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折梅大会

  春沐举起了手中的酒盅,对着钟九鼎和郎世平说道:“奴家来晚了,本应罚酒三杯,怎奈奴家不胜酒量,只能以一杯薄酒,聊表歉意,还望钟九爷和郎公子能够海涵。”

  说罢,春沐看着手中的酒盅,表情略带痛苦之色,不过还是眉头一皱便喝光了杯中之酒,喝完之后,还将空酒盅举向钟九鼎和郎世平两人,试意自己喝完了。

  春沐说话不仅轻柔、好听,还很缓慢,而春沐的一举一动却又显得那样的疲惫憔悴,特别是春沐喝酒时的神情,先是看向酒盅时的痛苦之色以及从中所透露出的几分犹豫不决,后是喝酒之时的眉头紧皱以及从中所透露出的几分坚定之情,再加上春沐不施脂粉又满是疲惫的清秀面庞,当真是楚楚动人且又女人味十足,这样的女人叫人看了怎会不心生爱意!

  春沐放下酒盅之后,一手捂着嘴,有些难受的轻声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让钟九爷和郎公子见笑了,奴家实在是不胜酒量。”

  钟九鼎也拿起酒盅,喝光了杯中之酒,说道:“无妨,今日我们兄弟前来本就不是为了喝酒而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春沐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酒菜,有些娇羞又漫不经心的说道:“钟九爷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奴家也就直说了,不知钟九爷和郎公子是否知道司马善谋将于这几天内举行江湖大会?”

  郎世平道:“司马善谋本就是江湖帝皇,他要举行江湖大会实属正常不过,况且司马善谋是以江湖帝皇的身份下发的命令,整个江湖皆知,小生和兄长又岂会不知?”

  春沐特头看了郎世平一眼,春沐的话原本是说给钟九鼎听的,可是郎世平却抢在钟九鼎前面说了,郎世平因自小就受到万人吹捧,从无一人敢当面批评郎世平,再加上郎世平自幼天资聪颖,以至于郎世平从小便养成了持才自傲的性格。

  春沐只是看了郎世平一眼,便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拿起一双筷子不停的翻动着盘中的菜,却又不夹菜,还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钟九爷和郎公子都知道了,那不知钟九爷和郎公子是否知道这个江湖大会还叫做‘折梅大会’?”

  “折梅大会?”钟九鼎和郎世平同时诘问道。

  春沐道:“嗯,就是‘折梅大会’,单听这个名字,奴家就不需多做解释了吧?”

  钟九鼎此次重出江湖,为的就是居梅夫人,而始作俑者却是司马善谋,这两人对于钟九鼎现在来讲,都是既熟悉又陌生,而且钟九鼎心中对于这两人也都有着复杂的情感,本来钟九鼎是不打算再理会江湖中事,也不打算做司马善谋的对手,现在钟九鼎之所以决定做司马善谋的对手,除了形势所迫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居梅夫人,因为居梅夫人就是林海莎,林海莎就是钟九鼎的妻子,尽管现在居梅夫人并不承认,可是钟九鼎实在不想再看到居梅夫人受到伤害,并且这些事情本就因钟九鼎而起,于情于理钟九鼎都应该把这件事情扛下来,不应该让居梅夫人面对司马善谋!

  而且钟九鼎本来对于居梅夫人就心存愧疚,毕竟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叫做什么男人!

  钟九鼎沉声问道:“司马善谋做事向来谨慎,从不喜好大张旗鼓,况且又无传闻说本次江湖大会是为了对付你们居梅天宫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春沐依然手托着腮帮,看都不看钟九鼎和郎世平一眼,轻声细语的说道:“司马善谋要对付居梅天宫那是明摆着的事,我们居梅天宫本就不足以与司马善谋抗衡,司马善谋之所以一开始不理会我们居梅天宫,无非是想借我们居梅天宫之手来排除异己,而现在整个江湖中敢不听从司马善谋号令的,除了我们居梅天宫外,恐怕也就只剩下钟九爷和郎公子了,所以我们居梅天宫现在对于司马善谋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况且我们本就是司马善谋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司马善谋要举行江湖大会,难道不是为了灭掉我们居梅天宫么?”

  钟九鼎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些全是你们居梅天宫所猜测的,‘折梅大会’这四个字也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吧?”

  春沐似有些抱怨的小声嘟囔道:“本以为钟九爷和其他江湖中人会有所不同,没想到却和他人一样。”

  钟九鼎尚未说话,郎世平却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生和兄长早已知道司马善谋把很多江湖中人的死,都嫁祸到了你们居梅天宫的头上,也知道司马善谋如此做是为了排除异己,可你却未说出关于‘折梅大会’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春沐道:“奴家所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凭空猜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马善谋再谨慎,再聪明,武功再高强,也要有人替他办事才行,我们就是从司马善谋身边的人得来的消息。”

  郎世平接着问道:“你们是如何得来的消息?能在司马善谋身边做事的,肯定也是谨慎之人,恐怕没有那么轻易就把这些事情说出口吧?”

  春沐道:“要他说出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又是这两日就要发生的事情,他为何不说?”

  钟九鼎道:“他说出的确实不是什么重要之事,不管他说不说,你们居梅天宫肯定都做着防范司马善谋的准备,这一战总归是避免不了的,司马善谋要举行江湖大会,最大的可能就是要集合整个江湖的力量来对付你们,不过这个‘他’又是谁呢?”

  春沐道:“钟九爷还是不相信奴家,这个‘他’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既然钟九爷想要知道,那么奴家告诉钟九爷也无妨,江湖中谁都知道江湖帝皇司马善谋手下武有‘地府五使’,文有‘江南双杰’,而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的,正是‘江南双杰’之一的‘在世凤雏’燕如飞。”

  钟九鼎沉声诘问道:“燕如飞?”

  郎世平道:“兄长久别江湖,想必不知燕如飞是何人,燕如飞江湖人称‘在世凤雏’,江南人士,与‘江南俊才’柳天阳,并称‘江南双杰’,他们两个在江湖中也是靠着足智多谋而立足的,不过这两人跟在司马善谋身边少说也有个六七年了,司马善谋对他们也是礼贤下士,按理说‘在世凤雏’燕如飞应该是不会把如此消息告诉你们居梅天宫的。”

  春沐道:“奴家刚刚不是说了吗,燕如飞根本就没告诉我们什么,只是说了‘折梅大会’这四个字,其他的一概没说,这本就不是什么机密之事,燕如飞说不说,奴家的主人都猜的出。”

  钟九鼎道:“春沐姑娘,你莫要多想,只是司马善谋擅使计谋,‘折梅大会’又是听自司马善谋所信任之人口中,钟某是怕上了司马善谋的当。”

  春沐道:“那倒不会,燕如飞确实是司马善谋所信任之人,不过奴家却知道他不会扯谎,想要一个人说出心中的秘密,威逼是下策,利诱是上策,而对于一个男人,特别是像燕如飞这样相貌丑陋的男人,往往女人的枕头,才是上上之策,女人的枕头对于男人的杀伤力和诱惑力,很多时候是大于一切的。”

  郎世平听后,哈哈大笑道:“春沐姑娘,说的没错,只是不止是女人的枕头,还有女人的微笑,这两样东西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挡的了,不过这个女人也得是个漂亮的,同时又风情万种的女人。”

  春沐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的说道:“钟九爷和郎公子大可放心,前去伺候燕如飞的女人,定是一位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人,不过这样的女人也就只能对付像燕如飞这样的男人,要是对付郎公子这样的男人,只怕就不行了。”

  郎世平笑道:“哦?那要对付小生,需要什么样的女子呢?”

  春沐道:“这奴家就不知道了,不过想必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子,郎公子已经见的太多了,这样的女子恐怕已难在勾起郎公子的欲望,肉吃的多了,谁都会感到腻的。”

  郎世平听后又是一阵大笑,这时钟九鼎说道:“莫要再扯闲话了,既然春沐姑娘已经告诉了我们兄弟关于‘折梅大会’的事,就不妨直说想要我们兄弟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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