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灵魂的悸动

  吴郝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藏在心里的秘密会被她们发现,离若紫,多么引人遐想的名字,正是这个女生,曾经吴郝一度认为她就是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半,也许会一起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是吴郝似乎并不是那个幸运儿。那时是吴郝上大学的第二年,他认识了她,她有一个很美且非常具有诗意的的名字——离若紫。两人曾经海誓山盟,你浓我依,并约定毕业后就结婚,那时的吴郝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儿。

  而后吴郝便开始了毕业实习,并且在实习期间利用空余时间做兼职工,就是希望能多赚点钱,等结婚后生活能过好一点。白天上班实习,晚上兼职,一天下来,他能休息的时间只有可怜的两三个钟头,可不管有多累,多苦,吴郝都不抱怨,心里也是美美的,因为有美好的期待。

  吴郝实习结束,就在提着鼓鼓的行囊归途时,一个熟悉的电话将他打懵了。离若紫在电话中说道:“对不起吴郝,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再见。”

  直到婚礼的那天,吴郝才知道新郎是谁。那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半个饼干两个吃的那种兄弟。背叛,这是吴郝当时仅能想出的词语。怀着不甘于愤怒,吴郝找到了离若紫他们,最后却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后来吴郝又在医院里检查出自己得了绝症,天空一下子昏暗了下来,残酷的生活总能让他意想不到。

  只是这样的秘密吴郝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直都是藏在心底深处,每天都强颜欢笑就是不想让别人可怜他,同情他。就想朦胧地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吴郝一脸吃惊地看着她们。

  “很吃惊为什么我们会知道是么?”黄卉娴冷笑道:“就是你喝醉酒的时候,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的懦弱不堪?难道就为了一个背弃你的女人,你就要毁掉自己的一生?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太让人失望了。”

  赵燕燕早已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她被拒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郝拒绝了她,这是多么令人痛心和绝望。

  吴郝也不想这样对她们,或许以前可以接受,可是现在他不能。吴郝是多么的想冲上前去将那早已哭成泪人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用尽这世上最美好的情话来安慰她……

  “失望?”吴郝疯态地哈哈大笑,“难道我就不失望么,我特么早就对生活失望透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倒是告诉我,我能给得了她什么?什么都给不了。”

  “我根本就不配做你们的朋友,你说的对,我就是懦弱,我比不了你们,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宠儿,上天无时地眷顾着。而我,我就像是一个小孩手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可以随时地丢掉。”吴郝越说越激动,他是在发泄对不满,他在可怜自己。

  “什么叫绝望,你们懂么?看看你们一个个,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就有什么,绝望这个词在你们眼中就是个屁,什么都不是。”吴郝抬头狠狠地吸了口气,该死的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心情很复杂,有不舍,也有痛心……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因为如果再不离开,他担心自己会哭出来,他一万个不想,不想伤害和自己从小一路走来,最要好的亲友。或许只有这样她们就会和自己决裂,就不会因为看到自己的死而伤心。

  独自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被大片的乌云给挡住,照不下一丝的光明,仿佛世界就要陷入黑暗一般,压抑沉闷,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有人说我们活在浩瀚的宇宙里,漫天漂浮的宇宙尘埃和星河光尘,我们是比这些还要渺小的存在。你并不知道生活在什么时候突然改变方向,陷入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里去。你被失望拖进深渊,你被疾病拉近坟墓,你被挫折践踏的体无完肤你被嘲笑、被讽刺、被讨厌、被怨恨、被放弃。但是我们却总在内心里保留着希望保留着不甘心放弃跳动的心。我们依然在大大的绝望里小小的努力着,可是这种在绝望中挣扎的努力却又显得如此地微不足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尽管天空微暗,冷风扑面,却也挡不住每天为生活奔波忙碌的人们,尤其是那些街边地摊小贩。

  吴郝漫无目的的走着,仿若一具行尸走肉。走着走着便到了一座天桥上,而在天桥的两侧各种各样的小贩吆喝着,尤为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独眼算命先生吆喝的最不靠谱。“哎,算命了,算命了,跳楼价,算一卦二百五。走过路过的都不要错过,来一来算一算,正宗的算命,包算包满意,算不准,少要钱,算得准,加双倍。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祖传算卦秘方,兴国又安邦。”

  说来也怪,本来双眼无神的吴郝,在听到那老算命的这么一吆喝,顿时脑袋清醒不少,只是这老算命说的话好不地道。你说你一算命先生还整个跳楼价牌子,算的准双倍钱还说的过去,可你丫的不准也收钱,那就是你死心眼了。

  只见这算命先生在那吆喝了半天也每一个人来找他算命,可这老家伙却也不急,依旧盘腿坐着,一如既往的吆喝着他那经典台词……

  吴郝摇了摇头,在他潜意识里,这样的地摊算命九成九都是骗人骗钱的。可能这就是生活,为了一日口粮哪怕是出门坐等一天,也不为所动。明知那是骗人的,可吴郝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并从口袋钱包里翻出几张崭新的红毛票放在那算命地摊上。

  吴郝发誓,这个举动真的只是可怜那算命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么冷的天里摆摊,他是真担心这老头坐等一天也赚不到一分钱。

  吴郝这个举动全在那算命老头眼里看着,就在吴郝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算命先生却开口留住了他。“人活在世,生死有命。这位小哥,早晚都要死,与其这样毫无目的地走下去,何不坐下来听老道讲解一二?”

  吴郝震惊,尽管这老道没有说明什么,可话中寓意却与自己的遭遇无比吻合。强装镇定地回过身,道:“在下吴郝,先生可是看出什么,又何出此言?”

  算命先生并没有正面回答吴郝,先是打开一个折椅,示意他坐下。“佛语云:世间万物,因果循环。小哥本是善意,却无奈恶人坐实,可知已是种下恶果?”

  吴郝黯然“既然无福消受,是善果还是恶果,又何须在意?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是么?”

  老先生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缓缓问道:“小哥既是医门中人,可知何为无象?”

  吴郝眉头皱的更加紧密,不知对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算命先生说的无象,吴郝还是知道的“无象者,气血败坏,浮脉不走,气若游丝,天人无解。”

  算命先生呵呵点头,而后站了起来,他骨瘦嶙峋,一袭道袍随风猎猎作响,看起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吴郝有些出神,脑海里却响起算命老道的声音。“无象分大小,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大无象还是小无象。”随着老道的声音响起,吴郝整个人静止了,双眼空洞的呆坐着,仿佛灵魂出了窍一般。

  “这****是谁啊,竟然在这对着空气说话,不会是从青山那偷跑出来的吧。”

  “很有可能,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着空气说话,还说着一些让人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去问问,这可是个潜在危害。嗯对,不过我得把我刚才掉的钱拿走,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这钱可是我刚才在这掉的,我可是大好人,雷锋知道么!!!”说着,一个路人很不要脸地捡起地上的几百块钱,然后拿出手机装作打电话,飞快地逃离天桥。

  老道像是在探索着什么,越过吴郝灵魂内一层又一层的枷锁,他看到了震惊的一幕。他看到了什么?一个与吴郝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被无数的枷锁锁着,垂着头,浑身上下更是邪气缠绕,气势逼人。“竟然是……里魂!难怪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无象大限,原来如此。”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在吴郝灵魂深处那邪魅的‘吴郝’猛地谈起头,无形的吸扯力将那老道给吸了过去。

  “前……前辈请息怒,晚辈是这身体的小哥请来看病的,并无冒犯之意。”这时老道都开始慌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躲在吴郝灵魂深处的里魂强大无比,似乎只需要一个念想就能将他毁灭似的,赶忙解释来意。只是他心底也没有底,像他这样的灵魂体,对里魂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看病?”里魂邪邪地笑。“流淌着药血脉的人,会生病?笑话。只要他不想死,谁能让他死。给你一息的时间,马上滚,否则就成为本尊的食物。”

  周围的压力顿然消失,老道逃也似的快速退走,开玩笑,那可是翻手间便能将他轻易毁灭的魔王级里魂,除非自己不要命了。

  远在广州的某座道观,一个静修洞内,本是入定着的三须真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尽管已经魂归身体,却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灵魂的悸动久久不能平静。良久,三须真人方长吁一口气。“谜一样的青年,到底是谁将如此恐怖强大如斯的里魂封印于青年的体内?”

  “嗯?等等,药。当时那里魂好像说到了药的血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字样……”

  不多久,三须真人便翻出一本兽皮古籍认真的看了起来,并且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内容“药师,集天地灵气于一身,善药,鬼魔之物最喜跟随。药出灾至。”

  也就是说药师是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灵类,喜欢炼药,在药师周围都会有许许多多鬼怪妖魔之物出现跟随,因为药师的气息非常有利于它们修炼。药师现世,便预示着必将有无法想象的灾祸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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