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前往公寓的路途

  机场大巴停在了路的尽头,留下两个没有方向的青年和一个兴奋的美女。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和悠闲鸣叫的海鸥,背后是大片大片的田野。

  展博欲哭无泪地说:“我错了,上来之前应该先看清楚的。”

  宛瑜则迎风自在地呼吸:“没事,这里挺好玩的呀。”

  “可是这里没车了,我们走回去的话,后天都到不了市区。”林天郁闷的说了句,正说着的时候,一个农民大叔开着拖拉机,哼着小曲过来。

  “大叔!大叔!”宛瑜迎了上去。

  “啥事,闺女?”农民回答。

  “您的卡丁车好大只哦。”宛瑜兴高采烈地抚摸着拖拉机的车身。

  “你说啥……卡车?我莫开卡车。”农民听傻了。

  “宛瑜这是拖拉机,你没见过拖拉机吗?”林天小声提醒。

  “是吗?这明明就是卡丁车嘛!”宛瑜撅着嘴,坚持己见。

  农民乐了:“哈哈,你这闺女说话挺逗的,要搭车不?大叔送你一程。”

  “嗯嗯!谢谢大叔!”

  “上来吧!”

  林天等人速度上车,车上位置有些小,林天只好座在中间靠着宛瑜了,一路上,乐天的宛瑜一边自个儿手舞足蹈地打节奏,一边哼唱hiphop的歌曲,心情开朗。忽然农民转过头,和宛瑜讲起话来。

  “闺女,这歌你学我的。”

  “大叔,你也会?”

  正说着,马路对面一辆面包车开来,开始按喇叭。展博鼻孔放大,手指前方。农民却只顾着跟宛瑜讲话,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林天还在仔细听宛瑜说话呢,为了妹纸,林天可没空理会这些。

  “我们家的鸡走路就是这样,脚爪和你的动作一样。你看,一提,一放,一提,一放!还有这挤奶的动作,这样这样。”说着,农民还双手脱把,摆出几个挤奶的动作,和hiphop一样。

  面包车和拖拉机擦肩而过,展博脸色苍白,大喘气。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起,我看到好多小年轻都学我。”农民很是得意。

  “哈哈,大叔你真逗!那你是hiphop的创始人咯!”宛瑜还真相信。

  “啥撞死人,我开拖拉机慢得很。从来莫撞死人。撞死人莫赖我。”

  "大叔说明你是高手中人嘛"林天也跟着回了句,没话说嘛。

  "我开车不搞死人的"农民连忙解释,生怕林天误会。

  哈哈哈………

  几个人自说自话,说着彼此都听不懂的语言,却也其乐融融,车上笑声不断。

  宛瑜的一路欢歌随着拖拉机的罢工也安静了。

  农民下来一看:“坏了!机子不走啦!”

  “啊?那怎么办?”展博的忧患精神总是最先出现。

  农民倒是见怪不怪:“老毛病了,不过没关系,明天我牵头牛来拉它走。”

  “看,有车。”宛瑜的好奇心也总是变成观察力发挥功效。

  “喂!!”展博跟着大喊,挥着手把一辆扎着婚礼蝴蝶结的奔驰600拦了下来。

  “请问您去哪儿?”展博客气地问。

  司机像是喝多了,红着脸,说话不太利索:“我……我……要去市……区。”

  宛瑜关心地问:“师傅,您是不是喝醉了?”

  司机结巴得更厉害:“这孩子,小时候口吃跟喝多了,你听不出来啊。真不会说话。”

  林天赶紧接话:“师傅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啊?”

  “不——不行,这车不……不是我的。我这是……礼宾用车,要接婚礼用的。”司机没给商量的余地。

  宛瑜嚷嚷说:“就把我们送到前面那个村。大叔的卡丁车坏了。”

  司机一惊:“嘛玩意儿?这有卡丁车?找乐吧?”

  林天赶紧补充:“我们不会弄脏的,我们坐在拖拉机上。你拖着我们走就好了。”

  司机仍旧不同意:“不……不行。我还得走呢,别耽误我的事儿。”

  宛瑜扭捏着身子,声音嗲嗲地说:“求你了,师傅,谢谢你了。嗯?”说完宛瑜摆了一个超可爱的POSE,眨了眨眼睛。司机顿觉凉风拂面。

  “姑娘,你这是干吗啊?这是跟我较劲啊!我还真有暴脾气,冲你这个绝活,我跟你讲,这事儿我答应你了,走吧咱就。”司机一拍车门,示意上路。

  司机晃晃荡荡地把拖车绳挂在奔驰尾部的挂钩上,探出头来朝他们喊:“你们要是想停下来,就打左——边方向灯,要是继续走就打右——边方向灯,我能看得见!”

  “好嘞!”宛瑜开心地大声应道。

  “慢点开,师傅!”林天说话间,两辆车已经重新开动了。

  奔驰600拖着林天他们坐的拖拉机在慢慢地行驶,宛瑜坐在拖拉机上和农民一起开心地唱歌——大冬天里大太阳,玉米地里暖洋洋,哟哟——很有乡村hiphop的味道。突然一辆宝马750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什么车那么快?”展博呆呆地望向宝马750驶去的方向。

  “宝马,宝马!”宛瑜立刻认出来。

  “220码了吧!”林天发问。

  宛瑜疯头疯脑地大喊:“喂!开那么快干吗?了不起啊!”

  “就是,赶着去投胎啊?”农民附和。

  “信不信我们追上你?”宛瑜一句不经心的玩笑话被奔驰驾驶座里的司机听见了。

  “就喜欢这暴脾气,追。”司机挂上高速档,油门猛踩,汽车疾驶而去。拖拉机驾驶座上的几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股强大的推背力推得几人摇摇晃晃,宛瑜更是直接一把抱住林天。

  农民:“哟!!”

  展博:“啊!!”

  宛瑜:“哈哈哈哈!”

  林天大叫:“怎……怎么了?”其实内心爽不可言(抱着大美女嘛)

  奔驰继续加速,车内的速度计不断飙升。

  “啊!”展博惊慌失措。

  “哈哈哈哈!”只有宛瑜根本不知危险为何物,还在开心地笑。

  “我们在干吗?”展博还在犯傻。

  “飙车啊!”宛瑜兴奋极了。

  “啊?!快,快,快打向左方向灯,让……让司机停车。”展博撕心裂肺地喊叫。

  风太大,宛瑜没听清:“什么?左转弯?”

  展博都快哭了:“别碰方向盘,左方向灯!”

  “哈哈,哦!”宛瑜打出了左方向灯。

  在下一路段上,执勤警察的对讲机突然响起:“01,01,收到请回话。”

  “收到,什么情况。”

  “一辆宝马超速达到280码,正往你处开来,后面还有一辆奔驰紧跟着飙车。请拦截。”

  执勤警察立即跨上摩托车:“收到。”

  “慢着,奔驰后面还有一辆拖拉机。”对讲机里的声音显得也很吃惊。

  执勤警察更迷惑了:“拖拉机?!”

  对讲机里继续传来信息:“没错。这辆拖拉机更牛,还打着左变道灯,它想超车!”

  奔驰和展博一行人被警察拦下了。警察在给那个奔驰司机测酒精,这边展博的头发都被吹得竖了起来。

  警察对林天和宛瑜说:“他的确是喝过酒了,你们还真当他是结巴啊?”

  司机在一边嚷嚷:“我没喝多,我要……结婚……”随即被送进一辆警用面包车。

  警察叹了口气:“拖拉机我们会送回去,我说你们小年轻啊,真是喜欢玩花样,结婚放着奔驰不坐,非要坐拖拉机玩,不要命啦?”

  “我们不是……”

  “别解释了,”警察打断林天,“看在你们大喜日子,我就不带你们回去做笔录了。自己会开车么?”

  “我会开。”林天看看宛瑜。

  “我?我会开卡丁车!”林天无语……

  "可车不是我们的,警官你送我们去吧,拜托了"林天一脸诚恳的道。

  “去哪儿?”警察问道。

  “爱情公寓。”宛瑜忙接上来。

  警察没反应过来:“地址!”

  展博连忙过来解释:“警官,去我姐姐那里,地址在我包里,”接着小声说,“这个双鱼座的脑子不好。你别听她的。”说完像没事人似的望向窗外。

  警察在后视镜里瞪了他半天:“我说地址呢?”那表情在说,你脑子也不咋的!

  “哦——”展博这才慌慌张张地找地址。

  "展博,你倒是快点啊"林天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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