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满堂阁聚赤练场

  那道赤练场是雨乾门祈祷、操练、迎客等大场地,那正中心还有根大柱子,称为揽天柱,看着是银晃晃金亮亮,上头还勾画着许多兵甲铠士之图腾,似是在嘶喊拼杀,看久了不禁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千紫涔环视一遍后,发现那三十具身首在赤练场的大火盆边,为何在此处?难道不应该放入祈福台点上仙水,让他们安然而去吗?只有凶神恶煞得了大罪过的人才会放于火盆旁进行火葬。

  千紫涔咬牙想了想,灵光一闪,去了后厨的柴火间,要说她是想了一大妙招,不禁喜了又喜。

  她如此心情愉悦,却还在密道湖泊处的木卯真是一个头二个大,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真是累坏了,他什么路没有走过?那道是漫步在正阳之光,走也不是爬也不是,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滚了出来。

  这下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谁家的后花园?”风水完全本末倒置,要说茶树种植边角落,无处伸展树枝,瞧有几枝早横折在蜿蜒的高墙角里,一片不通向外流的湖泊,宛如一潭死水,按风水玄术之讲究此乃“逼迫之地”,本可以将茶树移植后院正当中,开通水流,必定可以扭转乾坤,为何如此简单地改造,此院主人难道不知道,还是故意设成如此?

  木卯想着往前走了几步,瞧见通向正院的门锁是用水帘门做为阵法,不免摸了摸下巴,原来对方是个行家,因是故意设成这个怪风水,许是此院藏有什么秘密,或是索饶着某些他无法识别的仙妖怪灵。

  不过,他也是行家,此水帘门是有破绽的,虽然他没有飞行之术,只能靠智取走出这个没有正常之门的后院。

  木卯从地上找到一块坚硬的石子,便是刚才一路走来小道上发着奇光的小圆石,用力往水帘门扔去,如此一扔,没有被吸进,反弹而出,直直地弹射到那高墙之上。此墙乃是上成的釉玫岩石筑成,韧而不刚,当小石与之擦出星光之火后又返回了去,这带着火尾巴的小石子直冲进水帘门阵法上。

  此乃以火克水,这里的风水是倒置的,那么一切都是倒着来,可见此门宛如被烫开的油纸一样,呼噜噜的卷了一圈,随即成一道线,线又隐隐而散。

  木卯拍了拍手,随即又机灵的窝着身子进了门,按他的灵敏度可探出,此屋暂无人,他得尽快找到出去之门,便也没有再四处查看。因为他得赶紧找到她,对,那个她,却发现竟然不知晓她的芳名,这下逮到一定不放过她。

  要说此时的千紫涔见淡月褪去,迎来曙光,暖滋滋的阳光让她得了春困,可是一夜都未眠,这一大早的暖绵绵让她眼皮子打架。便一个翻身,躺在高檐屋顶的大瓦铺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雨乾鸣起大钟声,这是聚集之音,可见五堂三神阁为首带领各自弟子,列走其次,带头的便是垣弘堂,堂主努火南,高大威猛,露胳膊、肚皮,赤脚摇摆走路,很是享受这般带头的威风;其二是翊香堂,堂主九阴九,身旁圈着俩个降服的美艳小妖,身后弟子倒是一袭青蓝布衣,可是潜心练剑之作风;接着是敛仙堂,青药持权杖,不急不慢的走至排列,眼眸未抬,声未吭,那袭淡然处之的神态宛如这三十具尸体不将于她何干,身后跟的也就剩余十来名弟子,只是低头,无气势;跟着便是丹砚堂,其堂主是一位残脚的婆婆,坐着轿子,名曰作飞花,名如花人却非花,一脸麻子,凸额头扁鼻子大嘴巴,身后跟着的倒都是妖娆可姿,却也是花瓶一盆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医法与神丹。

  要说五堂的亣宗堂,弟子不多,二三名却驾起了一道“风和日彩”,宛如天兵天将卷云而来,让其余几堂看得震呼。

  “这阵法不光绚丽夺目,亦可杀人无形。”三神阁中的驯鹿阁,其中一名弟子自顾自地说道。

  旁边一名弟子听得,回道:“当初进得亣宗堂做弟子可就神气了,哪里像我们驯鹿阁,天天饲养那些所谓的神鹿,不就是个捞粪便喂草食的仆役。”

  “最神气的应该是做仙尊长老的关门弟子,如咱们的冢天师兄,都不知他年长还是年幼,看到了都得弯腰叫声‘师兄’,学得可都是上层功夫,也不受其他堂主与阁主的管辖,想下山就下山,想看见哪个堂的师妹可人就……”

  “放肆……冢天师兄可由得你们胡言乱语了!”说话的是剑阁的三剑客杜风筱,还是那一身湛蓝色衣衫,还是那样的泼辣脾气。

  “风筱,别与那些没见识的一般见识,咱们三剑客走得了地府,上得了天道,过得日子比其他几堂几阁都有滋有味。”句句傲气,声音嘹亮,相貌还算居中,此乃阁主,名号大梁匹。

  “哼--待你们再说冢天师兄,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说罢,还用眼神各杀了一遍。

  三剑客中那一旁的丑陋小师弟,一直低头不语,扯了扯衣袖,走至一旁的书阁,此书阁的阁主是一位白发老人,一人一手掌管藏书楼,倒是个清静之人,他愿意与此攀谈便问上一句,“你觉得那三十名弟子可是死得自己人手?”

  白发老人没想到终有人回到正题,对正审这桩事而论之,便叹道:“是,却也不是!”白发老人名号虚灵,百年来未收过徒弟,可谓是高深莫测之人。

  “虚灵阁主话里有话,玄蒙不将理解。”他自知相貌难看只便压头一问。

  虚灵暗暗一笑,“凡战,若以寡敌众,必以日暮,或伏于深草,或邀于隘路,战则必胜。法曰:‘用少者务隘。’”

  玄蒙听后恭敬一礼,便退至自己的位置,那丑陋的嘴角微微一扬。

  此时,鸣钟又响,此起彼伏一阵后,见钟老者走至赤练场台面,一副严肃神态,见满场的各堂各阁都到的差不多,便眼角一提,大声道:“蒙雨上乾下庇佑……”唠叨一遍宇宙万物后,他回归正题,“众知本堂出了一个叛徒千紫涔,她里应外合,势想得堂主之位,又毒害同门师兄弟姐妹,如今逃窜山下,如此孽障,必定抓拿回门以示门规!”

  “好!好!好!誓死追拿,以示门威!”身后振振几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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