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无毒,还是有毒

  “既然四妹如此想看,那我就给四妹看。”

  嬛秀盈盈一笑那靳丝锦绣湘妃裙原本是无毒的,可是嬛秀加了一种莫名毒粉,这要是穿在身上,可是会毁容的……

  姚锦绣两只手抓起靳丝锦绣湘妃裙,将那裙子贴在自己身上比划,没多久,姚锦绣浑身上下的肌肤彻底变了绿…一种永远也洗不褪的绿……

  此毒是嬛秀加的,用来栽赃大夫人的,大夫人平日里当着沉香沉木这两个老太君身边的两大天使是不敢下毒的,可嬛秀偏偏这么做,叫大夫人在老太君面前失去一切体面!

  人人会说大夫人虐待府中庶女,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叫大夫人如何洗刷,也洗刷不掉这样的罪名。

  “这是咋的了…这是咋的…”

  很明显,是老太君威严无匹,落落谨慎的声音落入嬛秀的耳中,老太君方才一直站着静静听,可多少听出动静来,她虽然老迈,可耳朵还没有聋,眼睛更没有瞎,那四孙女姚锦绣绿得不成样子,这以后谁要她呀!

  “老太君…”沉香沉木看到老太君时,眼里是相当之讶异,那种讶异正如同嬛秀眼底讶异一般无二。

  “啊!好痒啊…我的脸…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姚锦绣痛苦得喊着,连她身边的丫鬟红袖几乎都不敢靠近姚锦绣,就好像,姚锦绣患上一种恶症,这种恶症仿佛能够传染一样。

  因为姚锦绣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脸上那种痒,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痒感,何况手臂上是的的确确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根本就是又绿又痒,姚锦绣又不是个傻的,她相信自己的脸蛋上一定满满的绿。

  “祖母救我!祖母快救我啊!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啊!”

  姚锦绣痒得受不了干脆坐在地上耍泼,她也不知道她自己这样子到底做给谁看。

  老太君心生一忍,赶紧叫黄瑞家的,“黄瑞家的!快快请府医!不能耽搁了!”

  黄瑞家的赶紧跑着去请府医。

  嬛秀无比惊骇得盯着地上那个犹如绿妖怪一般的可怜虫,深深凝着老太君,“祖母,只怕锦绣妹妹被人下毒了!若不是毒!怎么可以遭受这样的毁容啊!”

  姚嬛秀的话语故意说给姚锦绣听的,姚锦绣顿时间吓得两只手捧住自己,不敢相信得瞪着姚嬛秀,“你说什么?我毁容了?不可能!我也就手臂上有绿的…”

  “红袖你说,我的脸是不是…”

  姚锦绣打了一个戾目瞪向贴身丫鬟那个叫红袖的,红袖两只手交叉着不敢说,只顾着生猛得摇摇头。

  没有办法,姚锦绣只能望向老太君,老太君默然也就是表示默认,姚锦绣“啊”得一声,拼命得指着姚嬛秀,“姚嬛秀,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下毒!这件靳丝锦绣湘妃裙是属于你的东西!是你下毒!是你下毒!”

  “锦绣妹妹,我也是跟你一样,才刚刚知道这件靳丝锦绣湘妃裙有剧毒,你怎么可以赖在我身上?”

  嬛秀后退一步,贴着身子站在老太君跟前,有些骇然得望着老太君,“祖母,我也是才拿到这件靳丝锦绣湘妃裙……”

  老太君深深凝了一眼被抛在地上的那件有毒的靳丝锦绣湘妃裙,旋儿用质问得语气瞪着沉香沉木,“沉香,沉木,可是你们亲眼看见大夫人将这件靳丝锦绣湘妃裙给的二小姐?”

  “回老太君的话,的确如此。”沉香向来受老太君爱重,马上给老太君跪下。

  老太君心中了然似的,“端木氏!真不愧是好嫡母好长房!这般对待府中庶女!只怕她原本是要害嬛秀,却让锦绣成了替代羔羊…”

  “祖母何意?”

  姚锦绣停驻哭泣,听着老太君的话语,貌似向靳丝锦绣湘妃裙这件东西下毒的人,不是姚嬛秀,而是大夫人端木氏?

  “你别问。眼下你的脸,我会让府医好生为你调理。”

  老太君惯常最讨厌的便是府中后宅内斗,熟料,大夫人端木氏这一次竟然这般没有分寸,这毒生在姚锦绣的脸上,只怕姚锦绣这一世算是毁了。

  虽然平日老太君对府中不受宠的庶女并不怎么上心,可那也到底是她的孙女,她在呢么可能坐视不理任凭端木氏荒唐行事。

  以前有些事情,老太君但凡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全为清净,想不到,端木氏竟糊涂至此!

  天呐,没有想到大夫人如斯狠毒!

  对于沉香沉木两个丫头而言,她们简直是不敢相信的。沉香沉木知道大夫人身为相国主母,平日里对那些庶位奴婢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只别太过分,老太君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

  沉香她们适才还夸赞大夫人如此疼爱二小姐来着,没有想到看似一时的宠溺,原来是包藏祸心一至如斯!

  可怕,大夫人相当可怕!

  沉香沉木怔在那,嬛秀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脸色很是好玩,不过呢一会儿更好玩的人更应当是大夫人才是!

  “沉香沉木,你们两个还愣着做啥,平日里的眼力见哪里去了?还不去鎏飞院请大夫人到我这来。”

  老太君抽吸一口气,由嬛秀搀着她老人家往慈恩堂上房走去。

  红袖丫头则侍奉姚锦绣往德馨院中去,若是姚锦绣的生母,四姨娘上官温柔知道她的亲生女儿毁了容,今生再也难以嫁出去,她会做如何感想?

  嬛秀帮老太君沏一壶滚烫的热茶,让热茶慢慢降温,半盏茶水儿工夫,大夫人总算来了。

  大夫人她人还没有到,声音倒是先至,“老太君,冤枉啊,我怎么可能陷害嬛秀!媳妇我疼嬛秀跟什么似的!靳丝锦绣湘妃裙好好的,怎么会有毒的呢!这毒万万不是我下的呀。老太君!您老人家一定要明鉴!我怎么的手段怎么可能会低劣到如此之地步。”

  “是呀,我也不知道你身为相国府大夫人,手段会低劣到如此之地步,端木氏!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是。”

  老太君冷冷得,将茶几上的一壶热茶就这样泼在大夫人跟前,大夫人袖子被溅湿了一些,滚滚的烫啊。

  老太君跟前的嬛秀淡淡笑着,她之前那么热心倒得茶水,就是用在此间啊。

  “老太君,我…我冤枉啊…”端木氏眼眶微微红,仿佛已经攒足不少泪水即将要喷涌而出。

  大夫人向来是老戏骨,当着老祖母面前飙泪,不过都是她在相国那玩剩的呢。

  嬛秀眼中没有笑意,只是冷冷的,犹如倒春寒的那股子寒意侵入大夫人的骨髓深处,“母亲有没有冤枉只有母亲您自己知道…这靳丝锦绣湘妃裙可是母亲当着沉香姐姐沉木姐姐的面,母亲亲手送给我的。可怜四妹锦绣,要不然受到伤害的可就是我了!”

  嬛秀一怔,也不经意落下几许眼泪儿,声音柔柔弱弱,看起来就好像人畜无害的小孩子被歹毒奸人所害一般,“祖母,你就算不为我做主,可一定要替四妹做主!可怜四妹还那么小,眼看过几年就及荆的,眼下她还怎么许配给人?是,大姐幽浮是嫡女,是父亲的心肝宝贝,难不成我们这些做庶女的就不是相父的亲生骨血,就不是老祖母您的嫡亲骨肉吗?一家子骨肉…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嬛秀别害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那些庶系的兄弟姐妹他们…”

  老太君紧紧抓着嬛秀的手,生怕这要是不抓紧一点,那个恶毒的端木氏下一刻钟就把嬛秀给害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

  老太君抓着手边的银鎏金镶玉拐杖噌蹭蹭得刮在地上,造成的那么一丝丝声响,弄得端木氏的心也跟着乱糟糟起来。

  大夫人是有口难辩,她有什么可辩驳的,那东西是她的,又是经沉香沉木两个人的眼,亲自送给嬛秀,既有人证更有物证,那裙子上有毒,所以导致姚锦绣脸惨遭毁容,是最好的铁证!

  过去大夫人曾给自己看不过眼的人,安插一些罪证叫他们求救无门,这一次,却是轮到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端木氏早上听闻儿子姚宇锋即将被关押监牢二十年整,她的脑袋早已焦头烂耳的,现在却徒添了一项加害府中庶女的罪名,这不幸之事如斯接二连三得涌过来,端木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亏你还是为人嫡母?现在无话好说更是说明你心虚你默认!”

  老太君手指头指着端木氏,万般嫌弃,“你这样狠毒心肠的嫡母如何有资格继续管教府中上下?罢了!这个家你也不必管了!交还给我吧!”

  一声令下,老太君命令黄瑞家的赶紧去跟李妈妈交接府中掌管大权,将以前老太君托付给端木氏的钥匙,通通要回来,这些钥匙,包括宝库钥匙,仓库钥匙,厨房钥匙,柴火房钥匙,一一林林总总,少说几百把一串又一串全都给要回来。

  “祖母,母亲还不服气得白我一眼呢,孙女害怕。”嬛秀做胆小状藏在老太君身边。

  老太君更是狠狠瞪着那个女人,“端木氏!以后再想法子害嬛秀!我定然饶不了你!你可信我叫科晟休了你…”

  “不…我知道错了…老太君…老太君饶命啊…”大夫人愣了足足十来分钟,这下子整个人又好像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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