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陈牧业刚刚张开嘴，就被兜用手给堵住，陈牧业只得瞪大眼睛呜咽着。

  药师兜的手上传来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兜的表情依旧如故，温和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兜嘴角边的那一丝弧度，冷酷的近乎令人作呕。

  “叫吧，有痛就叫出来，这会让我感到欢畅。”

  兜的笑容更加欢畅。

  药师兜将脸贴近陈牧业，鼻子近乎就贴在陈牧业的额头上，随后兜微笑道：“我想告诉你，你会死，没有任何侥幸。可是在你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大蛇丸大人这个计划的。当然你就算告诉我，我说过你也难逃死路一条，因为除了我和大蛇丸大人，我是不会让任何知道这次行动的人活着的。但是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告诉我如何知道的，你会死的不那么痛苦，只是眨下眼睛，你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你选择不服从……”

  药师兜脸上出现兴奋和狂热的表情，说道：“我会用手术刀在你身上割开上千个口子，让你鲜血流尽而死，并且，在你死亡之前，你会一直保持清醒。你会被我养在一个罐子里，斩断四肢，我会将你的伤给复原，不停地，一千刀，一万刀，折磨你。”

  直到说完最后一句话，药师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角，似乎他很期待对陈牧业这么做。

  “现在我松开你的嘴巴，你要保证你不会乱叫，如果你发出声音吸引到人，那么我就会给你千刀万剐。记住，要乖！”

  药师兜微笑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缓缓地松开了按住陈牧业的手，而兜的其中一只查克拉气刃的手，依旧插在陈牧业的腹部。

  陈牧业在被剧痛袭身的一瞬间，他的内心和大脑都处于巨大的恐慌和疼痛的状态。

  穿越前坠入河中挣扎和漫长的窒息过程，也帮助了陈牧业，使他已经对死亡有所经验，所以陈牧业完全知道此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许许多多人在这种时刻，估计连思考都不会，可是在生命的本能面前，陈牧业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过往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画一样闪过。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瞬间，陈牧业大脑中的一根绳悄然崩断……

  他的世界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额头上滴着黄豆大小的汗珠，满脸苍白的陈牧业，大口的呼吸着，如同离开了河岸的鱼一样，即便陈牧业的每一次呼吸都会造成腹部巨大的阵痛，可陈牧业依旧这么做，因为他需要疼痛提醒他清醒！

  陈牧业的眼睛从惊慌变成了一种沉着的冷静，这种冷静让兜的心里微微变寒。

  药师兜此刻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就是将眼前这个少年毫不犹豫的杀死！

  如果不是怕被大蛇丸大人发现这件事无法交代，药师兜早就这么做了。

  药师兜并不知道这种冲动来源于恐惧！

  “我怎么知道的，其实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我知道了。”陈牧业脸上带着邪魅的表情，喘着粗气缓缓地说道。

  “呵呵，你会死，死得很惨，就按照我说的那种千刀万剐的方式。”

  陈牧业继续笑道：“可悲的人，想要找到归属的人。你就是大蛇丸手底下养的一条狗，你无法做出这个决定，如果大蛇丸知道这件事情，我想你死去的下场会比我还惨！”

  心底的顾忌被眼前的少年一言道破，药师兜脸上再也没有笑容，有的只是狰狞！

  “我想大蛇丸大人不建议我杀掉一个知道我们计划的人！”

  陈牧业微笑着，可是苍白的脸，满头的汗水，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愈发的诡异：“当然，大蛇丸大人是不会介意。可是他一定会和你一样奇怪，为什么有人会知道他的计划，难道不是有人泄露掉的吗？而你，药师兜，没请示他就将知道这个计划的人给杀掉。告诉我，大蛇丸大人难道不会怀疑是你泄露了这个消息？”

  药师兜手上的查克拉手刃往陈牧业腹部用力一捅，狞笑道：“大蛇丸大人会相信我的！”

  痛哼一声的陈牧业，哈哈大笑道：“你我都知道，大蛇丸除了自己，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总之知道这个计划的人都要死！”

  “你是怕了，要不然你不会那么歇斯底里，你现在不杀我，就是很好的证明。药师兜，我知道你不怕死的，你怕的是没有归属。即使你知道大蛇丸大人不会相信任何人，你也依旧希望得到他的认可，并且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对他有害的事！所以你不会杀死我！”

  陈牧业每开口说一个字，他的喉咙里头就有血吐沫冒到嘴上，并伴随着阵阵剧痛，可陈牧业毅然泰然处之，同时陈牧业心里嘀咕道，“比在水中随水漂流窒息死亡，现在的我简直太好受了！妈的，老子再也不会被淹死了！也不再也不会死！”

  药师兜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那片刻震惊过后，药师兜心里狠下决心，他要杀了这个少年，窥破他内心的少年，哪怕被大蛇丸大人怪罪！

  陈牧业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他兀自对药师兜说道：“我们是……”

  刚吐出三个字，药师兜猛地抽出在陈牧业手中的查克拉手刃，双手快如闪电地交错向陈牧业的头颅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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