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ps.一章五千字,痴情虽然更得不快,但是还是信守承诺的。如果各位喜欢痴情的书的话不要忘了收藏,痴情求一些推荐票,谢谢大家。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关念,万般无赖把郎怨。万语千言

  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山皆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

  烛问苍天,六月半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批芭

  未黄

  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挑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啊郎

  巴不得下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文君当年的话语犹在心间,司马相如有些痛苦的扶着心脏,此时那一身的红色官袍已然褪下,身上穿着一身儒雅的白色衣袍,如同文弱书生一般。

  司马相如缓缓的坐下,挥袖弯臂跪坐,一气呵成,地面上铺着一个类似蒲团的东西。

  他的面前是一个青翠欲滴的小树,一株非常奇怪的小树,细嫩的枝桠分展开,犹如一个窈窕的女子一般,而翠绿的树叶浓密的覆盖在枝桠上,又好像美丽的衣裙一般。

  司马相如温柔的看着眼前仅有半尺高的小树苗眼里是无穷的回味和忧伤。

  那时,他正是弱冠之年,一身才华学富五车,只因未得识才之人。

  那年,她是初长成的鲜花,年芳二八,同样是文采出众。

  不过。

  他是一届白丁书生,她是梁王卓王孙的女儿。

  他和她原本应该是天与深渊一般的差距,但是就是因为那首曲子,让他见到了她,她对他芳心暗许。

  世事无常,当年她亲切的叫着他长卿(司马相如原名长卿,可能因为仰慕蔺相如而改名。),正是一对神仙羡慕的情侣。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位弼马温轻轻的抚摸着翠绿小树,眼里流露出无尽的爱恋与愧疚,清澈的泪水拂过脸颊,他默不作声。

  “铛!!”

  忽然,御马监里的马厩前铜钟轻轻响起,声音并不响但是却清晰的传到了司马相如的耳中。

  九声钟响,帝王出行。

  司马相如立即一挥手,眼上的泪水顿时拭去。一身红色官袍穿在身上,文弱书生的气质立即消失,无形的那些许官威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但是随即就消失了。

  微微一弯腰,司马相如此时颇显一些那些贪官污吏奉承上层的模样。

  脚步瞬间向着马厩快步走去,选出里面格外突出的健壮龙马,轻轻一挥放在一边的马鞭,清脆的声音让那几匹龙马微微抬了抬蹄子向着马厩外走去。司马相如立即放下手里的马鞭,自己用法力轻轻运起一边的云驾,为龙马套上云驾。

  一挥马鞭,司马相如立即腾云驾雾的跟上了龙马云驾。龙马不断的奔跑着,直接划过了无数的宫殿,向着太阴星飞去。

  太阴星,张玉皇站在粗壮的月桂树的枝桠上,抬头望着那个渐渐跑过来的龙马,龙马看似在奔跑,不过他的每一步都跨出上万丈之远。这样的速度也使得龙马在三十三天之间穿梭着。

  轻轻一挥马鞭。

  马车缓缓的停下,六匹健壮的龙马在原地的空中缓缓踱步。

  张玉皇轻轻一踏,身影瞬间上了云驾。

  “走吧!”

  随着司马相如轻轻一挥马鞭,六匹龙马高高抬起马蹄,飞奔了起来。

  张玉皇望着无尽的星空默默无语。

  “后羿,我会成功吗?”

  ……

  凌霄宝殿。

  玉帝一身华服,手中折扇依旧展开,富家子弟的气质根本不用装。

  “太白,走,去南天门!”手里折扇一挥张玉皇抬步就走。

  而张玉皇一边的太白金星此时不再是白发苍苍的老神仙了,而是一个唇红齿白犹如童子一般少年。手里拿着一把装饰剑,更是颇具童子风采。

  太白金星微微苦笑的跟了上去。

  “陛下,我们去南天门干什么?”太白抬头问道。

  “看一看凡间。”

  “只是看一看吗?那用千里传像不就行了?”

  “当然不只是看一看,凡间那么大我们还要走一走。”

  “那陛下,我们去凡间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随便逛逛吧!我记得自己上一次去凡间,还只是一个叫做帝辛的人在当王,不知道现在凡间怎么样了?听那个新来的弼马温说凡间现在是汉武帝时期,汉武帝是谁你知道吗?”

  “陛下,汉武帝是一位很杰出的皇帝,他的功绩在历史上都留名,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现在的凡间好像是一个叫做杨坚的人统治着。”太白金星微微鞠身对着张玉皇说道。

  “杨戬?二郎神?他不是在灌江口享受香火吗?怎么去当皇帝了?”张玉皇顿时有些疑惑道。

  太白金星额头见汗:“那个这个杨坚并不是真君,而是坚硬的坚。”

  “既然这样就去看看凡间,去最繁华的地方,看看今天的凡间发展成了什么样子!凡间最繁华的地方在哪里?”

  “回陛下,凡间最大的自然就是王城了,如今的王城是长安城,那里也是最繁华的。”太白金星微微鞠身对着张玉皇道。

  “既然如此的话,走,我带你去长安城逛逛,看看这世俗红尘。”

  太白金星无力的一鞠身道:“是,陛下!”

  ……

  长安城内。

  繁华的氛围依旧,不过比之几十年前却多了一丝压抑。

  古朴的青石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些嘈杂,却并不吵闹。街道两旁的阁楼店铺也颇为雅致与豪华。

  这就是长安。

  清新雅致的长安城内颇具些许文士风采,但那些草莽英雄也是有不少。

  这就是大隋。

  隋文帝虽没有汉武帝那般雄才大略,不过却也是一代明君,亲政十数年,已经纷乱数百年的中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整个隋朝虽然没有到达烈火烹油的程度,可也是安居乐业,生活富裕。隋朝粮库里的粮食都囤积满了,钱仓也是满满当当的,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隋文帝的能力。

  但是如今繁华的长安却有着一丝的不寻常,颇有些紧张的味道。

  “太白?你可知道这长安城为什么这样?让我显得也有些拘束。”张玉皇看着小心翼翼的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的姿态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

  “陛下,这长安城内的贵族权贵正在明争暗斗,所以这整个长安城也显得紧张了一些,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

  “权贵争斗吗?这样我们就更应该看看了。走吧!”手里的折扇轻轻一合,张玉皇就踏步在街道上行走着。

  忽然!

  有一人纵马奔驰而来,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罩,手里拿着泛着青光的横刀,目标正是张玉皇的方向。

  来来往往的行人见此立即有些慌忙的躲开一条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纵马飞驰的那个人。

  “滚开!”

  那个人沙哑着嗓子咆哮道,手里的横刀一阵乱舞,原本有些打算上前拦下那人的草莽汉子立即停住了脚步。

  然后健壮的黑马呼啸而过,留下一道不可见的黑影。

  张玉皇当然是一撇脚就躲开了,他可不会没事找事。

  但是不会没事找事,不代表他不会好奇。

  “太白,走!我们去看看。”手里的折扇一合,张玉皇脚步一踏。身影瞬间消失。

  ……

  长安某处街内,于安迅速一跃,向着一边的小巷里躲了起来。

  那健硕的黑马飞快的奔跑着,于安一拉自己的面罩,然后在把横刀往自己的腰间一别,悠然的走出了小巷。

  根本没有人会认为一个正在逃窜的人会悠然的在长安城里继续玩乐。

  他是一名捕快,长安城内的捕快。平时也就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这家的刀丢了,那家的鸡没了。就算真的有人命关天的大事也轮不到他这种低级捕快。

  长安城里的俸禄还不错,所以他还不至于做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

  俗话说上层动动嘴,下层跑断腿。于安这样的人就完全属于跑断腿的那一种。年仅二十多岁的他如今家中还有娇妻等候,自然不会留恋于烟花雪月之地。

  长安城的一处小院,并不大,甚至可以说还有些简陋,这里就是于安的家,其实能够在这么一个王城里拥有一个这样的院子已经很厉害了。

  敲了敲门,于安静静地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门里传出一个有些娇柔的声音:“谁啊?”于安轻轻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我,快点开门!”

  听了于安的话之后,门立即就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穿丝织秀装的女子站在门口有些疑惑的望着于安:“相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于安立即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寝屋。

  “把门关上,还有别忘了按照平常的药方熬一碗药汤。”于安的声音缓缓传来,听了他的话之后他的妻子眼中有些不妙闪过,但是还是立即关上了门。

  然后于安的妻子立即不顾形象的走到厨房里了。聪明的女人是不会打扰自己的丈夫的,而于安的妻子自然也不是笨人。

  走到寝屋,于安的脸色立即一白,迅速走到了床头,于安在床头一阵翻动,然后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瓷瓶。

  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从瓶子里倒出来。

  于安把手里瓷瓶放在一边,然后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胸口,一个暗青色的掌心印在他的胸膛。于安看着胸口的掌印微微叹了口气,右手里的药粉缓缓的擦在胸膛上,轻轻的摩擦。

  胸口清凉的感觉缓缓的传来,于安缓缓的闭上眼睛,手掌缓缓散发着淡青色的光芒,胸口淤积的鲜血缓缓的消散。

  过了许久,于安的脸色一红。

  “噗!”

  一口有些暗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缓缓的吐出来,血液里掺杂着些许的碎屑,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那些许的碎屑竟是内脏!

  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于安松开捂住的胸口,胸口的淤青掌印已经消失了七八成,仅仅能够看到一个淡淡的痕迹。

  于安缓缓的喘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并没有说什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多久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于安此时已经熟睡。

  这胸口的掌印可是把他折磨的不轻,肺部已经破碎,现在不过是暂时的止住了,从他那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此时的状态。

  这一掌不但直接打的肺部破裂,甚至血管也出现了破裂,鲜血淤积在胸口,渗入器官,险些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拥堵了一边,即使及时治疗,也有不少的经脉重新堵塞。

  功力大退啊!

  于安心里无奈的感叹了一声,感觉那种窒息感缓缓的消失,顿时身体有些疲倦,意识竟然也有些模糊。

  自己虽然是一个捕快,不过人都是有阴阳两面的,捕快不过是他阳的那一面,可以见人的那一面罢了。

  然而真正的阴暗面可就不是那么能见光了。

  陈后主的第六子,如果多少年之前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个身份啊!至少也是帝王甲胄。

  事事变迁,现在这个身份不过是催命符罢了。

  他没有办法逃避,只能够被动的接受现实,他要承受这个前朝余孽所能够得到的压力。陈后主所有的子嗣全部死亡,兴复整个国家的压力都需要他来承担。

  原来他也应该有一个幸福而普通的生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前朝的余孽,直到那一天一群武功高强的人找上他。他们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上拥有着大陈皇族的血脉,不应该平凡的度过一生,应该肩负起兴复陈国的重任,带领着陈国的旧部重新兴复起陈国当年的辉煌。

  “(妈)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普通人去兴复一个国家!你怎么不让我去横闯白马寺啊!”于安的心里怀着对于那些陈国旧部的怨念缓缓的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于安忽然感觉自己的膝盖一阵微痛,不由抬起迷糊糊的眼睛,正是自己的娇妻王月柔,只见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瓷碗,不由有些迷糊的看了一眼窗外:“这是几时了?”

  “相公,现在已经是未时初(大约也就下午一两点)了,相公已经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快服了这碗药汤吧!”王月柔端着手里的药汤轻声的说道。

  于安接过药汤,看着王月柔轻轻的笑了一声:“你这小花猫啊!”

  王月柔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羞红的捂住脸跑了出去。

  于安微微一笑,拿起药汤缓缓喝了一口,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药汤苦涩的味道在于安的嘴里回荡,于安并没有抗拒那苦涩的味道,而是微微眯上眼睛,细细回味着那苦涩的药汤味。

  缓缓的喝下那一碗药汤,于安感觉这个时候才是最有安全感的时候,不必在乎其他感觉,只要用心去感想那种苦涩的感觉,虽然苦涩,但是此时他会忘记周围的一切,把所有的东西抛在身后,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轻松。

  生活不一定要好,只要轻松就可以了。

  这同样是于安的追求,虽然他自己从来没有实现过,他感觉自己只要能够兴复大陈的时候就可以享受这样的轻松了。

  缓缓荡了荡碗底的药渣,于安走出门外,把碗里的药渣倒在了一边的一小片菜地里,然后用脚轻轻的踹了踹。转身就看见王月柔小脸通红的站在那里,眼睛有些气呼呼的瞪着自己,颇有些生气的的意味,但是王月柔却不知道她这样子更加的可爱。

  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俏丽小脸,于安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小娘子到底是什么事情惹了你?”

  王月柔顿时白了他一眼,然后聪他的手里拿过瓷碗:“怎么会有人惹我呢?我一个有夫之妇谁敢来惹事生非?”

  于安听了之后缓缓的揽住伊人纤细的腰肢:“对不起。”

  平淡的语气里包含着无尽的愧疚。

  他与她相识于总角,如今已是十数个春秋过去了,他纵是千般的表现自己对于她的爱,她也不过是轻轻点头说了一句“只要你平安就可以了。”

  自己并没有能够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和她不过是平平淡淡的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对的起我了,对于你是什么身份我并不在意。”王月柔脸色有些羞红,但是还是尽量平静的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于安揽住自己的手臂。头后倚在他的肩膀上。

  于安看着此时脸上不施粉黛的她鼻子有些微酸,她那双白嫩的双手此时已经有了些许的茧子,这个可不是好预兆。

  揽住王月柔的手臂越来越紧,闻着她的发香,于安轻声的对着自己怀里的伊人道:“我要你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逗做我的妻子。可以吗?”

  太阳照在王月柔的脸上,羞红的悄脸在金黄色的阳光下更显娇柔。

  “嗯。”

  一声细弱蚊虫一般的声音从王月柔的嘴里响起,随即她立即挣扎出了于安的怀抱,向着厨房的方向跑去。

  于安静静地看着王月柔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厨房里,微微一笑。

  责任自己,必须要承担。

  为了自己,为了她。

  微微抬头,看着白云悠悠的天空。

  人啊!有些感情就是不能丢。

  怀胎哺育母,厚重父亲爱。授业传学师,两肋插刀友。以及糟糠结发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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