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如歌的童年(求点评)

  小学二年级时张老师又教东方语文,张老师挺胖爱说爱笑,人长的也漂亮,团脸大眼睛双眼皮,就是皮肤稍黑点。

  她丈夫是海军战士,每到过年回家总会捎点南沙的好东西,最让东方羡慕的是用贝壳做的轮船,用子弹壳做的飞机,还有非常漂亮的珊瑚树盆景。

  张老师的小弟叫冬剑比东方小两岁,常在一起玩,因此东方有更多机会到他家一饱眼福。

  张老师老大,有三个妹子,两个弟弟,她小妹叫冬美和东方年龄一般大,也一同上的小学。

  无论上学还是放学,总有一帮女生和一帮男生,在路上边走边玩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因为都是同村的,父母们也都放心。每次吃过饭总是一起喊着上学,放学后也一同等齐了才走。

  和张老师小妹玩的最好的有杜红宁、冯春燕等,和张老师小弟玩的较好的有崔新河、陶海水和东方。无论上学还是星期他们经常一起跑着玩。

  张老师家姊妹多但家庭条件不错,她爸是供销社主任,妈妈是街上有名的裁缝,她家生活条件在村子里还是数前几位的。

  张老师的小弟不爱学习,有时东方作业写不完也不能和他玩,时间一长他们就有点疏远,冬剑自然找能陪他玩的小朋友去了。

  后来初中没上完冬剑就当兵去了,估计那时才十七岁,退伍后在外打工,前几年每年过年回来一次,现在几年也不回来一次,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

  倒是张老师有一次上课让东方记忆犹新。语文课上课后总是先听写生字,每次听写都少不了东方。多数是第一轮就点东方上去写,一轮上去四到五人。

  多数情况下东方能完全听写正确,但那次直听写到第三轮才点到东方,而且听写的是前几课里的生字。

  有个词语念的是“作业”,但究竟是“做”还是“作”让东方迷糊了,这两个字本来不难写,声调也一样,大家常把这两个字写混。

  东方想了几分钟,也听到学生议论不一,最后确定写成了“做业”。

  回到位上认真听老师分析,“做作业”三个字清晰地写在黑板上,从此这三个字深深地印在东方的脑海,连同张老师那微笑而又慈祥的面孔。

  东方的数学老师也是一位女的,农村孩子上学没什么规章制度,一二年级时玩的比学的时候多。

  数学老师姓蒲,家离学校近。一天上午她家起红薯,让全班同学去帮忙,一直干到放学。

  大个男生有的拿锹挖,有的割秧子,女生还有个头小的去拾红薯,把泥土去掉,把红薯放进筐里或装进袋子里。

  当时也不知她家有多少亩地,大家只管听老师指挥。个个有说有笑,也不觉得累,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生怕老师说自己偷懒。

  于是累的满头大汗,手上脚上全是泥巴,也没一个同学歇着,那种劳动场面现在也忘不了。

  这样的义务劳动还有。当时为了修学校的围墙,需要砖头,村委让学校去砖窑厂拉,学校没钱,加上土路坑坑洼洼,校长决定让全校学生徒步去搬。

  当时砖窑厂离学校有五里路,要求三年级以下学生每人至少搬一块,高年级每人至少搬两块。

  在老师的带领下,二年级的同学每人搬两块,走着走着才知道远了没轻重,搬起两块砖很容易,要把两块砖运出五里地真难。

  没走一半路就累出汗了,只能在路边歇会儿。一抬头东方发现一个女生好面熟,仔细一看是池雁。

  只见她涨红了脸,不停地擦着汗,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池雁,慢点,我帮你拿一块。”说着东方迎了上去。

  “你自己已经搬两块了,我不能再让你搬了。”边说边坐到地上歇一歇。

  “没事,你一个小女生搬一块就行了,干嘛非要搬两块?”东方不觉怜香惜玉起来。

  “她就是个傻瓜,没劲还要和男生比。”

  顺声音望去,见是二年级三班的王大皮,手里拿块砖头,边走边玩。

  “你才是傻瓜蛋子呢!那么大的个子只拿一块砖头,还不嫌丢人,连女生都不如!”池雁没好气的说。

  “哈哈!我也拿两块,刚刚扔路边一块,好几个人走着走着就扔了一块,谁拿的多谁就是傻蛋。你们凉快吧,我把砖拿到学校就可以回家钓鱼啦!拜拜!”说着嘻嘻哈哈地走了。

  “真懒!”池雁忿忿地说。

  “算了,来,我帮你拿一块,等会儿累了再还给你。”东方说着拉起她,自己搬着三块砖头吃力地朝前走。

  看看长龙一样的队伍东方又来了劲,干脆把砖头放在肩上扛着走。

  池雁在后边喊着:“等等我,你看老师推着架子车来了。”

  东方回头一看,果然见曹老师推着一车砖过来了,车子两边还有学生一齐推着。

  曹老师也看见他们两个了说:“把砖头放到车子上,东方你怎么自己搬三块呀?”

  东方嘿嘿地傻笑着,池雁把砖放到车子上说:“他自己搬两块,看见我搬不动,他又帮我搬一块。”

  曹老师也呵呵地笑着说:“好呀!从小就知道助人为乐!”

  东方脸一红说:“老师,你歇一会儿,我来推吧。”

  “不用了,你推不动,这一车砖挺沉的,你连车把也扶不住。”曹老师擦擦脸上的汗说。

  “老师你咋自己推一车子呀?在哪儿找的架子车?”池雁好奇地问。

  “在庄子上借的,本来没拉这么多,有的学生搬不动就把砖头扔到地上不要了,多可惜,这都是掏钱买的。结果越拾越多,就堆了满满一车子。”曹老师说着和大家一齐推着车子往前走。

  “老师,咱班的大皮就扔了一块,刚才还在我和东方面前显摆呢!吭!他还骂我是大傻蛋。”池雁结结实实地告了王大皮一状,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噢!有这事?回头我一定狠狠批评他,让他给你道歉。”曹老师也装着一脸生气的样子。

  大家齐心协力把一车砖推到学校,看见已经有工人开始砌墙了,整整一个上午才运完。下午到校后,学校修厕所要用蜀黍杆,就是高粱杆。

  老师让大家第二天上午上学时一人扛一捆,那时不懂事,老师的话就是圣旨,有些学生自家没黍杆,就到亲戚家去要一捆扛到学校。

  还一次学校要弄个图书馆,书不够,就动员老师和学生捐书,老师不限数,每个学生要捐三本小说三本杂志,于是东方在家把父亲买的书和杂志找出几本捐了。

  后来才知道有一本《隋唐演义》是父亲借别人的,他还没看完。东方自己不敢找老师要,只好让父亲大老远到学校找到校长把那本书用另外一本书换回来。

  不过后来才听说根本不是让每个学生交那么多,愿交几本交几本,不交也行。也有很多学生没交,也有交一本两本的,交三本以上的人很少。

  后来图书馆没开放多常,就不开了,好多人借了书不还,书慢慢丢完了。

  在东方眼里,校园就是孩子们的乐园。

  小学在村庄西南角,学校前面有一条河,每年夏季四年级以上大点的学生常在那里洗澡。

  东方胆小从来不敢去洗。好多学生上学或放学路上爱在河边掏螃蟹,把掏来的螃蟹放在班里让它们乱爬。

  个别恶作剧的家伙把螃蟹放到男生脖领里,或放到女生口袋里,常常把人吓的学鬼叫。

  当然那利害的蟹钳全被折断了不会夹到人,但那种冰凉和爪子上的小尖刺也足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有的同学用瓶子装几个小蝌蚪带到班里玩,或捉几只蝴蝶,总之夏日的那些美妙的清凉时常能跑进班里,给农村孩子的童年带来无限乐趣。

  学校的前面是一片空地,这里就是上体育课的操场,操场的东面是村民的宅基地,还没盖房子,种的有树。

  那里有个高高的士堆,只要上学来的早,就会有很多孩子在那里玩争擂台的游戏。总会有个块头大的站在士堆上当擂主,其他人就群起往上攻,把他推下去,只见他一闪一甩,常常把这些进攻者弄得连滚带爬地败下阵来,然后传出阵阵天真的笑声。

  苗东方也是那群人中的一员,也常常玩得满头大汗地跑进教室。衣服脏是难免的,有时袖子被撕破了,有时鞋被弄张嘴了,回家挨骂也成了那时孩子们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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