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莫名其妙的战书

  成功筑基的公良曼,自然也有了自己的洞府,而且这个洞府就在楚凯风的旁边。

  楚凯风直接来到公良曼的洞府,在门口的法阵上,轻轻的丢了张符纸。他丢的这种符纸没别的作用,只是能让公良曼知道,来的人是他而已。

  筑基期的制符师,已经算是很难寻的对象。经常有人来这里求符纸,公良曼不胜其烦,所以就想出来这么个办法。

  符纸刚丢在法阵上,法阵便自动散去,然后从里面飞奔出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一身淡蓝色的衣衫,还是一个发髻,唯一不同就是面容憔悴了许多。眼角还闪动着水光,显然刚才还在哭泣。

  一见到楚凯风,公良曼马上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然后,就是双拳不停地无力的捶打,嘴里不停地抱怨声:“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个混蛋……”

  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一时之间楚凯风甚至感觉,整个世界就在他的怀中。

  许久之后,公良曼停下捶打的动作,紧紧地依偎在楚凯风怀里,享受着这个男人的体温。

  和谐的画面,总是需要有人起破坏,和以往一样,这次破坏画面的还是楚凯风。

  “怎么,你想就这么被别人看着,当成珍惜材料被游览?”

  听了这话,公良曼脸色一红,眼角的余波正好看见很远的地方,有几个人贼眉鼠眼的往这里看。

  当下高声说:“怎么,老娘没计较你不顾妻儿冒险,你还敢挑老娘的不是?是不是最近在师傅那呆的舒服了?忘了老娘的手段?”

  声音很响亮,楚凯风估计,这个声音虽然不至于扩散到整个水丘,但也能辐射大半。加上公良曼,在说道,抛弃妻儿时特意的语气加重,楚凯风估计过了今天,师傅他老人家又要找自己谈谈心了。

  公良曼的洞府里,最多的东西就是花。仿佛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花仙子,无论在哪里安家,她都会先将花种下。

  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支笔,唯一不同的就是桌子上的符纸不再是整齐的堆放在一起。仿佛公良曼忽然变得邋遢了,桌子上的符纸乱作一团,她都没有去整理。

  看着杂乱的桌子,楚凯风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歉意。最上面的一张符纸,居然皱巴巴的,显然是经过水的浸泡。这浸泡的水,显然是泪水,因为水渍是一滴一滴的。

  再一次将公良曼搂在怀中,楚凯风感受到的不只是爱,还有浓浓的牵挂。

  “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轻轻地声音,满怀歉意的话语,让公良曼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留下来。这一刻她感好幸福,多少天的牵肠挂肚,能换来这一句话,就够了。

  ……

  晚餐很简单,只有一道菜,就是烧鸡,一堆堆的烧鸡,有多少只楚凯风都数不过来。

  “这些天你不在,我每天都做一只烧鸡,积攒到现在都没人吃,所以今天你要消灭掉,我的乾坤袋可没有地方再放它们。”

  开始楚凯风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是当他吃饱想不吃的时候,看见公良曼那张严肃认真的脸,楚凯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吃。

  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他们日食全羊亦不饱,十年不食亦不饿。但是楚凯风现在还没有达到筑基期,所以这么多烧鸡就成了一种惩罚,对于他让公良曼担心那么多天的惩罚。

  就算他是五行灵根,又经过五色落地花的改造,再被雷劫淬炼过一次,还是感觉太多了。当这些烧鸡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楚凯风已经感觉难以下咽,每吃一口都是忍受。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烧鸡吃多了也是一种痛苦。

  看见他这个样子,公良曼忽然噗嗤一笑,忍着笑意说:“实在吃不下,你可以带回去慢慢吃,我又没说非得让你现在就吃完。”

  听完这话,楚凯风是大呼上当,这小丫头居然是在戏弄自己。

  打着饱嗝,就要上去捉弄她,却被外面传来的声音,破坏了他享受温馨的机会。

  “小师叔是否在这里?师侄穆良伟有事求见。”

  穆良伟是谁他不知道,也不记得有印象。但是这个声音却让他感觉很熟悉,略微思考一会儿,楚凯风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他。

  和公良曼走出洞府,两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只是短短的时间,洞府前居然聚集了一堆人。这些人身着各色衣衫,显然不只是水丘的人,为首的正是刚才被他教训的那个绿衣人,也就是刚才出言请他出来的穆良伟。

  穆良伟身后跟着很多同样身着绿衣的木丘弟子,他们皆是对着楚凯风怒目而视,像是他干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样。

  周围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略微瞄了一眼,楚凯风就知道这些人是有意被人组织起来的,不然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各丘弟子出现在这里?而且修为普遍都不低,筑基期修士居然占到一半以上。

  这些人都神色不善的看着楚凯风,看这架势,质问的意思大于看热闹。

  心中暗思,穆良伟带着这些人来这里干嘛?莫非是对我今天说的话不满,带着这些人前来报复?可就算是报复,你找么多人干嘛?难道人多了,就能改变事实?

  淡淡的看了一眼穆良伟,用十分平淡的语气问:“有什么事么?”

  平淡的语气,简练的语言,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师叔要生气了。当下有好几个和他打过交到的人,悄悄后撤,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穆良伟上前一步,恭敬的给楚凯风行了晚辈礼,然后才说:“师侄今天把小师叔的话带给成师妹了,成师妹是伤痛欲绝,就要寻死,若不是龚师弟来的快,恐怕成师妹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说话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陈述的口气居然变成质问,仿佛就像在质问一个罪犯。

  听完他的话,楚凯风心中大惊,成笑笑居然寻死?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把话说的太重了么?

  正沉思间,听到公良曼问:“怎么回事儿?”

  他也不隐瞒,直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不等两人再说话,穆良伟随手丢给楚凯风一封信。

  不明所以的接过信,低头一看,他马上一惊。这哪是什么信,居然是一封挑战书,让他感觉莫名其妙的挑战书。

  看见楚凯风微变的脸色,穆良伟还以为他是吓到了,就想借机嘲讽他几句。

  “怎么,小师叔怕了?既然小师叔敢口出狂言,恶语重伤成师妹,就要有被龚师弟寻仇的准备。今天小师叔若是不应战,是非曲直,恐怕大家心中自有判断。我就是不说,恐怕大家也能猜出来,多半就成师妹看透了小师叔徒有虚名,名为天才,实为废材,才将小师叔抛弃的。”

  废材两个字深深的扎进楚凯风的心,多少年了,这个称呼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带给他许多年的侮辱与羞耻。

  对于龚文超下的战书,楚凯风是看也没看,当即丢了回去。

  就在穆良伟以为楚凯风要不惜丢脸,放弃应战的时候,楚凯风说出一句让众人震惊的话。

  “龚文超以为他到了筑基期就能战胜我?今天我就让他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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