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打他！
楚海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里黑洞洞的。程念初听从楚海月建议将所有灯都关了，此时她正躲在阳台窗帘下面郁闷的发着呆。
刚才外卖男已经醒过来一次，程念初不等他彻底恢复意识便抓着他的脖领子问了句‘四爷爷在哪？’。
外卖男当然无法回答，刚刚苏醒的他整个人还在沉浸在蒙圈中，甚至连听觉都没有彻底恢复，所以他的回答仅仅是凭着本能发出的一声很模糊的‘啊？’
这下程念初误会了，她以为外卖男要编瞎话，于是一个手刀又将外卖男打晕了。程念初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打人打顺手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真的很怕别人撒谎骗自己。不过将人打晕以后程念初郁闷了，她刚刚按照网上的办法将外卖男拖到了通风的地方，然后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的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人弄清醒了，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就又把人家打晕了，自己到底是图个啥？
楚海月问清缘由以后有些哭笑不得，安抚了程念初几句以后便开始抢救地上的外卖男。此时外卖男已经被程念初绑了起来，刚才去楚海月房间之前程念初特意找了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生怕一不小心让他给跑了。
“呜……”在楚海月狠狠的掐人中和绝对外行的心肺复苏之下，外卖男终于醒了。
“能说话吗？”楚海月小声问道。
外卖男痛苦的摇了摇头，时有时无的晕眩感和持续不断的阵痛让他基本丧失了语言功能。
“初儿你看着他点但别再打他了，我去给他弄点水。”楚海月说着站起身来进了刚才的卧室，从地上捡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瓶子然后便去了卫生间。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我这个妹妹的脾气可是大的很，不想让她发脾气的话你就老实点！”给外卖男喂了半瓶水以后楚海月开始了审问，“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是…道上的……雇佣兵……有人花钱让我们来的……”外卖男断断续续的答道，“雇佣兵只是我们…自己的说法，其实我们这些人大都没有正经的职业，全靠着接这种活维持生计……你要是不信…可以看我手机，我们有个微信群，有人在群里发了任务……”
“那就是说，你们只是一帮流氓喽？”楚海月淡定的问道。
“对…我们都是各个地方的流氓，彼此仅仅是认识…并不是一起的……”外卖男答道。
“原来是这样…初儿，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人很痛苦却不会晕过去？最好不要造成太严重的伤害，这家伙满嘴都是谎话！”楚海月扭头向程念初问道，言语里却满满的全是对外卖男的威胁。
“我没说瞎话！我们确实是……”
“那为什么只有你的身上有手铐？为什么另外那几个人以你马首是瞻？你闯进我家以后第一时间下了命令让你的手下抓住我，你以为我忘了吗？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里可不是我家，你已经被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所以你就不用指望你的同伙来就你了！还有！你最好想想，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我们只抓了你！”楚海月很是强硬的打断了卖男的狡辩。
“……”外卖男一愣，有些心虚的解释道，“你说的没错…这次的确是我领头，但那是因为我带的人比较多……其实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我跟其他人根本就不熟！其实我只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老大，我平时带着几个兄弟在密云那边靠碰瓷为生，这回是因为给的钱比较多才掺和进来的……”外卖男被楚海月一吓说话立马利索了不少。
“好，权当你说的是真的。我问你，你们的任务是什么？”楚海月道。
“救人，发任务的人说有个开黑车的被你们绑架了，我们这次来……”
“一派胡言！”没等外卖男说完，程念初突然怒喝了一声，“初儿！揍他！”
程念初虽然话说不利索，但执行力可是一流的，没等外卖男辩解或者求饶，程念初的一脚便踢在了外卖男的的肚子上。外卖男闷哼了一声‘哎呦呦’的叫了起来。
“不许乱叫！”楚海月说着站起身来，从身边的衣架上拽下来一间衬衫，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外卖男的嘴里，“你们从中午就跟着我，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为了什么司机？你骗鬼呢？”
外卖男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哼唧着以示求饶。
“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楚海月说着将衬衫拽了出来扔在了一边。
“任务是这个女孩身上的一件东西，只要拿到就有五十万的酬金！发任务的金主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不可以伤害你们…否则我们早就动手了！”外卖男有些不忿的说道。
“不可以伤害？那你们还敢对我动手？”楚海月继续问道，丝毫没有理会外卖男的情绪。
“那只是一种策略…我们知道她能打，所以想先抓住你然后威胁她……但是只要她交出那东西，我们马上就会撤走……”
“那为什么你们不在外面抓我？”
“因为我们不想引起注意，外面人太多了……”外卖男答道，此时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落到如此地步他当时就应该冒着被围观的风险先将楚海月制住。
“这任务多久了？”楚海月继续问道。
“半个月了。”
“你们一共多少人？”
“十一个，你家五个，有三个人在门外接应，另外三个在楼下的车里等着。”
楚海月点了点头，外卖男的话与她所了解的没有太大出入。
“你们接这任务多久了？”
“一接到我就来了……”
“你的直系有几个人？”楚海月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完全不给外卖男喘息的时间。
“五个！”
“还不老实！揍他！”楚海月突然怒道。
“又怎么了？”外卖男这次的反应还算快，没等程念初动手先喊了出来。
“你说你的人比较多才做了负责人，可凭五个人就当了半个月的老大？我不信！不要以为我不了解你们这些流氓，如果是一两天也就罢了，半个月的时间一定是谁有本事谁说了算！还有，从这件事的规模上来看，你们那个金主对我妹妹的东西很重视，他怎么可能放心把这事交给一帮乌合之众？你们这帮人里一定有他的亲信！如果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流氓，那你就没有价值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以为半真半假就能糊弄过去……没错，我确实是领头的，不过你说的亲信不是我，而是我的顶头上司…虎哥……”外卖男一脸真诚的说道。
“虎哥在海淀开了家健身会所，我在会所里挂了个职，平时没事给虎哥看看场子或者帮着应酬虎哥在道上的朋友。这次的任务是虎哥发出来的，我只是负责看着那些雇来的人，防止他们把事情闹大而已……”
楚海月点了点头，脑子里飞速的分析着外卖男的话，许久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你们为什么在我朋友家放窃听器？所有与我妹妹接触的人你们都要跟踪吗？还有，我另一个朋友家被搬空的事也是你们搞出来的吧？”楚海月继续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跟这些事一点没关系都没有！”
“说谎！揍他！”楚海月又向程念初下了命令。
刚才让外卖男躲过了一劫，程念初多少有些不爽，此时再次接到命令的她见外卖男又要求饶便一把将地上的衬衫捂在了外卖男的脸上，接着不由分说的就将衬衫塞进了外卖男的嘴里。‘嘭！’，‘嘭！’两拳，程念初将刚才没打的那一拳补了回来。
“呜……呜……”外卖男打着滚呻吟着。
“行了。”楚海月示意程念初停手的同时将外卖男嘴里的衬衫取了出来。
“楚姐姐…窃听器是怎么回事？”程念初突然问道。
“看见没？真不知道的话应该反问我才对！”楚海月向外卖男说道。
“这些事和我没关系，是另外一组人干的！”外卖男带着哭腔喊道。
“另外一组？多少人？你们一共有几组？”楚海月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们就打死我！爱咋咋地！”
“好，那换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失败了，你的援兵多久能到我家？”
“这我也不知道，我们也没想到会被你们制住！”
楚海月皱了皱眉，她总觉得似乎哪里有问题，可想了好久也想不出疑点在哪。
“你还有没有要问的？”楚海月看向了程念初。
“四爷爷在哪？”程念初问的依旧是那个问题。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老头，我不知道！前天晚上我虽然也参与了，但我是在后面追你的，那个老头被其他人弄走了。”外卖男快速答道。
“我的书包在哪？”程念初又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书包？我不知道呀……”外卖男被问的一愣。
“你骗人！”程念初低喝了一声把衬衫塞进了外卖男的嘴里，然后照着肚子就是一拳。
“呜……”外卖男痛苦的呜咽了一声。
“初儿！初儿！先别打！他怎么骗人了？”楚海月连忙拉住了程念初。
“不是这样他就会说实话吗？”程念初道，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楚海月有些无语。
这个时候，三下敲门声响起，骤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楚海月一个激灵。
“打晕！”
楚海月的话刚刚出口程念初的手刀就落在了外卖男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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