巧在这个大汉衰落的脑门上轻轻的按了一下…..真的很轻,轻的就像是在轻抚情人的手。

  但是汉子的脸在接触刀背上的时候,如同一只被人劈开了两瓣的西瓜,“啪”的一声碎成了两瓣,鲜红混合白色的脑液,流满了少年脚下每一个角落。

  酒吧内,当有一个动手其他的人就已经在蠢蠢欲动,群盗们又喝了马尿,外加本身性感而容易冲动,刀口舔血的他们又被血气一激,在财富和贪婪的驱动下,整个酒吧沸腾了。

  只是他们忽略了一个事情,就是拿斧子汉子的死亡,并非是正常死亡…..

  喧嚣与沸腾如同一曲充满人间烟火的大戏,有人在乱斗中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可这歇斯底里的喧嚣,即便枪声和死亡做伴奏的乐章,依旧没能在酒吧内,响起一丝的回音。

  开曲很快,落幕也依然如是。

  少年双手连续结了几个印,双手按向了地面,少年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几排两米长呈扇形展开的木刺,几个靠近少年身边的人一瞬间就被木刺贯穿,血色为木头添上了衣裳,无数根木刺从酒吧的土地中生成,那些可以随意砍掉普通人头颅的海盗们,被突如其来的木刺,串成了一串串“冰糖葫芦”。

  歇斯底里的喧嚣,但是没有任何回音。

  只是少年在释放忍术过后,显得很是懒惰的声音,在血色的酒吧内响起:“木遁,炼狱荆棘!”

  一片血色的海洋。

  少年踩着血又重新回到了吧台,美目中楚楚可怜的少女竟然神乎其技的躲过了一劫,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惹人心疼的面孔,眼神中的神色也是。只是与初时相比,少女眼中的情感显得更为的真挚,尤其是一串串泪珠,告诉了她的心底是多么的恐慌。

  少年将帽子放下,露出了一张稚嫩显得邪气的面庞,他拿出一个金币递给少女,说道:“帮我去倒杯酒。”

  少女惶恐的避开满地的木刺,走到吧台手忙脚乱的翻出了救护,又手忙脚乱得给少年满上,少女因为太慌乱,太多的酒散在了杯子的外面。

  少年并没有介意,而是掏出挂在腰间上的金币袋子,用两根手指头提着,放在了少女的面前,在少女又不解的眼神中,开口笑道:“你们拼死拼活出卖伦理道德,所为的无非就是这些。可是让我感到好笑的是,你们眼里所珍贵的一切对我而言毫无价值可言,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你眼里的天,在别人眼里屁都不是?”

  少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翻手倒扣着杯子,隔着吧台一把捏住了少女尚在青涩当中的嫩芽,手中传来的手感,让少年喃喃自语地说道:“原来是这种滋味,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阿。”

  说着少年笑了一下站了起来,面向了酒吧内的一间房间。

  那间房间内传来了沉重和凌乱的脚步声,可以遇见房间中的人,是一个大胖子,并且喝了很多酒,听脚步和怒气腾腾的呼吸声,可以遇见他被吵醒了,所以他很不爽。

  “活着不耐烦了吗?你们这帮王八蛋,看来你们需要知道打扰卡多的美梦的人是有多么悲哀。”

  木门被推开,一个白胖胖,大腹便便的人出现在了少年和少女的眼中。

  尊贵的卡多大人,一开门,首先闻到的便是一股令他作呕的血腥味道,随后就是一片森罗炼狱。比起恐惧,卡多最先需要做的是“哇”的一声,吐出卡在喉咙中的消化物。等卡多站直了身子,一把木刺从下往上将他贯穿。

  少年做完最后一件事情之后,转过身看向少女,微笑道:“这个人真是一个非常大的蝴蝶,如果没有他,也许再不斩和白不会有那么一段感人的叙旧。但是,有些事情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头我可以随意杀死的猪,却能左右一个上忍的生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少年对少女问道,少女双手紧紧地抓住钱袋放在胸前,拼命地摇头。

  “在我出来前,我说我想去杀两个人,有个叫樱的家伙对我说,陈牧业你永远不懂。或许我真的不懂吧,因为许多事情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我就是一个坏人,天性‘爱做那些纯粹的恶。”

  “告诉我,我个恶人吗?”

  少女先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随后拼命得摇头。

  少年笑笑,丝毫不以为意,他望着窗外被鲜血模糊的海洋,说道:“那点钱能让你好好的过完下一身。人对自己因该有一些敬畏,虽然我并不歧视你们这个行当。”

  少年转身离去。

  走前,少女似乎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大声问道:“你叫什么?”

  “问我么?可以叫我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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