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月
“石毅你吃里扒外，没骨气，不是男人...”
一句连一句，不带停的。
骂的石毅那叫一个气，脸绿的啊，不比树叶颜色淡。自己以前咋没发现，这货口才这么好，骂人都不带重复的。
“够了，石头，再骂，我跟你没完。”
“哼，怎么，跟我没完，你个娘们有胆子嘛，尽会吹牛。”
头一甩，石头一脸不屑。让石毅心里别提多郁闷，直想撞树，自己怎认识的这憨货，差距太大，没法沟通。
“好了，石头住口，石青，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眼瞅着石头又要发威，中年男子也一头黑线，只得找一个冷静的人来说事，他们还云里雾里呢。
“还能有什么事，石毅是女人。”
石头不依不饶。
“闭嘴”
不过给中年男子一瞪，他也只能做作罢，停止讨伐石毅，自己在一旁小声嘀咕，心里任不服。
没人当回事。
“继续，石青你说，他两咋回事。”
“阿叔，是这样的，我们和石毅一起....”尽量用中和的语调，石青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的经过，不偏不倚。
自始至终，石头都一副我对的样子。
气的石毅仰面痛泣，徒呼奈何。
“遇人不淑啊。”
至于其他人，起初还好，中年男子等能保持平静，可到最后，也变得不太理解，眉头深锁。
深深看了石毅一眼，中年男子沉默。
作为整个青石部落的护卫队长，石峰，也就是中年男子，是看着石毅从小长大的。
少年性格不该如此，虽然老成，但绝非没骨气，贪生怕死之辈。
或许
“石毅，你说说看，为什么那么做。”
“有人”
“什么有人，你给我说清楚。”
“荒草中里，还有人，而且很强，我打不过他。”石毅坦然说出心中之前的顾虑。
“你确定。”
“嗯...”
得到石毅肯定，石峰一惊，这可不是小事。对于石毅，他很了解，不仅实力强劲，而且感知敏锐，既然他能确认，那多半无错了。
“什么有人，借口，我看是你怕死，有人，我咋没看到。”
论反应，石头永远慢人半拍。
“呆货，就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等你看到，猪都看得到。”
一巴掌扇在自家儿子头上，石松恨铁不成钢，自己怎就生了个这货，除了有点天赋，其它要啥没啥。
“峰哥，我估计这事没那么简单，难道...”
“回头再说...”
察觉到不妥，石峰伸手打断石松，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脸色一正
点着领头的几个，石峰大骂一通。
“石虎，石头，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小崽子，胆子到不小，是谁让你们自己跑进老林的，一个个皮痒了是不，看回家不收拾你们。”
“还有你，石毅，笑什么笑，老林多危险你没见过，胡闹，跟我回去。”
....
不多时，
有有石峰等人带领，速度飞快，横穿荒草丛，再跃过一片老林，不远处，就一座青山清晰可见。
山脚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周围用巨石砌成了栅栏。
此时，已值傍晚，村子里炊烟袅袅，稻米煮熟了的香味，哪怕隔着老远，亦诱人。
少年们饿了一天，早忍不住了，有人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唾沫。
“咕咚”一响。
其中，尤以石头最夸张，双目冒光，不自觉的，用手擦起了嘴角的亮晶，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谁料，这一幕早被人注意到了。
“哈哈，我看到了，石头流口水了。”有人起哄，其他人也凑起热闹来。
“石头，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大伙这一闹，闹得石头脸通红，逗得石峰等人“哈哈”大笑，连石松都忍不住嘴角微动，跟着一脚揣在自家儿子屁股上。
“臭小子，还不滚回去。”
“吃货，赶紧回家吧。”
听着身后那整齐划一的调弄，石头逃也似得离开。
...
“你们几个小崽子，还不快滚，欠收拾嘛。”石峰一声大吼，鸡飞狗跳。随即目光一转看向石毅，“留下，跟我去见族长。”
...
纯粹用青石盖得屋子，踏遍整个青石部落，唯有一座。
祠堂
这里供奉了青石部落的历代列祖列宗和数百年来对村子有大贡献的人，若非年祭，一般时候不会打开。
此时
祠堂大门紧闭，从内里反锁，里面有人。
七八道身影，站在祠堂中央，石峰，石松，石毅等都在，望着正前方的老人。
佝偻的身躯，杵着拐杖，虽满头银发，脸上遍布皱纹，可老人眼睛却不浑浊，偶有精光闪动。
“族长，事情经过全在这，你看...”
事情似乎很严重，石峰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隐瞒，将经过详细说明，一字不差。
屋子里，石毅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气氛有些压抑，谁都不说话，仅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和“扑咚，扑咚...”的心跳声。
如此，过了良久
...
“三年，那边有三年没过溪水了吧。”
老人悠悠一叹，像在感叹什么，回忆过往。
“行了，这事老家伙我晓得了，石峰，你们先回去吧，相互告知一下，加强戒备，等过了血月再说。”
老人提到血月，石峰等中年的脸，瞬间煞白。好似那血月恐怖，会吃人。
唯独石毅不明就里，血月是何。
“族长，你是不是搞错了，血月不是十二年一轮嘛，现在距离上次才过了十一年。”石峰不死心道。
言下之意，还有一年。
“这天变了。”
轻轻一句，老人既像是自语，又像是给石峰解释。四周皆是青石，老人目光微抬，仿若能透过屋顶，看到天一般。
悠而
“倦了，倦了，我先休息一下，你们回吧。”
不等石峰等人再问，老人转身进入祠堂深处，那里只有村长才能进。
...
出了祠堂，石毅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尽管这天还是原来的天，但似乎又如老人所言，这天变了。石峰等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缭绕着一股悲壮。
吩咐石毅回家，石峰几个分头忙碌起来。
此后数日，血月的事渐渐传开，整个青石部落，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的。村里走动的人少了，护卫队出去的频繁了。
就连石毅，石头等小辈，都被勒令不许出门，在家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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