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异种相杀

  我抬头。

  一只没有皮肤，血肉模糊的东西正四脚勾着天花板。长长的，触手状的舌头从它那。张到超越人体极限的口里伸出。正好能看到沾满黏液的尖细锋利牙齿。但液体却是从它的舌尖滴下。

  意外的十分符合，怪物这个词。

  “苏腥！”我喊向准备向****伸出手的苏腥。而后用力的拉住她手向背后后甩去。苏腥借着我的力跃出了好几米后平安的落地，姿势甚至有些优雅，如同一只矫健的黑猫。

  “阿泽？”苏有些不解，呼喊着我的名字。其他人也都诧异的看着我。不知是因为我的突然。还是因为苏腥超出人体常识的动作。

  但没时间解释了，而且也不需要解释了。

  上面的东西大概是发现了自己已经暴露，不再隐藏。发出像是野狗一样的声带粗糙摩擦的咆哮，一越而下。直至我面前。

  带着腥臭味的气流打在我的脸上。

  这东西很快，但我更快。我用了所有的力气，像是对待足球般。踢向四肢着地的它。脚背上略带柔软但却十足坚硬的撞击感传来。正中把心，它的头部。

  没有踢碎东西的感觉，怪物仅仅只是被我踢飞。撞向****和安南。

  人类们也仅到这时才有所反应。但也仅是尖叫。安南跌倒在地发出了十分大且刺耳的尖叫。叫声响亮，穿透一切。

  伴随着李鹏飞起的头颅和喷洒的血液。

  没有头颅的尸体倒在安南的面前，从她的角度应该正好能直视到尸体颈部那割去头颅的不规则的切口。血液溅满了全身。

  安南不再尖叫。因为她失去了尖叫的勇气，整个人呆坐在尸体前。大腿根部水印开始蔓延。

  “啊！”张钱大叫着转身向后跑去。但被自己颤抖的双脚绊倒。只能挣扎的爬行。

  “噗咧，”他的头颅被触手，或者说舌头穿透，从穿过去的那一尖端，能看到与猩红血液混杂的白色脑浆。

  面目已经全非。因为脸上出现了一个根本堵不住的血肉大洞。

  下一个是我吗？

  怪物像是野兽，不，应该就是头野兽，用着四脚奔跑着向我冲来。舌头在随着奔跑的节奏上下飞舞，还有连在上面的血液，也在地上溅出一道道痕迹。

  7米，3米……越来越近。伴随着扑面的血肉腥臭。有种根本就难不住的错觉。

  但错觉只是错觉，无法成为真实。

  苏腥出现在我身侧。鞭腿踢出，奔跑的东西被完完整整地击中。

  不过没有飞走，仅是停住了奔跑。原因是挡住了。用它的一支没有皮肤能完全看到肌肉线条与颜色的手挡住了。

  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东西挡住苏腥踢出的腿。

  这东西是丧尸的进化种？还是个体的变异？

  但无论如何都是个拥有意外力量并且不愧于恶心外貌的怪物。

  可用手挡住就足够了吗？

  “碰！”怪物再次飞向远处。再次被我同样的一脚踢飞。然后四脚着地，没有再次冲来。应该在寻找机会。这东西看来是有着智慧的。关于野兽的智慧

  “阿泽，那是什么东西？”苏腥摆出格斗姿势站在我身旁。与我直面怪物。两侧是货品架。这里就像是一个斗兽场，对面是兽，我们是勇士。

  “不知道，但是个怪物。”我答道。

  “哈，的确呢，是比我们还像怪物的东西。”苏腥笑起来，我感觉她在兴奋。终于遇到力量相当的对手了吗？

  我也有些兴奋了。体内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出热量。

  “呼。”我呼出一口气。感觉周边的空气开始沸腾。

  这是战斗。关于生与死的，野蛮的，粗暴直接的战斗。

  心脏开始暴动。

  我想要厮杀。我想见到血液与四肢飞溅。我想要听到血肉的呕歌。

  苏腥也如我一般。脸上展现出无法掩藏的笑容。猩红色发光的眼，咬在一起的尖锐利齿状的牙，还有些急促的鼻息。无不在宣告兴奋。

  那就来吧。让我们尽兴。

  后脚发力，踩着的地面砖崩碎裂开。用力过猛？无所谓。力量不就是拿来用的嘛？

  苏腥出现在我身侧，和我一同奔走。只是比我的动作更加轻盈。如同流云过道。

  “吼！”野兽在嘶吼。并与我们相对冲来。

  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单纯的发力，奔走。

  舍弃一切已命相搏吗？确实是头野兽呢。

  但，我们可不仅仅是亚于野兽的存在。

  撞击。好无修饰的碰撞。我的双手抵住它的双手，且牢牢抓住。滑腻但不失坚硬并有力的触感从手中传来。

  我在后腿。一点点向后平滑。不是因为力量的不足而是因为脚面所受的摩擦力太小。

  “吼？”对面的恶心头部靠近，朝我张开嘴发出咆哮，舌头伴随着臭气朝我的脸射来。很快，犹如闪电。

  但不够，还不够快。我的反应神经完全跟了上来。我转过头。舌头从我的面前穿过。刺穿了我面前的空气。

  而后。张开嘴，如鲨鱼状的牙齿闪耀。

  “噗”

  尖齿撕咬肌肉。长长的舌头生生被我咬断。

  “吼！”疼吗！怪物发出嘶吼。手上的力量顿时加大。几近挣脱。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刺激着我的大脑。断裂在地上舌头还在左右摆动。血液四溅。

  “阿泽！低头！”苏腥的声音。

  我低下头来，感觉一阵猛烈的气流从头上扫过。

  怪物被一股巨力打击，脱手而出。几条臂上的肌肉被我抓在手中。

  已经要结束了。被苏腥这样一脚完全踢中的家伙。绝对无法长活。

  事实也的确如此。

  怪物撞击货物架，趴在地上。商品掉落在它身上。挣扎着但无法爬起

  苏腥，走上前抬起脚将它的头颅连同着头下的地面砖一同踩裂。

  结束了

  “结束了，阿泽”苏腥转头对我笑着。黑色的长发飘散。映着洁白无暇的脸。还有四周溅落的鲜血，她美的像是朵盛放的罂粟。

  “苏腥，很厉害呢。”

  “阿泽也不差哦”苏腥走到我身边挑起我的下巴左右移动着我的脸。看来是检查刚才有没有被舌头伤到。

  “我没有受伤。”拿下她的手，牵住。

  “我只是看看啦？”苏腥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啜泣声传来。还有一个人呐。

  远处，安南抱着头蹲着哭泣着。我放下苏腥的手走到她身前轻声说。

  “结束了，你活下来了。”

  而后。我被紧紧抱住，女孩趴在我的胸膛上放声大哭。

  我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泪痕早已布满。抬起手擦去她的泪痕。

  “结束了，不要哭了。”我这样说着。

  只是，

  一支手从她的后心处穿出。鲜血，溅了我一身。女孩的眼神变得空洞。

  “阿泽，我饿了。”苏腥好听的声音从安南的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