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始回醒
脑袋是混沌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失去意识。
我仰面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她站在我身前脸上染着笑靥，眼睛不再是蓝色，而是如鲜血一般妖艳的猩红。
毫无戒心，毫无顾虑，超凡脱俗，纯真清丽。那笑容穷尽我的脑容量也无法找到一个词来形容。
不过就在意识快离体而去的瞬间，我终于还是从词库底层暴力搜索到一个古老而优雅的词汇。
相当贴切。
她在这一刻的笑靥还真是。。
白璧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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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
“起立！”十分好听但有些特别的声音。。曾经听过嘛？好像还很重要？
“老师好！”
“同学们好！”
“坐下！”
这是。。在上课嘛？为什么在上课呢？啊，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喂，方泽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同桌李冰好像发现了我的异常开口向我问道，女生独有的轻柔音律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
“啊，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得比较晚呢。”我下意识的回答，回避了身体的真实状况，但感觉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像是剧本。似曾相识。
“是吗？现在已经是高二了哦，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贪玩了。”李冰笑起来，笑容如照在她那齐肩短发上的阳光一般明媚。整个人像是草上绽放的花。也许比花更美。
“李冰。”我被那一闪而逝的美定格，默默喃昵起她的名字。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俏片的双眼对我眨了又眨。在等我说什么吗？
“没什么”我说
“哦”她有些沮丧，转过头，继续听课。
沮丧？为什么。因为我？
身体的不适感消散了不少。好像这就是现实。我的思维开始飘散。
李冰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一起上小学、初中，现在是高中。我们以后大概会。结婚。
骗你的。
青梅竹马只是青梅竹马而已，一直在一起只是碰巧一直在一起而已。她大概已经有她喜欢的人。昨天，我看她把一张白纸包的信塞进书包里，是情书吧，真是老土呢。
我也有喜欢的人。大概。
微微偏过头，便能看见那如瀑一般的黑色直长发。那是班长的头发。
而班长，就是我喜欢的人。一个十分温柔十分美丽的女子。
不仅是我，班上班上大部分人都是喜欢着她的吧。从不对人生气，从没有失过态，从不大喊大叫的班长。可真是温柔呐。就好像。。丢失了某些情绪？不恰当的比喻但意外形象。
不过好像她从未正眼看过哪个男的一眼吧，倒是对女生十分温柔。真是大小姐作风。
班长的名字是。。苏欣。这是班长的名字，叫太久“班长”了一时忘了本名，可真是差劲呢我。不过好像之前听说班长名其实“血腥”的“腥”。不可能啦这么美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怕的名字。
我的嘴角微微扬起。
“方泽！站起来，把这道题解一下”年轻的数学老师突然在讲台上点到我的名字。
我站起身，同时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同桌李冰，李冰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发现我一直对着班长发呆了嘛。
无奈我看向黑板，黑板上写满了X与y还有等式。胃竟然开始翻涌起来，我竟然像吐？数学竟这般另人作呕。
“呕～”看来已经有人先我一步吐了出来。数学可真可怕啊。
“老师！林吐了”与我相隔两排的女生突然站起身，她身旁便是那位呕吐的同学。
“呕～”林还在继续，她周围的人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我也转头看去
半消化状态下的食物如同泄洪一般从林的嘴里流下，花花绿绿的色彩，艳丽异常。
真是十分恶心。
“快点把她带到厕所去，可能是早上吃坏肚子了。”老师命令着。而自己却不愿靠近。而林身边的同学也真是善良，扶起一直在吐的林穿过狭小的走道离开班级前往厕所。身上沾了些呕吐物也毫不在意。可真是个好姑娘，好人会有好报吧。而一种刺鼻的气味开始弥漫在不大甚至有些拥挤的教室。不少同学都大开了窗子，三楼高度的风还是不小的。但味道却依然。
不过托林的福。我不用再回答问题，而是将林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算是给林的一点回报吧。我这样宽慰着自己，来到走廊拿放在外面的拖把。却看见各个班都有不少呕吐着的人被扶进厕所，厕所大概能装的下吧。我担心着学校的厕所，拿着拖把走进班级。开始清理呕吐物。
“呕～”又是一声。靠近窗户的一位男同学也开始吐了起来，不幸，他的同桌被溅了一身，大叫着跳起来，撞倒了桌子上的书。看着那人。花花绿绿的，挺有趣的的，我有些恶意的想起来。但意外的我，却有种熟悉感。好像曾经经历过。
今天学校食堂出问题了嘛。
“今天学校食堂出问题了嘛。”老师在讲台询问着。但没有人理睬她。讲台下的人自顾自的窃窃私语着，且声音越来越大。场面开始有些失控。
碰！班长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
“安静下来，好吗？”她站起身。看向那个正在呕吐的同学。“谁可以把他带到医务室去，既然不止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那就肯定不是简单的吃坏肚子了。”平静的语气，镇定神态。完美的控制住了气氛就要爆炸的班级。但没有声音，没有人愿意沾染呕吐的人和呕吐物。
“我来吧。”我放下拖把。走向那个正在呕吐的人。
为什么要是我呢？
我这样问着自己。
因为班长喽。
我走向那人，刚靠近，一股刺鼻的气味便冲过来。我看向身旁座位上的人全都用餐巾纸捂着口鼻，并对我投来一种佩服的目光。
一步，俩步。我靠近着。那人呕吐还未停止。已经没有食物吐了，吐出来全是浅色的胃酸。一定要把肠子吐出来吗？
“老师！”教室的门口传来颤抖着的声音，是刚才那位把林抱去厕所的好姑娘。
我转过头。看向她。
她的双手沾着大量鲜血。或者说鲜红的液体已经把她全身都浸透，从白色的校服上衣再到蓝色牛仔裤，全都溅着些许猩红。她瞳孔放大了不少，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头发林乱的铺盖在头上。
“老。老师林在吐。。吐血。很多很多的血。”她语气颤抖断断续续。“而且厕所里有很多人和林一样，医务室也是。已经装不下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带着脸上还未干的血液一起滴在地上。
老师已经完全慌乱了。这是她第一年教书。4个月前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该怎么办？
“呕～”更强烈的呕吐声响起。我转过头。
大量的鲜血从原先就一直再吐的人口中涌出。他弯着腰无法看清他的脸。像是失控的水龙头。身边的人也在这一刻远远的逃开。在他的周围只身下我一人。
“喂！怎么了。”我这样问道
并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
“喂。。”我还想向他喊一声看看他是否仍有意识。
只是。。他猛的向我扑来。
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的面容。
丧尸！！！！
黑暗将我淹没。
再次醒来，看着天空，犹如不经意间随手打翻的蓝墨水。背后传来草地柔软触感。几根绿草紧贴着我的面颊。向天空刺去。
噩梦吗？
我转过头，印如眼帘的。是一张美的有些不安的脸。
黑色的长直发因为重力铺散在四周。雪白的脸。精致五官。还有那双永远不会忘记的猩红的眼睛。
“早安，阿泽”她温柔的说着，对象应该是我。
“早安，班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