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转战盈江（八）

  好饭不怕晚，10天后这七个大老板如约而至。孙老板给缅甸人尤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几个伙计来把石头运到赌石旅馆去切，赌石旅馆里水切机，油切机都有，而且这么大的石头只有他那里有这么大的切石机才能切开。孙老板拍拍石头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么大的石头，就要尤老板的神锯才能切，神锯切神石嘛？”大家都被孙老板的话逗乐了。广东的李老板和孙老板私交不错，他过来拍了拍孙老板的肩膀，是不是神石还有待检验啊，大圣话可不要说的太满啊！孙老板甩开刘老板的手，“丧气话，我这肯定是神石，我的股东可是个运气王啊。”张扬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刘老板说的对，神仙难断寸玉，七分眼力，三分运气，不切完石头谁也没把握呀！”

  说说笑笑，一行人来到尤老板的赌石旅馆，院子里早就摆好了好大的一个切石机。几个人都是赌石高手，围着这块木那的石头开始研究如何下这第一刀。几个老板没来之前，张扬和孙老板研究过多次，总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各大高手研究了近2个小时，各自给出了意见，上海的刘老板、北京的云老板、台湾的寇老板赞同先切开个盖子，看看里面的种水再定。孙老板和张扬一商量给否定了，孙老板的反对理由是露肉的，有莽带地方表现这么好，其他地方没有太大的表现，这块石头翻砂又很均匀，很有可能是皮厚的关系，如果光切开一个盖子，不足矣看出石头的全貌，也看不出色带有多宽，深入了多少。福建王老板、山西的朱老板认为应该先把绿带子擦开再做打算，他们认为这样最保险。孙老板和张扬商量后也否定了，这样是比较保险，如果是为了提高卖相，转手下家的话，完全可以，但这次是切石头，完全没必要如此。广东揭阳的李老板、北京的柳老板的意见是，石头中间有道大裂，虽然不知深浅，又在绿带子上，可想避开是避不开的，从这里切开正好可以看到色深入得情况，就基本明了，剩下的就是另一条绿带子的事情了。他们的想法与张扬和孙老板不谋而合。孙老板拿起马克笔顺着裂画了一条线，如果顺着这条线切下去，就基本上把这块大石头切成了两半，上面一半小一点的占石头的五分之二左右。

  石头被叉车缓缓的送入切石机，固定好。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平时不抽烟的他也管孙老板要了根烟，抽了起来。切石机打开，刀片飞转，开始还进尺很快，随着石头越切越深，火花四溅进尺越来越慢，孙老板和李老板同时跳了起来，“有了，果然有变种，但是这是往好的变种，出镯子20万一条有了。”李老板说。

  2个小时后，飞转的刀片停了下来，张扬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张扬，孙老板，揭阳的李老板3个人一人拿了根撬棍，插在切口处，3人同时用力，只听咔吧一声，石头应声裂开两半，九个人九颗脑袋同时探了过去，哇晒，太漂亮了，石皮果然很厚，皮和肉之间有层白雾，肉很细，细肉从边缘向中心、从糯化逐渐向高冰过度，最为庆幸的是两块石头都有一巴掌多宽的色带，有的地方还有春色。北京的云老板说，“变种大多是种水好变得不好，很少有种水不好变成种水好的，孙老板，你这火眼金睛没白叫啊！这运气，你快去买彩票去，准中。”孙老板也高兴的不得了，一会切完石头，小弟做东，找一家最好的酒楼庆祝一下，不醉不归。张扬说：“孙哥，不急，这块大一点的还有条莽带，你看看，咋个切法。”孙老板一拍脑袋，你看我还没我弟弟清醒，这岁数都活到哪去了。张扬心里说，小孙，哥的心里年龄比你大好吗！孙老板征求张扬的意见后，拿起马克笔顺着那条绿色莽带的边缘画了一圈线，这回又要把这块石头拦腰切成2半，依然是上面小点，下面这块大些，绿带子几乎都留到下面这一半。等待，煎熬，再等待，50分钟后，石头露出庐山真面目，这回巴掌大的绿色几乎都留在了下面这块石头上，依然是阳绿色。几人异口同声说，太漂亮了。

  台湾的寇老板喊，“拍卖了，拍卖了，价高者得。”孙老板说，“这3块石头都还有赌性啊，有的地方有裂，而且第一块，第二块的绿色明显不如第三块厚啊！”山西的朱老板说：“这样更好，如果全明了也没意思了，在这里的几个老板都是爱石头的，也是赌石的高手，你就留点念想，让我们也过过瘾。”孙老板和张扬商量了一下，张扬觉得应该见好就收，过犹不及。切开的3块石头都有些裂，虽然相对于每块200公斤左右的体积不算什么大问题，可万事无绝对。孙老板又问了一下上海的刘老板、广东揭阳的李老板、福建王老板、山西的朱老板、北京的云老板、台湾的寇老板和北京的柳老板，各位老板并无异议。

  孙老板说，那拍卖开始，孙老板不愧是人精，他玩了个小技巧，先拍第三块，也就是绿最厚的那一块。为啥要先拍第三块，因为总共只有3块料子，拍卖的老板有七个，如果先拍便宜的，他们肯定不会加价太高，都会留着钱拍第三块去，那一二块就卖不上价了，如果先拍最好的他们肯定都想竞争，等最好的拍了，剩下6个人没拍到好的肯定憋了口气，加上兜里又有钱，这价格肯定上去。

  孙老板说，首先拍卖第三块，底价1500万。山西的朱老板先出价、1600万，北京的云老板1800万，台湾的寇老板2200万，福建王老板2300万，上海的刘老板2400万，北京的柳老板2550万，广东揭阳的李老板2700万，山西的朱老板2750万，台湾的寇老板2780万，山西的朱老板2850万，广东揭阳的李老板3000万，孙老板问了3遍“3000万，3000万还有更高的吗，没有了，这块石头你的李老板。”

  孙老板又说，接下来拍卖第二块底价1000万，台湾的寇老板1100万，北京的云老板1150万，北京的柳老板1250万，福建王老板1280万，上海的刘老板1330万，台湾的寇老板1500万，山西的朱老板1700万，最后1700万卖给山西的朱老板。接下来拍第一块，底价800万，在来回的拉锯中这块以1300万的价格被台湾的寇老板所得。

  付完款后，孙老板当场转给张扬2000万。孙老板又个了切石师傅1万的红包，给了缅甸人尤老板10万的红包，给搬石头的几个小伙子一人1000元的红包，皆大欢喜。最后张扬做东，去盈江最好的酒楼‘嗨皮’了一下。

  晚上，张扬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银行卡，没想到一趟云南之行就赚了2100万，想想近1个月的生活，犹如在梦中，最大的收获还是这个戒指，不知它还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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