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294真的,迷失在竹林

  “到了,就是这了!”夜井然突然停顿在了一满是废墟的屋前,那莫紫溪还看着悦儿,丝毫没注意到师傅的停顿,所以就直接撞了上去。本来这也没什么的,但他发现自己在师傅面前失礼了,浑身一震,然后抱着的陨石就没拿稳了,一个脱落就砸到了地面,与其说地面倒不如说是他的鞋面。

  那陨石也算是有些重量的,莫紫溪的脚背鞋面,很快就渗出了血迹,想来也是砸破了。

  夜井然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儿,本来已经做好安排了,那就是查看完这城中掉落的陨石后,就赶快通过地下密道回紫竹居。他心里这两天一直打鼓,总感觉自己要是再晚回去一点,那御放会带着自己的爷爷迷失在紫竹林。

  毕竟他都走了这么些天,昏睡了数日,恐怕那御放早就怀疑他是不想至于谷震天老人落跑了。

  只是现在,肯定是要先让莫紫溪养一下这脚伤的了,看来是要先找个客栈住下来了。

  这边原是像贵宾一样居住在皇宫的郝晟逸,有些耐不住了,这两天他想要去见悦儿,都会给那惠仙苑的宫人千染拦住,说什么公主这几天身体抱恙,不能在沾染风寒了,所以禁止外人的出入。

  郝晟逸也明白他们大陵皇朝现在的近况,以为悦儿是因为这国事而烦扰的不想见任何人,所以他这一天天的在千染的拒绝下,也都是乖乖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继续做着自己的贵宾。但是这连着数日,他是真的想见悦儿了,所以这一次不管千染怎么拒绝,他直接把人揪起来甩进一边的草地了。

  然后直接一脚把门踹开跑了进去,只是整个惠仙苑哪里还有悦儿的身影。在惠仙苑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悦儿后,郝晟逸就跑出了惠仙苑把那还躺在草地上起不了身的千染,又一下揪起。

  “说,公主人呢?不是说受风寒了要静养吗,这人呢?人去哪里了,你快说!”郝晟逸那煞人的的话语,让千染有些害怕。但是她却是真的不知道长公主去了哪里,早前是嬛秀皇后警告她,所若是有人想见公主就说公主身体抱恙,至于其它的事情嬛秀皇后也并没一一交代了,就譬如公主到底去了哪里。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太子放过奴婢!”千染的脸都被吓白了,说话也是打着颤,现如今她嘴角还挂着一抹血渍,这是刚刚被郝晟逸重伤后留下的。

  “不知!”男人促起了眉宇,那原本邪魅的秀眉,此刻却是透露这弑杀之意。拽着千染衣领的手也是越收越紧,这让千染有些透不过气。这天气渐渐转凉,所以衣领已算是比较高的了,这会被郝晟逸一点点的收紧,她自然是感觉透不过气了。

  “主子去了那里你都不知道,那留着你这样的贱婢有何用!”说完,郝晟逸就十分残暴的将千染摔在了惠仙苑的墙上。手下没有一丝留情,那千染在剧烈的撞击下落地后,就是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悦儿是感受过郝晟逸的力量的,那是一种连她都没法挣脱的力量,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怎可能经得起如此折腾。

  千染现在也就是剩下半条命的人了,先前已经被郝晟逸扔过一次,不过那之前是还算柔软的草地,这会坚硬的墙壁,她的身子骨自是抵御不了的。

  郝晟逸看那宫人还有气,甚至还妄想从地上爬起来。他紧咬着牙缓缓走了过去,虽然是很温柔的步子,但他浑身散出的却是杀意。千染后怕的往后缩着,但后面是墙,她哪里还有退路。

  就在这时,姚嬛秀出现了,她本来是想问问千染,这几日可有人怀疑公主的去向。谁知道就看到这幅模样,千染斜倚着墙面瑟瑟发抖,而她身前是刺眼的鲜红,郝晟逸步步紧逼,似是要灭口一般。

  “郝晟逸!你这是在做什么!”虽然这郝晟逸是邻国的太子,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再这里放肆,千染是悦儿最喜欢的一个宫人,可以说是陪伴悦儿最久的宫人。倘若千染出事了,悦儿回来的时候,定然是要闹上一番的。

  听到声音,郝晟逸顿住了脚步,转过了身子,“原来是嬛秀皇后,本太子只是在替你们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人!”此刻的郝晟逸显然是忘了尊卑,这姚嬛秀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后,他见到她的时候,是怎么都要行礼,只是这些礼仪,他似乎不削做。

  “本宫的宫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凌厉的话语,霸气的仪态,无一不彰显着王家的风楚,不容挑衅。

  “皇后这话就严重了,如果皇后娘娘不喜欢的话,本太子不再插手便是,但请皇后告知悦儿公主的下落,现在整个大陵皇朝人心惶惶,内忧外患的,如果公主一个人在外,若是遇到了什么偏差,可就不好了!”面上是一副和颜悦色,实则,郝晟逸是不削于这个皇后娘娘齐旋,甚至会觉的她不配,毕竟现在这大陵皇朝可以说随便一个小国来攻打,都未必有胜算的了。要不是看在悦儿的面子上,他才不会给她好脸色。

  “本宫的女儿,本宫会照看好,就不牢太子您操心了!”对于这个郝晟逸,她现在已然没有一丝好感了,当初悦儿带他回客栈的时候,看他仪表堂堂的,举手投足只见也只尽显风楚,还以为是个会体恤下人的太子,应该不是那种会随便迁怒人的太子,但现在看来,是她当初瞎了眼。

  好在这还是她们的国界,真不知道他朝若是有需要需要去他们的国都,他会猖狂到如何地步。

  “皇后娘娘,本太子可是为了你们好,现在这种境况,外边那些奸淫掳掠的事情屡屡发生,他们觉的这大陵皇都是败了,所以那些歹人行事没有一丝顾虑,您当真就放心悦儿公主一个人在外吗?”郝晟逸眯着凤眼,嘴角有一丝轻佻。

  那奸淫掳掠四个字确实让姚嬛秀感到一丝不安,现如今的皇城已经不似往昔一般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当那陨石连番掉落后,那些歹人就开始猖狂,这也是居民纷纷逃去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这转念一想这夜井然和莫紫溪可都在悦儿的齐身,这两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人,身手更是不用说了。可就在她想要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些日子夜井然为了避免宫里的人受到陨石的波及,耗损了大半的修为,那原本的青丝也变成了满头白发。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怀疑这夜井然是否还有能力去保护她的悦儿了。

  即便害预留下一个莫紫溪,她心里也渐渐产生了猜忌,他们是否能护住公主,是否能很好的保护公主,会不会再让公主陷入危机。

  对于郝晟逸,姚嬛秀没有过多的了解,但却知道他们兄弟三人,个个都非等闲。想到这,她便开口道:“她们一行人去了受难的那户人家,查看陨石的真伪了,现如今也走了有三天了!”

  一行人,听到这三个字,郝晟逸就有些许激动了,“一行人,还有谁和她同行?”

  “夜井然药灵尊者和他的徒儿莫紫溪,先前悦儿也是尊者门下一弟子,也跟随修炼了十一年有余!”没有丝毫隐藏的,姚晕染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莫紫溪受伤后,一行人就不得不找那已经荒废了的客栈也住下来。不过好在这人走的急切,好些东西都没有带走。譬如床上的那些被褥,桌上的茶具,还有厨房的碗筷以及一些瓜果蔬菜和一些腊肉。有这些东西就足够他们在这住上几天了,至少温饱是解决的了。

  悦儿在厨房烧好水后,就端着水盆上了二楼,推开了莫紫溪所住的房门。这几天师傅对外不闻不问,就是意味的打坐,除非是用膳的时间,他才会出来吃个饭,其他时候,都是我在自己的屋子不出的。所以师兄这脚伤,也只有她来打点一二的了。虽然不嫌弃,但总觉的这个家伙成为了她的负累。

  推开门后,发现那莫紫溪还躺在床上睡的香喷喷的。悦儿有些怄气了,拼什么自己累了一个上午,又是给他们烧水又是给他们做饭的,可这两人倒好,瞬间成了太上皇了,她一个堂堂公主变成了他们的奴仆。端着的水嘭的一下就扣在了桌上。

  然后还有些烫的水就溅到了她的手背,她这娇嫩的手背瞬间就通红一片了。莫紫溪听到声响还以为进了什么歹人,拿起床边的佩刀就十分警惕的翻身下了床。可这屋子里,除了一个憋屈中又带着恼怒脸色的夜悦儿,可就再无他人了。

  很快,他就主意到了她手背的伤势。紧张的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握起她的手就呼起了气,很是心疼。悦儿一把就抽回了手,嘴里还念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师兄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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