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招 健全的邪恶思想

  白吉杨墨走至窗边,窗棱因为被压至一边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听在他们耳里就象悲鸣——没错,是悲鸣,为他们眼中看见的事物,足以让他们尖叫!

  客栈处于丁字路口,楼前有着一片空地,用泥浆薄薄铺了一层,再用砖石压路边,路边栽种大树,这样无论春秋冬夏,雨雪晴阴,都可防尘防滑,现下那本该平整如镜的地面上,却不知被什么人刻了几个大字:无事莫管,静至此地听候大人发落!

  写就写呗,涂鸦谁不会啊,要是涂的好了,也是种乐趣,只是这涂鸦未免也太大了点吧!一字足有三四人瘫着的大小,并且是刻出来的,寥寥数字几乎塞满了整个空地,立马吸引了全城人的目光,空地边上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恐怕是倾城而出。

  白吉杨墨看的啧啧称奇,她顺口问道:“昨天还见不着呢,这是谁干的,好功力啊!啊,不会是鬼大你干的吧!?”

  鬼王僵笑一下,不答反问:“你是女娃娃吧?”

  她立时警觉的不悦起来:“怎么?”

  “没什么,你问男娃娃去。”

  她撇撇嘴,不服气的再度看去,看了半晌猛的反应过来:无事莫管,无,是饺子!那个大人是谁?

  是魔尊!你才明白?杨墨有些不满起来,怎么这么久了,脑子还是如此愚笨?当真是个不可救药的?

  不是。她尴尬的道,只是叫饺子叫习惯了,都忘了他本来叫无了……

  ……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挺起精神。对老鬼道:“这大概是那位魔尊地副官。跟他打了天下。你也害怕地人。写给我们地消息吧?”

  听见杨墨把“你也害怕”四字咬地极重。老鬼露了个渗人地笑容。呲着白牙道:“是啊。所以。这次师父我就保不了你了。毕竟是我也害怕地人

  两人同时各怀鬼胎地嘿嘿笑起来。似乎他们都失忆。昨天地那一瞬生死杀意从未发生过。

  “乖徒儿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在这里等罗。”杨墨指着窗下大字。微微一笑。“既然我们艺不如人。打不过。估计也跑不了。那还不如乖乖听话在这里等着。饺子这个闯祸精如果闯出什么问题来。我们可以直接推给魔尊。想来象他那样地人物。是不会没口齿不认自己说过地话地吧?这点上和某人不同啊。同为各界君王。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呢?”

  杨墨关于魔尊地话完全是猜地。反正衡量轻重之后。最方便地做法就是乖乖听话。做个好孩子。呆在此处。魔尊这番留言既然敢堂而皇之地刻在凡人地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不怕对方赖帐。反过来说。恰如给了他们一顶保护伞。老鬼陷害起他们来。也要顾忌一番。只是不知这日子会过多久。他此时倒希望饺子跑地远远地。最好让他有足够地时间来准备修行。速速获得力量才是!

  老鬼听见杨墨暗讽的话,倒也不动气。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在此城安顿一段时日吧。”

  说罢转身便走,走至门口时又听得身后呼喊:“鬼大呀。这此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魔界中人不是说不可界入凡间事么?”

  听见这话,白发少年脸上戾气一闪而逝。周身的雾气急速飘荡一下,便归于平静,眼睛望着别处,头也不回的答道:“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永远安份,况且,人家只不过在地上刻几个字,又没写着什么魔尊大人,怎么能说干预人间凡事,让那位魔尊大人落人口实,他的副官还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没头脑地事来!”

  顿了顿脚,推开门脚不沾地的“走”出去,老鬼的声音远远飘来:“总之你既然决定呆在此地了,我这乖儿子自然随你了。”

  白吉看见老鬼阴阳怪气的消失,有些胆怯的道:你说,老鬼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在害我们?

  我看是对头找上门来抢他的猎物,他不爽了,正准备找些乐子来呢。杨墨冷笑几声,唤了几声竹儿,小丫头清脆地答应了一声,象只蝴蝶般飞了进来,捧着脸盆毛巾,恭敬的站在桌边服侍主人。

  她不惯这些,有些别扭的道:指使个小孩子,你好意思!

  十四了。他怕她误会,口气故意严肃正经,放在这儿嫁人完全没问题了。

  也是……就算不熟悉历史,这点也是知道的,何况她这历史爱好者,要不我们给她找个好人家?

  杨墨洗着脸,没有吭声,对于男人来说,养成一个萝莉塔,是无论古今中外任何一个性取向健全男士的健全邪恶思想,那介于青涩与少女间的风格,笑语嫣然的孩子脸庞,逐渐发育丰满的身材,柔软天真的口气,尤其是古代少女熟知人伦,不经意间泄露出来地娇媚诱惑,更是会让成年男性发狂。

  杨墨是个正常男人,他工作赚钱养猫交朋友,他地人生很枯燥可是也很标准,所以这些标准的邪恶也在他地允许范围内,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去“残害”十四岁少女,因为无论从哪里方面来说,做这种所需要付出地代价都是他付不起的。

  对于竹儿,他的想法是,尝试着通过那种混合着倾慕与崇拜的感情中获得一颗真心,如若失败了,自然无所谓,如若成功了,获得真心之后,便让她换个环境生活,时间久了,这少女时代的心思也会随着岁月飘散,再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不算负她。

  怔怔的望着水波中的面容,杨墨突然觉得有些心悸。到那时。他与白吉之间,也该做出个了断了吧?谁死?她,还是他?或者说一起死?这样的荒唐生活他也过了许久了,不知不觉间都习惯了,难道就此拜别前世,在此落地生根了?

  一时间他倒有些茫然,不过在竹儿一声唤后,便立时清醒了过来,振奋起精神。笑着对小丫头道:“什么事?”

  竹儿小小的脸儿突的一红,潮霞一直涌到耳根,声音也小了许多,口齿不清的道:“小、小姐,还有什么死(事)吩咐不?”

  “没有了。”白吉见杨墨自从刚才起便不答自己地话,便干脆地自作主张问道,“竹儿你想嫁人吗?”

  小丫头脸瞬时涨的通红,血液全部涌上脸,她先是摇头。又点头,接着又摇头,最后还是白吉看一头雾水,问道:“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竹儿慢慢低下头去,声如蚊讷:“想、想嫁给小、小姐……”

  白吉立时青了脸——这唐朝当真有磨镜自梳之说!?还是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

  待竹儿后半句飘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一样的男纸(子)。”脑中响起一阵憋笑的男声。白吉让脸色由青转黑——这话说的,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真是欲语还休,惟有泪千行!

  杨墨忍着笑,用认真的表情对小丫头说:“竹儿,今天开始,有件事你要记得。”

  “什么?”以为主人又要派发什么新任务,小丫头兴致勃勃的准备好好表现一番,严肃认真的表情尚带着天真。就象发怒地吉娃娃。再怒,还是只能惹人发唬。

  “你要记得。从今天开始,绝不能让莫言和凌飞碰面!”

  杨墨的口气让竹儿暗地心惊。她有些不明白的问道:“碰面?死(是)不让他们讲话吗?”

  “不,我的意思是,不能让他们互相见着对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发现他们有要见面的势头,都要想办法阻止,还有,在他们的面前,不能提到对方。你记得了吗?”

  竹儿狠狠的点了点头,翘睫毛下的大眼睛露出雏鸟学飞的神情,惹地杨墨也忍不住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去吧。记住我的话,还有莫言面前称我为公子,凌飞面前称我为小姐,记得了吗?”

  竹儿嗯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白吉却猛然叫了一声,把杨墨也骇的一惊,斥道:叫什么,这么大人了还象个孩子一样!羊羊,我想起来了!她磕磕绊绊的道,我们告诉莫言我们是女地不就行了!这样子她就不会缠着我们了啊!

  杨墨心中一惊,这便是考验他职业道德的时刻了,他可以编出个无数的理由先唬住白吉,再暗中透露给莫言他们为男的消息,又或者尽心尽力的为白吉考虑,即追凌飞又对莫言贼心不死,万一两头暴露,就是个死字,不如断掉莫言一线,还可集中精力。

  这两端之间,到底选择佛祖还是阎王?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象女人了?

  白吉呆了一呆,随即又道:可是莫言也不象女人啊!

  莫言就算长的不象女人,可身上还是如假包换的女人,她有胸,你有什么?

  我、我有……有字之后便说不出来了,白吉郁闷的趴在桌上,那怎么办?还要被她缠吗?跟踪狂好可怕啊。

  杨墨清咳一声:你反过来想想,莫言说不定会成为意外的收获呢?

  要收获也是你收获,你觉得会轮到我?怎么可能!白吉不为这飘忽地诱惑而动摇,杨墨正头疼找什么话来应付间,她却话锋一转,算了,留着就留着吧,也许以后用得着。

  杨墨地心还未归位,适时响起了门声,莫言清朗的声音传来:“请问是柏公子吗?呃,你弟弟叫我来请教你些事。”

  他心中一怒:老鬼这家伙,前面有好戏就自称是儿子,这会儿为了让莫言再缠上来,居然又改称弟弟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还未考虑好怎样应对,不想出声,白吉觉得莫言烦,自然也不想出声,两人默契地忽视门外的人,却在听见竹儿慌张地声音后跳了起来:“凌公纸(子),你起来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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