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桃花河

  桃花河:

  我逃出生天,皆是命

  清澈桃花河,是神水

  寻找回家路,在哪里?

  面前的小河流水淙淙,十分欢快,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唱着歌儿向前奔跑,不管前面的路是平坦还是崎岖,义无反顾向前。河床较平缓,有深潭有浅滩,河水清澈见底,成群的鱼儿悠闲地戏着水,小虾在水草里游着跳着。我这条贱命,伤着,疼着,我充满了饥渴,我沿着岸边一个缺口下到了河边,正好有一块石板,我坐了下来,喘了几口气,洗净了双手的血迹,我捧着水喝了过畅快淋漓,口感很好,回味有着甜的感觉,又洗了我这张像花猫的脸,水中倒映,恢复我原来的模样,喝水过后,全身舒服极了,全身伤疼的我,一下子疲累疼痛没有了,一看双手,手上的伤痕也消失了,真是神水也!

  讲起神水,我记得十岁那年,我得了不知什么病,就是不想吃饭,不管吃什么东西都得吐出来,脚上又生脓包,抹上药这里好了,哪里又长了出来。有人传说,有个地方出神水能治百病。我妈知道后赶了几十里路花了十多元钱总算得到了一碗所谓的神水,我喝下了神水,脚上也抹了神水,病没有好,反而加重,最后到医院治疗才保得了我这条烂命。后来只要村里老妇,老翁说什么神水,我都一笑了之。我对世间存在神水,我并不反对,我今天的体会,让我知道世间有神水,只是人们没找到而已,我找到了,神水就在这里。难得的清闲,我放松一下,在家里多年来,妻子终日叽叽喳喳的无休止的教训,挖苦;使我身疲心痛,有时候在梦中还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出来快二天了,想回家,又有点怕回家。

  我无奈,无助,想起无能的我,羞愧的低下了头,看见水里的我,我这个鬼样子经过二天的拆腾,遭到死的磨难,一定苍老了许多,黑白相间的头发一定全白了;我我再仔细一看,惊奇的是,除了头发蓬乱一点,白发没了,再看额上的皱纹不見了,眼角的鱼尾也消失了,忧思的脸充满了红润,好像年轻了十多岁,老花眼看东西不模糊,也看得明了。我影子吸引.了一大群鱼儿,慢慢地游来了一些鱼虾,对我十分友好,欢迎我的到来。我几次伸手想去摸他们,我都打消了这个念头,怕惊散这些可爱的鱼虾,我觉得好玩还是忍不住捧着双手伸进水中,鱼虾没有惊散还争先恐后游进我的手窝里,久久不肯离去,好像和我有着久违的感觉。我放开手窝,让它们游走,游走一批,又游来一批,望着我,有的吻着我的手,痒痒的。

  看着这条小河,看着这些可爱的鱼虾,我想起了我屋前的小河。我欢乐的童年,就是在屋前的小河渡过,太快乐了。我多么想再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我家乡的小河和这条河一样在两岸的田野中,两岸垂柳丝丝吻着河面,两岸绿树成荫倒映在河里,小河的水清透深蓝,鱼虾成群,小河日夜不停地流淌,再旱的天气从不干枯,堤坎下面长满了花草。一到夏天,小河里,堤岸上是我们村里的人避暑之场所,大人们摸鱼捕虾,我和光着屁股的童伴们戏耍玩水。最难忘是,我和童伴们都被小鱼吻过******,几个稍小娃儿们被鱼吻哭过,哭喊着跑向河滩。

  有了欢快的水,就有了欢快的鱼,家乡的小河鱼虾确实多,也确实欢乐。每当日升日落时,鱼儿都欢快地蹦出水面跳着舞,慰劳着一天辛劳的人们。我爱家乡的小河,我爱家乡的鱼虾;当我不敢再打光屁股的时,小河也变了,不再欢乐了,也不再放歌了,听到的是呜咽,是沉默;看到的是河水浑浊,河边垃圾成堆,农药瓶子处处可见。鱼虾没了,可以说是彻底完了,记得有一次下河洗脚,不慎被农药瓶子划破了脚板,疼得我直骂人们不懂得环保,破坏了美好的生态坏境。现在光着屁股的儿童们忧闷了,他们失去了欢乐,失去了最好的伙伴,我们欢乐的小河。小河啊!你几时能回归我那儿时的小河?小河啊!你几时能变回我可爱的欢乐的小河?小河啊!你几时能召回我可爱的欢乐的鱼虾?堤岸啊!你几时能有垂柳丝丝迎风飘拂吻着河面?堤岸下的各种花草又几时回归?

  这时一条半斤大的鱼跳入我的怀中,打断了我的追忆,我赶快把鱼放入水中,鱼水不能分,鱼怎能离开水呢?鱼又慢慢的游向我身边,我由衷感叹这水太神了,鱼太有情了,这水流向什么地方?我爬上岸向下游追去,依稀可见这条小河,分出几条支流流向两岸田野,滋润着两岸的庄稼。我沿岸而上,很想看看这水的源头,周围的风景无暇顾及,我专注河水,依恋鱼虾,我跟着小河走,奇巧的是,河里的鱼群也跟着向上;我当初不在意,后来才发现我走鱼也走,我止步,鱼停下,鱼瞪着眼睛看着我,令我感动,我在家里连狗都不如的人,世间最窝囊的人,这儿的鱼对我这么亲热,友好,依恋不舍,送着我,鱼儿把我当成朋友。我自悲,自怜,被鱼儿感动得泣不成声,我哭了好一会,一看鱼,鱼儿低着头,好象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替我难过,同情我,亲爱的鱼儿,重情的鱼儿,你是我世间最好的最难得的朋友,再见啦!你们这样对我,我用什么送你们呢?我是个穷光蛋,天下最穷的人,我只有摘些花草送你们了,我把花草丢进河里,鱼群一跃而上把花草拖入水中,仰着头向我致谢。

  一路沿着堤岸向上,两岸杨柳桃树相掩,错杂覆盖着河面。水菖蒲长满两岸河边,兰草散发着幽香。田坎上堆着三三,两两的草垛,想起儿时和玩伴们在草垛里捉迷藏,十分快乐,我信步走到草垛下,回味着儿时的乐趣,追忆儿时的天真和欢快,順势坐在草垛下,背靠着草垛上舒服极了,想起还有一个半桃子,大概是太饿了,狼吞虎咽全吃了,想休息片刻,的确是困了,昏昏欲睡,,我进入了梦乡······。

  梦着家乡的小河和那些光着屁股的童伴们在河里戏水,连吃饭都是妈妈用棍子赶着我回家,牵着妈妈的衣角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着欢乐的小河。是村前的小河伴我度过欢乐的童年,是小河伴我度过了幸福的时光。今天小河的整个容颜受到了损害,你心情变得极坏,你无力叩天问地,只有默默地呜咽,静静地泣诉啊。可怜的小河,我几时有能力恢复你的容颜?我几时有能力唤醒民众的良知?来焕发你的青春!我努力!我图强!

  山是父亲,水是母亲。

  山水给我们衣食,山水给我们智慧。

  我们热爱生活,更加热爱山水……;

  悠扬的歌声像一股清泉渗透了我的心田,把我从梦乡中惊醒。这歌好听,悦耳,歌词,曲子特别新颖。有一股唤人的力量,这歌又十分好学,平时连话都难以张口的我也跟着哼了起来,哼了几遍我会唱了,我很高兴,我学会唱歌了,我心醉了,人的心情好了。这歌声从哪里传来的?有人唱歌,肯定有人家。好像从河的上游传来,我急忙起身沿岸向上,越往前地面越宽广。两岸群山渐渐散开,地形平缓,两岸田野更加宽广,两岸的草坪也越来越多。草坪上盛开着各种鲜花,草绿碟飞,牧歌悠扬,笛子声催,小桥流水,杨柳飘拂,兰草幽香,翠竹秀丽,蓝天白云,群山葱茏,河水欢唱,鱼翔浅底。

  绕过一个独立平缓的小山包,一阵香味飘来,是桃花香味,举目一看。啊!好大一片桃花林,村子坐落在其中,看到村子好像看到我儿时的家,心情有点激动、有点安然、有点渴望、有点期盼、有点欣慰。家充满着关爱,充满着鼓励,也充满着教诲。

  父母就是家,是我终身的依靠,是我人生向前的动力,是我受委屈时释放的怀抱,是我愁绪满腹倾诉的地方,是我身心劳累消除的场所,是我最幸福最温馨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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