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预言帝，剧透狗
“眼力好有个毛用，你要是真都看准了，那才可怕。一个会轻功的女飞贼和一个深不可测的气功大师对上了咱们两个**丝，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咱们都是被吊打的节奏啊。”齐世平道。
“吊打还不至于，人家祖孙俩未必对咱们有恶意。从老头对咱们的态度来看，他应该完全不认识咱俩。再说了，咱们手上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家感兴趣？铜片只有一个，已经被那女的抢走了，至于钱，就算把咱俩的家抄了也就几十万吧，你家家徒四壁，而我家也只有些不太值钱的小玩意。他们对咱们能有什么目的？为财？盯上咱们还不如去找刘老六的麻烦。为色？难道老爷子要招我做孙女婿？这倒是可以商量。”马铜山说着说着就下道。
“你说的对，咱们两个确实没什么能让人惦记的东西，除非…”
“除非，那两位的目的是铜片的来历，你想说这个吧？”马铜山抢先说道，“确实，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不过仅仅是可能。咱们没有任何证据，你我说的这些也全是瞎猜。”
“嗯，也对。”齐世平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咱们也别跟这瞎琢磨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嘿嘿，那是你的想法，胖爷才不信什么后发制人，主动出击才是胖爷的战术风格。”马铜山笑道。
“你还想去跟他们聊聊？”
“必须地！”胖子学了句东北话，“敌在暗我在明，这再不掌握点情报，就真要被吊打了。”
“你刚不是说没仗可打么，这会又要去撩骚？”
“其实哥就是去看看美女，那小丫头真漂亮啊，唯一的缺点就是胸小…”马铜山道，有些猥琐。
“傻叉。”齐世平表示鄙视。
马铜山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看样子明显有些不爽。
“怎么着？这才两分钟就看够了？”齐世平问道。
“看你妹啊，那美女不在，就剩下个老头。”
“那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正要跟老头聊呢么。”
“那老头躺下了，都打呼噜了，这让我怎么聊？他这就是跟我装呢！算准了我拉不下脸，不能把他拎起来！”马铜山道。
“没聊成就算了呗，你怎么一副便秘的表情？”
“你懂个蛋，我这给那两位准备了一肚子套路，结果一个都没用出来，你说我能不憋屈么？如鲠在喉懂不？”
“懂，就是语言上的便秘，对吧？”齐世平笑道。
“对你妹啊！”马铜山骂道。“不行，我还得去，我就不信了，那老头还能装一道一直不起来。”
“算了吧，人家这是不想跟咱们聊，就算老头起来了，估计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也是。”马铜山点了点头，却明显有些不甘心，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马铜山以抽烟或者上厕所为借口又跑了好几趟，而每次火车停下来，马铜山都会到车门处走一圈。齐世平没挤兑马铜山，只是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折腾。
“你丫有话就说，别这样面带娇羞的看着我，老子不搞基。”马铜山终于忍不了齐世平这玩味的目光了。
“我没话可说，我只是在观摩什么叫如鲠在喉。”齐世平道。
“如鲠在喉是刚才的状态，那会是如便秘般的不爽，现在哥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凉！”马铜山说罢叹了口气，真有些英雄迟暮的意味。
“受教了，跟你在一起真涨学问。”齐世平道。
“行了，你也别挤兑我了！话说，你那超能力还灵不？你直接开个大招把以后的事情都看一遍，就省得哥在这瞎折腾了。”马铜山不爽道。
“我那是被动技能，你当我不想做个预言帝？我要是能看见，直接把你的结局看了，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也让我自己高兴高兴。”齐世平笑道。
“滚吧，还尼玛预言帝，你顶多是一个剧透狗！哥的结局估计你还真看不到，没准明天哥就捡到一本什么什么神功，练上三五天就能打通任督二脉接着就是长生不老，再往后就是种马一生飞升仙界。”马铜山撇着嘴道。
“傻叉！”齐世平不屑道。
“你才是傻叉！你还别不信，你都能预知未来了，我凭什么不能长生不老？”马铜山道。
“傻叉。”
时光在扯皮中飞逝。火车终于到达了二人的目的地，马铜山下车前又去了隔壁车厢一趟，少女依旧不见踪影，白发老头也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下了火车，马铜山不断四下张望，直到确定了那一老一少没下车，才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
“你这是很希望那两位跟上来呀。”齐世平问道。
“确实，他们跟上来，主动权就回到我手上了。”马铜山道。
“没来更好，至少证明了那两位跟咱们没什么牵扯。”
“也对，即便是抢了铜片，那也是抢刘老六的，咱们没什么损失。”
“你不是还让人揍一眼炮呢么。”
“无所谓，就当舒筋活血了。”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出了火车站。这是个坐落在群山之中的小县城，一座已经变成公园的小石山将狭长的山城一分为二。小山东边是老城区，没有几座高楼，而西边是还在不断建设的新城区，一些还没有住人的楼已经要赶上小山高了。齐世平的奶奶住在老城区，而火车站却在县城的最西边，好在这县城没多大，二人叫了个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进了小区齐世平有些感慨，虽然才半年不到，这小区好像又残破了一些，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电线也比以前更加纠结。
“老齐，那些电线是干什么用的？”马铜山看着那些从几层楼上垂下来的电线有些不明所以。
“你好几年没出北京了吧？那都是插排，给电动车充电的。”齐世平答道。
“这都是高人呀，他们就不怕出事么？这要是下了雨，能不短路？”
“你自己看看，那都是从窗户拉下来的，下雨了人家不会往回收么。”
“嘿，人家下雨天收衣服，你们这收插排！有点意思！可惜你们这楼才五层，要是三十层的楼，那些卖电线的不得赚翻了！”
“行了，别吐槽了。”说着，二人进了楼门，老太太住在一层，进了楼门上三步台阶就是，走到那最熟悉的门前，齐世平敲了一下门，过了很久才又敲了一下，这是齐世平和老太太的暗号，敲一下代表‘一声平安’。要是去马铜山家，齐世平估计得用‘三长两短’的暗号了。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齐世平开始找钥匙。老太太虽然年纪很大，听力却好的很，这么久没开门，看样子是不在家。
从背包里找出钥匙，齐世平打开房门。这房子只有五十多平米，屋内很整洁，家具不多却都很质朴。冰箱电视一类的家电都是比较新的款式，这都是老太太自己置办的，齐世平也给老太太换过家电，但是无论齐世平买什么，老太太都看不上眼，都让齐世平退掉。倒不是老太太舍不得让齐世平花钱，而是她真的看不上齐世平买的东西。以她的话说，这是品味的差距，所以每次老太太都是让齐世平把钱留下人滚蛋，然后自己挑顺眼的买。
关上门，齐世平放下了包便去找水壶烧水，马铜山则放下那几盒保健品，直接坐在沙发上冲着齐世平一阵坏笑。
“有屁快放，又想出什么词来了？”齐世平找出茶叶，却看到胖子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
“嘿嘿，没什么，我只是佩服你有孝心，大老远回来一趟居然没告诉老人一声，你这是要玩个惊喜呀。”马铜山嘲讽道。
“惊喜你妹，我了好几个打电话，根本没人接。我家也没什么亲戚，想不惊喜都不成。”齐世平说罢也坐在了沙发上。
“那给邻居打呀，远亲不如近邻嘛。”
“我奶奶那个脾气，跟谁都处不到一起去，那些邻居二十年前就都得罪光了。”
“那你不还有同学嘛，小学同学，中学同学，你别告诉我你没朋友，你人缘不至于那么次吧”
“哥，你损我的时候别忘了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要是没朋友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这是个小县城，年轻人有几个愿意在这呆着的？我那些哥们都去大城市了，我们都是逢年过节才回来聚一次。剩下的那些同学早就断了联系。”
“原来如此。”马铜山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这样可不行呀，老人毕竟年纪大了，你们连最基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你觉得合适么？”
“是呀，我也发愁。前几年我给老人家买了个手机，可没用几天，她就给扔了，说用不习惯，然后就一直用座机将就。这不，前几天…哎呦我去。”齐世平说着话的同时看了一眼窗台边上的电话，却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
马铜山顺着齐世平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张硕大的蜘蛛网织在电话和窗户只间，一只核桃大的蜘蛛正趴在泛着银光的蛛网上。
“嘿！好大的蜘蛛呀，这尼玛绝对有毒！”马铜山也吓了一跳，人类对这种腿多的生物和另外一些没有腿的生物有着天生的恐惧。
“老太太给我写的信里倒是说了，有个蜘蛛在电话上结了网，没想到这么大个儿。”齐世平喃喃说道。
“你奶奶真特么有个性…”马铜山赞道，这句真的是发自肺腑。
齐世平站起身来，想要上前把这蛛网挑了，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又重新跌倒在沙发上。
“不至于吧？一个蜘蛛能把你吓成这样？”马铜山道。
齐世平没说话，而是紧闭双眼，眉头深锁，额角甚至出现了汗珠，此时他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把电钻，随着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地冲击这自己的痛觉神经。
“老齐？”马铜山看出齐世平有些不对劲，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过了良久，齐世平长出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你这是怎么了？咱别玩笑，你这有点吓人了！我去，怎么白眼珠都起红线了！”
“没事儿！”齐世平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超能力发动了？”马铜山立刻明白了齐世平在说什么。
“对！铜片，还有…”齐世平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呀！”
“还有…楚海月！我看到了楚海月拿着铜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