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听我解释嘛

  “我原本是在府中等你的,在等你的时候,我已经将柏舟背熟且能理解其中之意了,然后阿初身边的泽兰就来寻我,说阿初的未婚夫君穿着女装进了清袖楼。”

  姜露华低声的解释着,想起徐清源女装的样子,还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你说!这种事情刺激不刺激?不是,愤怒不愤怒?”

  见崔白不回答,姜露华又自问自答:“这实在是太让人愤怒了!”

  “我去还是不去?”姜露华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那我肯定要为我的好朋友两助插刀啊!”

  “两肋!”崔白缓缓的纠正道。

  “啊?”讲的口沫横飞的姜露华不明所以。

  “两肋插刀!”

  “啊?那字读肋啊,哈哈哈。”姜露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立马纠正了自己的用词:

  “那我肯定要为阿初两肋插刀啊,然后我们就去了清袖楼,到头来,是一场误会。”

  姜露华向四周瞟了瞟,神秘的凑到崔白耳边:“这个误会是机密,徐三郎君说了要保密的,答应他了我就不给你说啦。”

  然后又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两误会解除,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嘛,我是多么贴心的姜露华,然后我就走了………”

  “然后就走到了其他人的房中听曲子?”崔白一想到这里就很生气。

  “那个竹词弹琴很好听的,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听他弹琴,真的,我发誓!”姜露华竖似三根手指头,无比真诚的看着崔白。

  崔白抿了抿唇,看着姜露华没有说话,其实从她追出来时,心中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了。

  姜露华瞥见了旁边有家芙蓉居,讨好的说道:“小白,我请你吃这家的芙蓉醉虾,你就别生气了呗?”

  “吃什么好吃的?竟不带我?”元静初携着一袭粉衣的徐清源从清袖楼走出来,嘟着嘴巴,一脸不满的看着姜露华。

  “芙蓉醉虾,你吃吗?”

  “吃啊,当然吃啦!”

  热情的姜露华连连邀请:“那走啊,咱们一起,人多热闹嘛!”

  “那就再好不过了!”徐清源含笑着,带着元静初率先走进了芙蓉居。

  情商不高的姜露华愣是没有看出来崔白眼底深藏的不开心,拉着崔白的衣袖走了进去。

  四人刚跨进门,掌柜见到来人,立马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小的见过姜大娘子,元二娘子。”

  “几位贵客能够光临小店,真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不知几位想在小店吃点什么?”

  豪气的姜露华大手一挥:“你们这里最贵的环境最好的雅间是哪一间?”

  那掌柜与徐清源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徐清源点头,掌柜的这才道:“姜娘子,闲雅厅是咱们这里环境最好的一间了。”

  又立马招手唤来不远处的小二吩咐道:“小二!带几位贵客去最里间的闲雅厅。”

  又立马把准备带路小二拉到面前低声道:“能去闲雅厅的,规矩就不需我多说了?”

  小二点了点头,带着几人向后院走去,穿过九曲回廊,假山水榭,来到了芙蓉居的最里间。

  四人轮流点了几道芙蓉居的招牌菜,徐清源挥手就让小二退下了。

  “三郎,今日你可看出来什么了?”见小二带上门之后,崔白关心的问道。

  徐清源摇摇头:“暂时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等等!”元静初打断:“在这里说不合适,当心隔墙有耳。”

  “不打紧。”徐清源温柔的看向元静初,眼中的深情一眼就可看出:“这是我的产业,什么机密的事情在这里商议都很安全。”

  随后又对崔白道:“但既然能查到清袖楼的头上,说明清袖楼还是有问题,只是无奈我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若被他们察觉就不利于我查案了。”

  “要不,我替你去?”姜露华兴奋的说道:

  “我反正是清袖楼的常客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我能查案。”

  崔白抬着眼皮,淡淡的看了眼姜露华,看的姜露华一虚:“当然了,我这个脑子肯定是不够用的,如果带上阿初就更好了。”

  徐清源皱眉:“不行,于姜娘子和阿初的名声都有影响。我不能为了查案不顾你俩。”

  姜露华不以为然的嗐了一声:“我与阿初那还有什么名声。”

  “只要能够帮到你,这也没什么关系。”元静初表示同意。

  “九郎,你觉得呢?”徐清源问着崔白。

  崔白眉头紧锁:“查案有很多种方式,何必让她们两个女子如此冒险?”

  “过几日就是上阳节,这一天各大青楼楚馆都会在子溪湖进行画舫游湖夺羽花令牌,这一天人多眼杂,便于行动。”

  徐清源眼睛一亮:“好主意啊,九郎,你不在我们都察院来真的太可惜了。”

  姜露华充满了钦佩的看着崔白:“小白,你好厉害呀!”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决了。

  崔白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

  晚上回到玉轮轩,崔白再次拿起书,却是半晌都没有看进去,脑袋里全是姜露华的一颦一笑。

  想着想着,崔白的耳朵不自觉的又红了,自己莫不是生病了?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自己今日的行为太失控,一点都不像平日的自己,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怎么一想起她,心里就像像猫抓一样的难受,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宛童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自家郎君一会儿眉头紧锁似是很焦虑,一会儿眉头展开又似是很愉悦,一会儿又是眉头紧锁。

  心中不禁疑惑:郎君这是怎么了?

  “宛童?”

  “郎君怎么了?”

  “我好似有些不舒服,你快去请个郎中来帮我看看。”

  宛童立马紧张了起来:“郎君,您哪里不舒服?”

  崔白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好似不太舒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宛童立马就翻窗而走,不多时就带着一个只穿着中衣的白胡子郎中回来:“胡郎中,你快给我家郎君看看,他胸口不舒服。”

  可怜胡郎中一把年纪了被宛童从床上薅了起来,只见他面色严肃的抬眼看了看崔白,又伸出手给崔白把了把脉

  沉吟片刻:“郎君的身体很是健康啊。”

  “胡说,郎君分明就说了,他胸口不舒服。”

  “郎君可否给老夫形容一下,胸口如何不舒服的?可否有感到胸闷气短?”

  崔白紧皱着眉头,很是纠结和别扭:“差不多,就是,觉得,心里好像有根羽毛挠的我很痒。”

  “怎么说呢,就是有个女子,我只要一想到她,我就感觉,我好像有点难受,又好像有点开心,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她能让我开心又能让我生气,胡郎中,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胡郎中闻言,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老夫明白了。”

  宛童无比担心的问道:“那胡郎中,我家郎君这是什么病吗?”

  胡郎中摇了摇头,宛童心中一凉:难道郎君这是不治之症吗?可是,郎君还这么年轻…………

  看向崔白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带着一丝忧伤:郎君,太惨了…!

  “你家郎君这是喜欢那名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病!”

  胡郎中气的吹肚子瞪眼:“你们两个年轻人能不能放过老夫,老夫今年已经六十二了,你们大半夜的把老夫从府上拎来,就因为你家郎君有了喜欢的女子不能判断?”

  崔白闻言愣在了原地:原来,这不是生病了,这是因为,他喜欢她?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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